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雖然軍事能力足夠強,但是,相比于夏玄恪,還是不夠全面。
夏玄恪各項能力非常均衡,政治謀略方面也全都是頂尖層次。
每一項單獨拎出來,都是頂級人杰水準。
現(xiàn)如今夏辰要進軍中原天下,距離遙遠,必須要給這個統(tǒng)帥足夠大的權(quán)力。
能夠隨時決斷任何事情。
所以這個人必須要真正的自已人,而且各項能力又要足夠強,是名副其實的諸侯王。
夏玄恪既可以帶兵破敵,就可以經(jīng)略一地,治理百姓,還懂戰(zhàn)略格局……
這么重要的一條通道,中原天下情況又這么復(fù)雜,只有拿下西疆,未來才可以作為橋頭堡,一路東征……
……
京城軍營中。
程喜金剛訓(xùn)練完新兵,就收到了上級通知,讓他立馬趕往一處地方。
程喜金不敢疏忽,連忙向指定地方而去。
現(xiàn)如今他算是大夏軍中高級軍官,前幾個月封爵大典,他也被授予了爵位。
但只是最下等的伯爵,勉強邁入這個高級勛貴圈子。
他的能力很強,還趕上過滅慶之戰(zhàn)的末尾,也立下過一些軍功,但沒辦法,他之前是黃潮手下乃是降將。
他的出身是硬傷。
由于這次封賞各大爵位含金量十足,事實上,程喜金對于自已能夠封為伯爵,已經(jīng)深感意外了。
他不知道的是,其實是因為他的老大黃潮本身便就是夏辰的人,他以為自已是降將,實則是大夏的外圍將領(lǐng),憑借這層關(guān)系在,所以他才勉強得到了一個三等伯爵。
否則的話光憑他在大夏的功勛恐怕只夠封一個子爵。
程喜金按著上司交代的地點而去。
地點在帝都中,原本的老雁城區(qū)域。
“晃明!”
在一個看著平平無奇的小酒樓下,突然程喜金眼神一凝。
他看到了一個熟人,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徐晃明。
徐晃明也穿著常服,似乎也是剛從軍營中出來,他看到對面的程喜金,眼神中也非常詫異。
當年他們在黃潮手下,關(guān)系便非常好,因為他們兩個是后來加入清風(fēng)寨的,但卻因為能力優(yōu)秀,被迅速提拔,這讓一些清風(fēng)寨的老人敵對,兩個人也算是抱團取暖,而且曾經(jīng)一起在大軍廝殺,一起拼過命,感情自然無比深厚。
“你……”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但最終閉口不言,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瞬間閉口不言,他們意識到,這次可能有些不對勁。
由于黃潮當年屠戮了大奉世家,而他們也是共犯,再加上他們曾經(jīng)造過反,是流寇,后如今歸降,但是他們當年做過的事還有很多人記得,一些世家子對他們是無比排斥,甚至想針對……
當年黃潮手下的那些大將,都被打散分布在各軍中。
而他們,也有意的不再去聯(lián)系。
畢竟,萬一碰頭聚會,最后被舉報說還有意謀反,那便會出大事情……
如今的大夏可不是當年的大奉,他們沒有一點信心可以造反成功。
“兩位請跟我來……”
現(xiàn)在就是那間普通的酒肆中,走出一個小二,他看著兩人笑著說道。
程喜金和徐晃明兩人對視一眼,然后默不作聲,默默的跟在身后。
最終他們來到酒肆最里面,酒肆中并沒有其他人,而這里又非常隱蔽,兩人被帶入一間寬大的包廂中。
一進入包廂中,他們便瞬間瞳孔收縮。
包廂中還有幾人,們都非常熟悉,而坐在主位上的赫然便是他們曾經(jīng)的主公黃潮。
小二帶他們進來之后便迅速退了下去。
徐晃明聲音都有些結(jié)巴了。
“主……將軍,您還想要造反……”
他看到了房間中不僅有黃潮,還有林聰,田峰等另外幾人。
都是曾經(jīng)黃潮的部眾。
如今黃潮私底下召集他們,這不是想造反,是想干什么?
“將軍……陛下確實厲害,對咱們也不錯,咱們現(xiàn)如今造反恐怕沒有什么勝算,還會再遭世人唾罵……”
程喜金此時也不禁開口,他比徐晃明腦子更靈活,有大局觀看得出時局的變化。
現(xiàn)如今,大夏統(tǒng)一了九州天下,結(jié)束了亂世,現(xiàn)如今九州天下都已經(jīng)沒有了造反的土壤,就算他們幾個想造反,恐怕也沒有人愿意跟隨。
而且就算有人跟隨,那又如何,他們絕不是大夏那些精兵悍將的對手。
這段時間,他們可是見識過夏文李靜夏玄恪幾人的兵法水準的。
也曾在模擬沙盤上交過手,但卻根本不是對手。
這也進一步的讓他認清了現(xiàn)狀。
而且現(xiàn)如今他們身上可都是有爵位的,是朝廷正規(guī)軍,沒道理再去上山當賊寇。
沒到活不下去那一步,有了官身之后誰還想再去當土匪呀。
他們現(xiàn)如今身上的爵位雖然級別不高,但是含金量十足啊,排在他們前面的也才幾十位而已。
況且他們都還年輕,未來還有機會獲取軍功,提升爵位。
根本沒必要再去落草為寇了,由奢入簡難?。?/p>
還有,他們都已經(jīng)有了家人子嗣,如今都在京城中,他們?nèi)绻ピ旆矗敲醇胰吮囟ɑ畈涣恕?/p>
黃潮揮了揮手讓他們坐下。
“這次把你們?nèi)颊賮?,是陛下讓我做的!?/p>
黃潮這一句話稍微穩(wěn)定了一下軍心。
幾人目光閃爍,也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他們都是從各自的上司那里得到軍令的,黃潮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程喜金幾人都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私下聚會那就好。
有人被人抓住這一筆上書彈劾,那必定吃不了兜著走。
“這一次,是有任務(wù)交給我們,陛下親自交代的……”
田峰同樣開口,他是在場唯一的文官,知曉一些內(nèi)幕,他也是夏辰放到黃潮身邊,用來制衡黃潮的一個人員。
黃潮看著表面平靜,但實則內(nèi)心都有些擔(dān)憂,小心翼翼的部將們,心中不禁嘆氣。
他知道大勢徹底已去。
人心已經(jīng)徹底不在他這里了。
上岸的人不可能再去下海了,不可能如同曾經(jīng)那般腦袋掛在褲腰帶上,跟隨他造反拼命了。
如今他能夠調(diào)用這些曾經(jīng)的部將,并不是他曾經(jīng)的威望,而是因為大夏的軍令,準確來說是因為夏辰的命令。
這些人已經(jīng)開始逐漸效忠夏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