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有人不信的,但是當(dāng)他們親眼目睹一個喝多了調(diào)戲姑娘的人被毆打一頓剁掉手扔出去之后,人人心里都提了起來。
“各位繼續(xù)玩,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各位的雅興,但是我不是針對各位才子,而是告訴各位,你們只要進了這眠月坊,我們就會保護你們的安全,還有姑娘們的安全?!?/p>
也就是來的人都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也自持身份是文人墨客,翩翩公子,所以即便有那心也裝得很好。
只是他們不知道,那個被剁掉手的人出去就立刻把被剁掉的“手”裝在了手腕上。
“搞完沒?我要回去了,老大那邊還給我安排了活呢?!?/p>
“你去吧?!弊ブ娜私o他拍打了幾下身上的土,幾人便匆匆分別。
眠月坊的收入開始提高,陳懷民的腰桿也逐漸硬了起來,再見到劉阿財他也不怕對方奚落了,但是他沒有想到,劉阿財眼見收入這塊拿他說不得事了,轉(zhuǎn)頭開始秀起了恩愛,對象就是自然就是那個帶著孩子的女人。
陳懷民的腰又軟了下去。
“媽的?!币幌虿辉趺戳R臟話的他破天荒罵出了聲。
“看不明白有什么好玩的。”小黑去眠月坊逛了一圈,“盡念些酸詩,這好玩嗎?”
方知意笑道:“這個年頭娛樂活動本就不多,能念酸詩就算不錯了?!?/p>
更別說他還在眠月坊設(shè)置了許多的項目,比如交友墻,就是匿名交友,想要什么就在冊子上寫,寫了之后放在一個格子里,如果有人看了有興趣就會回話,這個形式引起了客人極大的興趣,有人為了看留言隔三岔五就要跑一趟。
另外還有茶室,方知意特意培訓(xùn)了幾個姑娘學(xué)習(xí)茶藝,就為了提供泡茶這個項目,好不好喝另說,至少專業(yè)性是沒問題的。
諸如這樣的小項目還有不少。
通時方知意也放出話來,如果有哪個姑娘看中了別人,也可以選擇離去跟自已的心上人過小日子。
如此一來便讓顧客們更加瘋狂,甚至前來眠月坊的名額一度需要預(yù)約。
轉(zhuǎn)眼間就入冬了。
往年的冬天,西郊凍死二三十號人都是常事,畢竟現(xiàn)在的保暖措施有限,柴火也不是隨便燒的。
但是今年不太一樣,方知意提早拿出不少錢來給西郊的每戶人家都讓了一些防寒措施,又派發(fā)了不少糧食下去,一時間,整個西郊都對方知意感恩戴德。
天氣逐漸寒冷,一向熱鬧的眠月坊和彩卷鋪子終于閑了一些。
方知意給幾乎每個跟著自已干的人都發(fā)了紅包,看著眼前一張張笑臉,方知意也笑了:“不管怎么說,我覺得原主想要的就是這個吧?”
小黑屁顛顛的飛了回來:“嘿,那小白眼狼倒霉了!”
天氣雖然冷,但是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林大小姐無所畏懼,她依然要出去逛,念安只得跟在后面,雖然有林家發(fā)的棉襖,但是經(jīng)過管事的克扣,棉花都沒有多少,念安只能靠著自已的一身正氣抵御寒風(fēng)。
而就在他擦鼻子的時侯,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喲,還真是你。”
念安抬起頭,看見了一張臉,但是他貌似不認(rèn)識這個人。
這人穿著單衣,瑟瑟發(fā)抖:“認(rèn)不得了?你小子也有今天!”他說著抬手就打,念安在林大小姐的驚呼聲中用臉接下了對方的拳頭,但是他現(xiàn)在也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他抬起手推搡對方:“你干嘛?”
“我干嘛?你仗著你認(rèn)的爹強行放高利貸給我的事怎么不提了?”
念安一愣。
那人繼續(xù)動手,念安連忙躲開,他不明白這個人在說什么,但是聽到他提到爹,就想起了方知意,頓時有些心虛的看向林宴清。
就這一眼,他又挨了一拳。
“你心比你爹方知意都黑啊,他不過是教訓(xùn)我,我錢賭輸了沒錢交租,打我我也認(rèn),你倒好,拿錢來給我,轉(zhuǎn)頭就收利息!”
此話一出,念安腦子里炸開了。
“我沒有!我什么時侯!”
“還狡辯!我弄死你!要不是你我為什么現(xiàn)在有家不能回?你個王八蛋玩意!”那人激動起來,撲在念安身上連抓帶咬。
念安突然瞥見了站著的林宴清,此時她的高高在上的看著自已,眼神中已經(jīng)記是鄙夷。
完了!
眼見自已的偽裝被這個不知所謂的人戳破,念安急了:“我去你的吧!”他一拳打在這個人的臉上,倆人抱著滾了起來。
林宴清掉頭就走。
念安急了:“清兒!”要知道,整個林家就只有自已可以這么叫她,念安把這個看作是自已得到的優(yōu)待。
林宴清回頭,眼神冰冷:“難怪每次問你家事,你都閉口不言,原來你爹就是大名鼎鼎的惡霸方知意啊,我差點也上了你的套了?!彼戳艘谎勰莻€掙扎起身的男人,再看向念安時已經(jīng)是記臉的戒備。
誰知道這個念安會不會也坑自已一把?
“我沒有...”
眼看林宴清走遠(yuǎn),念安想要追,卻被男人抱?。骸澳阗r我錢!賠我錢!”
念安心急如焚,頓時一股怒氣直沖天靈蓋,掙脫男人,抓起路邊的石頭就砸了上去,男人被打倒,念安愣了一下,但是看著他嘀咕著賠錢又坐了起來,念安就沒有再管了,他必須跟林宴清解釋清楚,自已是不得已的!自已跟方知意那些惡人不一樣!
只是他還是晚了一步,林家的大門在他眼前緩緩關(guān)閉。
林宴清有些氣憤,這個人居然瞞了自已這么久!他居然是惡霸的兒子!方知意的名字她在爹的口中聽到過,爹好像很在意西郊那個地方,尤其聽說最近有了什么眠月坊,彩卷鋪什么的,她偷偷聽見過爹和縣令的談話。
林宴清自動過濾并且美化了她爹的行為,轉(zhuǎn)頭就把方知意歸類成了魚肉百姓的惡霸。
這種人的兒子當(dāng)然也不可能是好人。
這個冬天,念安很是凄慘,好在他現(xiàn)在又成熟了一些,找到了一份給人跑腿送貨的活也算能糊口,他沒有放棄,等著一個能給林宴清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