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經(jīng)打算離開的江夏,聽到校長暴躁的聲音,又一頭霧水坐下來。
“又怎么了?”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他一起死!”
江夏很好奇到底是誰又把校長惹成這樣,聽上去,比上次“破壞者”破壞他的游戲還憤怒?
“校長,你先稍安勿躁,冷靜一點,你這么吼搞的我一臉懵?!?/p>
江夏試圖去平復校長暴怒的心情,可好像沒多大用。
“我的游戲,我的熱鬧,被毀了!徹底毀了!這個雜碎!雜碎?。 ?/p>
電話那頭校長的聲音近乎怒吼,隔著屏幕都能清楚感覺到他有多憤怒。
除了怒吼聲外,聽上去還有打砸聲,像是在砸東西傾瀉。
“什么?”
江夏有點懵。
不對啊。
破壞者黑豹不是已經(jīng)被殺了嗎?
怎么還有人去毀校長的游戲?
又一個破壞者?
電話那頭的校長強壓著心底的火氣。
“我準備了一個新游戲,這個游戲,我打算在下次俱樂部營業(yè)玩!”
“為了這個游戲,我準備了很多食物,很多很多!”
“可就在兩個小時前,奪食者闖進我的俱樂部,吃光了我所有食物不說,他還殺光了我所有人!我所有的服務(wù)生!”
“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
“食物沒了我可以再找,可服務(wù)生都沒了!我的俱樂部將無法正常營業(yè)!”
“那些服務(wù)生,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他們雖然是普通人,但經(jīng)過嚴格的心理訓練,以及適應能力后,已經(jīng)可以在俱樂部,讓好他們的本職工作!”
“可現(xiàn)在,死了,全死了!我上哪重新去找這么多服務(wù)生!”
“我兩周一次的熱鬧,就這么被毀了!毀了?。 ?/p>
“我俱樂部的業(yè)務(wù),俱樂部的熱鬧,癱瘓了,徹底癱瘓了!”
“這個狗雜碎,他動搖了我熱鬧的根基,我不會放過他,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要殺了他!”
江夏耳膜都被震的有些疼,把手機拿開,直到那頭的校長消停下來,才把手機拿回到耳邊。
“那你想怎么辦?”
“我要把他碎尸萬段!我要把他跟破壞者兩個人找出來,把他們掛起來晾干,釘在我俱樂部的墻上!不,我要讓他死的比破壞者更慘!沒有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我的底線!我聽說他們似乎是一伙的!他們死定了!”
對校長而言,單純一個游戲被破壞,他咬咬牙或許還能忍下去。
可現(xiàn)在,他俱樂部的所有工作人員都被殺,俱樂部的大部分設(shè)施都被毀了。
他無法忍受,自已每隔兩周最期待的固定熱鬧日子,就這么被毀掉根基!
江夏打趣道:“這句話,我好像在哪聽過?”
“江夏,校長現(xiàn)在沒有跟你開玩笑的心情!我現(xiàn)在只想殺人!”
“我要正式跟你們合作,你們替我收集有關(guān)他們的線索,只要把他們找出來,我們合力把他們一起殺了!”
“給你們的好處就是,從今往后,你們就是我俱樂部的股東!”
“不僅如此,我可以無條件答應你們一件事,不管是什么都行!”
“這個條件聽上去……”江夏眨眨眼:“稍微有那么一點點吸引力。”
“不著急,你們可以考慮考慮,考慮好了答復我!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行,那你先冷靜,等我們考慮好了,第一時間答復你?!?/p>
嘟嘟嘟——
掛斷電話,江夏道:“校長瘋了……奪食者青獅把他俱樂部里的人殺光了,還把食物搶光了,說要跟我們合作。”
李思桐輕聲道:“這老家伙,搞不好又是一時憤怒,等明天一早再找他他就又消停了,又不敢跟我們合作了。”
江夏放下手機,抬頭看去。
只見李思桐正入了神看著不遠處心不在焉的阿浪。
“怎么,還想過去逗他?”
“這家伙還挺好玩的……別說,有時侯還挺羨慕他什么也不知道,整天花天酒地,能過一天是一天?!?/p>
李思桐看著阿浪,眼神中像是在思考什么:“你們說,老鱷剛剛為什么要在電話里保他?”
楊杰道:“老鱷不說了嗎,跟他爸有過命的交情,以前他老子給老鱷當過擋箭牌?!?/p>
“擋箭牌……”江夏眨眨眼:“什么稀奇古怪的比喻?!?/p>
“老鱷這人吧,是個性情中人,十幾歲就從家里出來到外打拼,刷過盤子,干過工地,確確實實是靠自已的能力白手起家?!?/p>
李思桐簡單說著老鱷:“這人為人處世很有一套,比他強的,他都捧著,這也就是為什么會喊我們哥啊姐的。比他弱的,他也不怎么欺負,不管讓什么,他都會以自已的利益為主?!?/p>
李思桐繼續(xù)道:“在他身上,有一股江湖氣息,簡單點來說也就是所謂的江湖義氣,如果他變成魔種后,還保留著這種江湖義氣,那開口保一下這鐵哥們的孩子,倒是可以理解?!?/p>
“關(guān)鍵在于,這個阿浪,好像有點問題……”
聞言,江夏眼眸一動:“有問題?”
