陳六合皺了皺眉頭,低聲道:“彩霞姐,這個節(jié)點(diǎn)對你很重要,
我覺得你還是不用把事情做的太過激的好,
一切以穩(wěn)為重。
這樣的事情,應(yīng)該交給我來處理。
你知道的,這幫人奈何不了我,
他們雖一心想要除掉我,可炎夏,終究不是他們一家之言,
可不是他們說了算!
既然是雙方的角逐博弈,那自然要拿出真本事才行?!?/p>
陳六合輕聲說著:“只要我還活著,他們做什么都終將成為毫無意義的事情,
哪怕是拖延時間,他們都拖不起?!?/p>
“不能讓他們的氣焰愈發(fā)囂張?!睖夭氏紨蒯斀罔F。
掛斷了簡短的通話,陳六合的眉頭禁不住的深鎖了起來,
腦子里瞬間閃過了很多個念頭。
“哥,我突然覺得,這場博弈針對的或許不僅僅是你啊,
那些人狼子野心,可能連彩霞姐都想拽下馬。”沈清舞開口說道。
“他們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标惲侠湫σ宦暎?/p>
“做錯事,就得付出代價,他們不是不可以殺我,
只要有本事,把我活埋了都成!
但他們屢次行動,卻屢次失敗,這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沒殺了我,就必須為自己的行為承受代價!
就必須做出原則上的讓步!”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搬出這些擋在我前路的石頭,
最終只會成為我們步步登高的墊腳石!”陳六合胸有成足。
幾人來到了一號樓最大的會議廳。
這整棟樓,都已經(jīng)被左安華帶著戰(zhàn)部的人給包圍了。
“沒事吧你們?!笨吹疥惲细蚯逦?,左安華趕忙迎了上來,面色難看陰狠。
跟在他身邊的,還有慕容青峰和蘇小白等人,黃百萬和王金彪也趕回來了。
陳六合搖搖頭,看了眼黃百萬和王金彪,沒有多說什么。
他知道這兩人今晚也一定遇到了兇險,但人沒事就好。
“放心吧,一些小風(fēng)波而已,我們都很好?!标惲系?。
王金彪跟黃百萬等一眾人都是舒了口氣。
黃百萬道:“六哥,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太上余孽屢次作亂,
得想辦法把他們徹底清除,不然隱患猶在?!?/p>
陳六合笑了笑沒有說話,目光落在左安華身上。
左安華面色冷厲:“人都帶來了,全在會議室里面,
所有國臺酒店的管理層都在,一共十三人?!?/p>
眾所周知,國臺賓館可是國有的,這里的管理者,可都是有級別的。
國臺賓館的董事長,級別甚至相當(dāng)于一個市的一把手。
再加上國臺賓館的特殊性,這里的董事長也算得上是位高權(quán)重手眼通天了。
絕不是什么阿貓阿狗級別的小人物。
走進(jìn)會議室,陳六合目光灼灼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一眾人。
皆是西裝革履。
他目光掃視一圈,最終定格在最前沿那個座位上的男子身上。
四十出頭,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整個人內(nèi)斂溫雅,很有派頭。
“你是劉長林?”陳六合來到男子面前。
“是的,陳公子,我是劉長林。”
劉長林趕忙起身,對陳六合道:“今晚發(fā)生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
實(shí)在的抱歉,出了這么大的亂子,給你們造成了這么大的驚嚇,
是我們國臺賓館的問題,我一定斥責(zé)嚴(yán)懲,勢必給陳公子一個交代?!?/p>
“一句斥責(zé)嚴(yán)懲就完事了?”陳六合笑著問道。
“陳公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這的確是我們的疏忽大意,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追究到底?!眲㈤L林緊跟著說道。
“追究你瑪!”還不等陳六合開口,
站在陳六合身后一個身位的左安華就忍不住爆發(fā)了,
這家伙人狠話不多,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就砸向了劉長林的腦門。
“砰”的一聲讓人心顫,劉長林被砸的當(dāng)場倒地,
捂著腦袋在那里痛呼,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急促流淌。
“跟爺爺們玩表面功夫那一套?劉長林,你以為你是老幾?
你以為你是誰?在國臺當(dāng)個一把手你以為沒人敢動你?”
左安華一臉盛怒,沖上去又是一頓猛踹,
蘇小白也沖了上去,照著劉長林的腦袋來了幾腳。
這一幕,可把其他國臺管理者給嚇傻了。
一個個面現(xiàn)驚恐,甚至有人瑟瑟發(fā)抖。
“老子告訴你們,有什么屁話最好就老老實(shí)實(shí)交代清楚,
別想著今天可以敷衍了事?!?/p>
左安華順了口氣,目光狠厲的掃視那十幾人:
“你們以為今天這件事情你們可以兜得?。?/p>
你們這幫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就算把祖宗搬出來都兜不?。?/p>
也別跟我說你們背景有多大,身后站著什么人。
你們背景再大,能大的過佬子?”
“總之佬子今天就一句話,不把事情交代了,
你們誰也別想活著走出去,至于我敢不敢在這里弄死你們,
你們大可以抱著僥幸的心里試一試。”
說著話,左安華又是一陣怒火上涌,他一把揪起最近那人的頭發(fā),
把他生生拖拽了過來,一頓拳打腳踢。
在國臺賓館,設(shè)下這么兇險的殺局,動到了六子和小妹的頭上,
這就像是在他左安華的心尖上扎刀,讓他心中的殺氣都快沖破了天靈蓋。
看著發(fā)狂的左安華,陳六合跟沈清舞兩人都沒有言語,
就這樣默默的看著。
有些事情,華子哥處理起來,會比他們兩處理起來更得心應(yīng)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