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桐再看向魔童背后,那展開可達到三米長的雙翅:“最直接的辦法,燒壺開水一燙,把他翅膀上的羽毛全拔了?!?/p>
江夏臉頰一顫,嘴角一抽:“難道,你這就不殘忍了?”
楊杰提議:“要不找根繩子,把他這對翅膀綁起來?”
方思敏無語道:“換做是你,一根繩子捆得住你這個五次進化?”
“說的也是……”
楊杰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對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魔童的翅膀直接掰斷,就不信斷了以后他還能飛。
可這魔童的樣子,又有些下不去手。
說來也是奇怪,這魔童自已的家人都狠得下手給他喂那么猛的毒,而他們幾個,卻對敵人的孩子下不去手。
哪怕只是把羽毛全拔光,他們都覺得對這小魔童殘忍了些,畢竟那些羽毛都是連著他血肉神經(jīng)的。
最終,李思桐和方思敏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他們把魔童翅膀上的羽毛,從接近根部位置,割斷三分之二。
這樣魔童的翅膀雖然還有羽毛覆蓋,但羽尖全被割掉,他就算勉強還能飛起來,也飛不了太高,飛不了多遠。
而且一番檢查后,從這個位置斷開他的羽毛,不會傷及到他的血肉神經(jīng),讓他感到痛苦。
這個過程有些緩慢。
因為魔童每根羽毛,毛中間的那根羽軸,全都出奇的硬,比純鋼還要硬上不少。
用方思敏魔化后的鋒利利爪,都只能一根一根去割,愣是耗了二十多分鐘,才把所有羽毛給修剪。
比直接拔毛費勁多了。
整個過程,都由江夏和血喉配合,吸引魔童的注意力,才沒讓他反抗大喊大叫掙扎。
事后,江夏也讓魔童在房間里嘗試了一下飛,已經(jīng)飛不起來了。
發(fā)現(xiàn)自已飛不起來,魔童急的都快哭了,眼淚汪汪。
他似乎認為,只要自已身體有什么異常,那只需要吃聞上去很香的東西就能恢復。
所以他就把矛頭對準了木箱中剩余的同類血肉,詢問江夏意見想吃,卻被李思桐拒絕了。
剩余的那些血肉,李思桐都讓方思敏煉制成魔寵食物。
今天晚上要去魔種餐廳,甭管他們要不要吃那里的東西,有點可以用來支付報酬的東西,始終是個準備。
接下來,一直到晚上,幾人都待在酒店套房內(nèi)。
魔童一次次喊著要爸要媽,也算是狠狠讓江夏體驗了一把帶孩子的辛酸。
他不明白,敵人的孩子落到他們手里后,精神上被折磨的,居然是他們!
好吧,準確來說是他和楊杰。
李思桐根本就不管,方思敏也一副高高掛起的模樣。
最苦命的是血喉。
李思桐給他的任務是,把這個魔童陪好了。
一次次陪著魔童玩鬧,用盡各種辦法去逗魔童,讓血喉憋屈急了。
到了后面,這魔童累了,躺在地上睡,還要抱著他。
事后,他得到了一小塊同類血肉。
坐在角落,吃著這塊同類血肉,血喉眼中淚花閃爍。
他感覺自已不干凈了!
這兩天發(fā)生的事,將會是他這一生的恥辱。
他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哪怕自已真成為世界第一殺手,一旦這些黑料爆出去,自已顏面何存?
似乎不出名,才是最好的。
但一想到韓信都還受過胯下之辱,血喉當即就把這些委屈統(tǒng)統(tǒng)咽下去。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他把這次遭遇,當做自已殺手職業(yè)路上的一道磨煉,磨煉的是心智。
他堅信,這次磨煉過后,自已將會更加優(yōu)秀!
一整天下來,眾人聊天的聊天,睡覺的睡覺,算是好好養(yǎng)了一下精神。
中途江夏接到了老媽打來的電話,說白凌川的事已經(jīng)通知出去,不出意料,很快,他就會成為過街老鼠。
她說如果有最新進展,會第一時間通知江夏。
拳王的暗世界交匯市場晚上八點開始。
八點二十,陳雨欣打來電話,說“庸醫(yī)”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市場內(nèi),已經(jīng)支起了攤。
一聽“庸醫(yī)”果然來了,幾人都有些激動。
晚上八點四十分,華燈初上,幾人從酒店內(nèi)出發(fā),前往魔種餐廳,過去提前蹲守。
李思桐把魔童喬裝打扮了一番。
讓他把背后的翅膀收攏,給他套上一件大人的衣服,再加上一件大號外套,帽子,圍巾也都不缺。
把魔童整個人裹的嚴嚴實實,就只露出來半張臉,整個身體顯得十分臃腫。
整個過程,魔童都沒有反抗。
一整天相處下來,他對江夏有好感,而對李思桐,是怕。
……
周日,晚上21:06分。
位于玉城南城區(qū)鬧區(qū)的“魔種餐廳”,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
餐廳在一條商業(yè)街的二樓,由一道對著人行道開放的樓梯走上去。
由于并不對普通人開放,所以沒有招牌。
從外面往上看,是一塊長二十米的單向玻璃,從外邊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但站在街對面,江夏等人已經(jīng)若隱若現(xiàn)能感覺到好幾道同類氣息,從這塊裹著二樓的大玻璃傳出來。
“走吧!”
江夏把魔童從車后排抱下來。
這魔童也挺乖,即便到了外面也沒有大喊大叫。
從帽子下露出的眼睛打量著周圍,尋找著自已的母親跟父親。
江夏抱著他,而他也緊緊抱著懷里的“血喉”。
幾人順著樓梯走上二樓,剛走到一半,江夏就接到陳雨欣打來的電話。
說“庸醫(yī)”在市場莊園內(nèi)擺了一個小時攤,幾分鐘前收攤走了,出了莊園后就消失不見了。
雖然他擺攤擺了一小時,但從頭到尾,他沒有接診一個病人,似乎對他來說,只有他感興趣的病癥,他才會出手。
掛斷電話,江夏把事情小聲和李思桐他們說了說。
對庸醫(yī)而言,他之前就治療過一個“偽魔”,或許這種事不會再引起他的興趣,他不會出手幫他們。
但幫不幫另說,得先和庸醫(yī)談上,再去考慮怎么讓他出手的事。
繼續(xù)往上走,還沒走上二樓,一股奇異的香味撲面而來,鉆入幾人的口鼻。
就連被江夏抱著的魔童,也被這股味道引起興趣,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