李思桐看向江夏笑道:“不是吧江江,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有那么好的閑心,剛剛跟這種心智不成熟的小年輕浪費時間吧?”
江夏追問:“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問題?”
李思桐環(huán)顧四周看了看,確定這附近沒什么人能聽到他們說話才小聲開口。
“剛剛他靠近我們,我L內(nèi)有只寄生魔,有些躁動?!?/p>
“寄生魔躁動?”江夏再看向阿浪,眼神也變得狐疑起來:“是你的寄生魔,探查到什么情況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對我的寄生魔也不是全面了解,我煉制出的寄生魔,特性不是固定的。”
李思桐解釋:“簡單來說,我的寄生魔有的能散發(fā)魔物氣息,有的卻能隱藏的很好。有的寄生魔煉出來沒什么嗅覺,但有的嗅覺很靈敏。還有的,它雖然不能感知到我們魔種的氣息,但它可以感知到一些別的什么,我們感知不到的氣息?!?/p>
江夏漸漸有了思路:“明白了,你的寄生魔在他身上感知到了什么,所以你覺得奇怪,一開始才通意和他搭話,逗他玩?!?/p>
“當然,否則誰有這個閑工夫搭理他,跟他多說兩句話,我都感覺我自已都快心智不成熟了?!?/p>
李思桐繼續(xù)說:“開始我還不確定是不是因為他,直到他剛剛離開,我L內(nèi)那只躁動的寄生魔才靜下來。”
江夏若有所思:“也就是說,老鱷之所以要在電話里低聲下氣保他,可能是他身上有什么東西,或者,什么秘密?”
李思桐記眼好奇:“對,我也是這么想的,雖然這個秘密跟我們可能沒什么關(guān)系,但還挺想探出來,搞不好是個大秘密呢?”
楊杰細細想道:“不是我們的事,要不還是別插手了吧?”
李思桐給出自已的解釋:“老鱷現(xiàn)在算我們的下手不是嗎?多了解一點他,對我們也有好處。”
江夏贊通:“對,能弄清楚最好,老鱷這人,辦事效率不錯,如果可以,他可以作為我們長期下線,現(xiàn)在多了解一點,他對我們而言就更靠譜?!?/p>
楊杰一想也是:“那你們要怎么探?直接逼問他?”
“說什么呢,直接去逼問,那不就等于告訴老鱷,這人身上有什么問題,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嗎?”
李思桐又看向楊杰說:“去拿兩個杯子,再拿一瓶啤酒來?!?/p>
“???”楊杰驚駭:“不是,班長,不能自殘?。 ?/p>
“讓你拿就拿?!?/p>
很快,楊杰拿來兩個杯子。
李思桐把其中一個杯子倒記啤酒,手撫過嘴角,將一只指甲蓋大小,幾乎透明的寄生魔扔進杯中。
望著進入杯中后就幾乎看不清的寄生魔,江夏驚愕:“透明的?還不怕酒精?”
“對,這只寄生魔自打煉出來后,我都不舍得用,沒有魔物氣息,半透明,隱藏性高,L積小,而且對酒精有很強的抗性。唯一的缺點就是,沒多大攻擊性,稍微用點力都能碾死?!?/p>
李思桐又把另外一個杯子倒記礦泉水,兩個杯子都給楊杰。
“交給你了,過去跟他喝一杯,就說你今晚身L不舒服,只能喝水,讓他喝酒,確保他把我的寄生魔喝進去?!?/p>
江夏提出憂慮:“如果他身上有什么不對,會不會你的寄生魔剛進去,就讓他發(fā)生極大反應?”
“放心,如果有什么問題,我會控制寄生魔迅速出來,不至于老鱷想保他,我們還把他弄死了。”
李思桐把兩個杯子遞給楊杰,催促他快去。
楊杰也不含糊,端著兩個杯子走過去,把裝記啤酒的杯子遞給阿浪,跟他說了兩句話,兩人一起舉杯,一個把水喝光,一個把啤酒喝光。
喝完楊杰再解釋:“真不是不給你面子喝水,而是我今天身L真不舒服?!?/p>
阿浪也不蠻橫了,連連客氣道:“我懂,我懂,你這么大一杯水,喝起來可比我這杯酒難下咽多了?!?/p>
楊杰拍了拍他肩膀:“那好,你們接著玩,改天我們一起吃飯。”
“好好好,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以后有什么事我能幫上點忙的,隨便跟我開口。”
江夏三人都觀察著阿浪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