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守著的警察連忙拉開門看進去,“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
王七露出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沒事,老大他只是困了,在睡覺?!?/p>
打開車門的警察:?
神特么困了在睡覺,那么大一聲動靜他又不是聾子,這犯人明顯是暈了。
警察爬上車檢查了下,確定人只是暈了過去,而不是被氣死了之類后這才松口氣。
還是那一句話,他們只擅長處理外傷,其余的他們也只能觀察一下人會不會有什么大毛病之類。
檢查完警察爬下車關上門,讓旁邊人看好車內(nèi)這五人,自已跑去和莫情說這邊情況。
“莫情,車上有個人暈了?!?/p>
還在和秦青形容圖紙的莫情面容一肅,“怎么回事?剛檢查不是說這六人沒什么大礙嗎?”
歸來匯報的警察懵逼搖頭,“我看著就是單純暈了過去,并沒有其它問題?!?/p>
莫情拿起對講機,“報告隊長,這邊有個犯人暈了,請求指示?!?/p>
收到信息的秦青:?
不是說人沒事嗎?好端端怎么暈了?
“你們馬上折返回去,暫時把王五留下,我們馬上趕回去?!?/p>
也不知道王五身體怎么樣,確定能跟她們?nèi)フ衣裣碌牟东F夾嗎?不會走半路又暈吧?
隋暖轉(zhuǎn)頭看向喬曼璟,“你會嗎?”
喬曼璟:?
“我是法醫(yī)!”
“對啊,法醫(yī)不也和醫(yī)字沾邊了嗎?”這話隋暖說的過于理所當然,把喬曼璟都噎了下。
自從干了法醫(yī)這一行,隋暖還是第一個問她會不會醫(yī)術的人,雖然說她確實會……
“法醫(yī)必須先接受正規(guī)的醫(yī)學教育,掌握基礎醫(yī)學、臨床醫(yī)學等核心醫(yī)術,再學習法學知識,普通病癥我確實能治?!?/p>
“不過我沒有考臨床醫(yī)師資格證,沒證看病不合法?!?/p>
隋暖擺手,“不是讓你看病,待會你就看一下王五身體能不能跟著我們長途跋涉就行?!?/p>
“他能熬得住就帶上他,熬不住我們就先自已找找看。”
喬曼璟點頭,“行!這點我還是可以辦到的?!?/p>
幾人腳程都不算慢,提著大包小包呼啦啦就趕了下去。
蒼帶著君隋也跟上了隋暖等人,本來它帶君隋走也是聊天或者教學,現(xiàn)在跟上隋暖他們也能聊,還能現(xiàn)場教學。
警醒一下自已和君隋,讓自已以后去到草木多的地方多多注意腳下,不要輕易著了道。
君隋覺得在哪都無所謂,能和媽媽聊天就行。
母女倆一拍即合,兩只從隊頭落到了隊尾,狼鼻子靈敏,壓根不用怕掉隊。
掉隊憑它們倆的速度也能很快追上,狼的速度比人類快多了,還是在森林這些地方。
隋暖和秦青還是走在前頭,確定了喬曼璟能暫時擔任醫(yī)生一職,隋暖、秦青兩人都放心了些。
喬曼璟老感覺有點古怪,或許是受刻板印象影響吧,多數(shù)人都默認法醫(yī)只會面對死者,不會治人。
入殮師也是同理,明明是送人最后一程,為死者保留最后體面的人,但就是如此,多數(shù)人都認為干這一行的人很晦氣。
隋暖自已就是自帶案子體質(zhì)的人,刻板印象什么的她完全沒有。
如果真有什么刻板印象,那她就不是什么送功神女,而是死神厄運之神。
送功神女可比死神好聽多了。
別的不說,陳叔秦姐人還怪好的,沒喊她死神,畢竟和她擁有同樣體質(zhì)的小學生,人送外號:死神小學生。
腳程快的幾人二十分鐘就從拋尸地下到了停車地方,一群人翹首以盼等著秦青這個主心骨。
某位隊員滿臉蕭瑟拿著圖紙伸長了脖子望眼欲穿,身邊是喋喋不休的王五。
王五一開始還害怕警察,現(xiàn)在知道自已能立功減刑,他立馬就抖起來了,害怕什么的完全被他拋到了腦后。
現(xiàn)在王五心里他就是和警察同陣營的,至于自已另外五位隊友?那是誰?
他王五可是戴罪立功,他現(xiàn)在是好人,其余頑固不化的隊員怎么能和高尚的他比?
自認為高人一等的王五滿身優(yōu)越感,膽子當然就大了起來。
手里攥著圖紙的警察額頭浮出一個井字,這人好像聽不懂人話似得,讓他閉嘴的話他完全充耳不聞,把他關到車里他還是喋喋不休。
又不能不安排人看著他,倒霉的他只能望著下來的路,翹首以盼等著隊長回來。
想從良的王五特乖巧站在警察身邊,“你為什么要站在這看著她們?。克齻兡苣敲纯炀拖聛韱??”
“我覺得我畫的圖紙很好???為什么你們都看不懂?我感覺我畫這圖紙會是神作!”
“話說警察考試是不是很難???你是警校畢業(yè)嗎?你這么年輕就當上警察了,真好?!?/p>
“你們的隊長看著很能干啊,話說那個沒穿警服的是不是警察???她為什么沒穿警服?”
“亦或者她不是警察,她是報警人?”
“她是怎么馴服的狼?她私自養(yǎng)狼不是犯法了嗎?狼可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p>
警察冷冷瞥了眼王五,“你知道狼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還敢知法犯法?知法犯法罪加一等?!?/p>
王五縮縮脖子,不敢出聲。
他就是不太甘心,老想把隋暖拉下水。
隋暖可是敢摸狼的女人,她能摸狼證明狼和她很熟,很熟那理由只有一個,狼是她養(yǎng)的。
狼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私自飼養(yǎng)狼就是不行,這屬于違法行為。
他都要鋃鐺入獄,其余警察他奈何不了,不穿警服的閑人隋暖可不就是他針對對象嗎?
自已過的不好時針對一下其余人,看見其余人生活也不好,那他心情就能詭異的平衡了。
警察眼睛都亮了下,他好像找到該如何應對王五這個碎嘴子的辦法了。
王五就是給點顏色就敢開染坊的,但實際上他慫的很,一說到關于自已罪行的事,他立馬就萎了下去,并且還會沉默一段時間。
只要他在王五抖起來的時候一針見血戳到他痛處,他就會像個被戳破的氣球,再次沉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