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風情,蘇葉還在賭氣,用被子把頭蒙上,還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片刻,被子被人蠻橫的掀起,只見秦焰臉上帶著邪氣的笑容,立在床邊。
他微瞇著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挑,笑意浮現(xiàn)眼底,像帶著鉤子一樣,輕佻又不懷好意。
蘇葉對上他的眼睛,心跳加速,正要側(cè)身逃避他的視線,整個人被他覆蓋下來的身體扣在了懷里。
秦焰貼著她的耳朵,小聲的問,“老婆,你想要我?”
蘇葉偏過臉,口是心非的說,“不想。”
“真的嗎?那我檢查一下?!彼捯魟偮洌瑤е释丫玫募鼻?,就吻住了她的唇。
手撩起她的衣角,沿著她的腰線,滑過微隆的小腹向下。
他吻得深沉,從嘴角滑到下巴,沿著脖子一路下移,流連忘返,輾轉(zhuǎn)纏綿。
屋中橘色的燈光營造曖昧溫馨的氛圍,為兩人緊貼的身體鍍上一層柔光。
他俯身親吻她腹部的動作漸緩,手掌曲起她的腿,將她的膝蓋向兩側(cè)輕推。
感受到她身體的柔軟,眼神的迷離,他便知道,此刻兩人都已準備好了,起伏的薄被下繾綣與交融。
片刻,摩擦的聲兒混著越來越粗的呼吸,彌漫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動聽悅耳,久久不散。
雖然不能像之前那樣盡情的釋放,但也算是久旱逢甘霖一樣酣暢淋漓。
事后,兩人重新去洗了個澡,之后秦焰懷抱著她,手放在她的腹部,小聲的問,“肚子沒有不舒服吧?”
蘇葉渾身酥軟,身體內(nèi)的余韻還沒有完全消散,聲音綿軟,“沒有。”
秦焰這才松了口氣,剛剛他雖然克制著,但也生怕傷到了她,緊貼著她,“看來我女兒很乖,果然是爸爸的小棉襖,老婆,睡吧?!?/p>
“嗯?!碧K葉翻了個身,臉貼著他的胸口,很快就睡著。
這是最近一段時間,她入睡最快,睡得最安心,最沉的一次,一晚上連個夢都沒有,睜眼天已大亮。
蘇葉結(jié)婚沒去度蜜月,就按照正?;榧傩莸?,算時間,今天她就該去上班了。
早餐時,兩人說起上班的事兒,秦焰是想讓她在家養(yǎng)胎。
可蘇葉覺得工作并不影響?zhàn)B胎,醫(yī)院里也有很多女同事,在生產(chǎn)前一天還在崗位上忙碌。
對于一個常年工作的人來說,突然讓她閑下來,她會不習慣的,她的人生信條里,工作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秦焰只是提議,結(jié)果全靠她決定,她不同意,他就不會勉強,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跟你科室主任打聲招呼,讓他囑咐員工多關(guān)照你?!?/p>
蘇葉堅決反對,“不用,我現(xiàn)在工作環(huán)境挺好,不需要特別照顧,再說了,大家都挺忙的,每個人手里都有忙不完的事兒,憑什么我就特殊?你不用操心我了,我自己有數(shù),吃完飯就去上班吧?!?/p>
秦焰勉強說,“行吧,不要逞強,有問題不要硬撐?!?/p>
“知道了,比我媽還啰嗦。”蘇葉抱怨了一句。
早餐后,秦焰送她去了醫(yī)院后才離開,蘇葉先去科室打了卡,就去了老媽的病房。
老媽整體恢復的還不錯,但是蘇葉觀察發(fā)現(xiàn),她出現(xiàn)了暫時性的健忘癥狀。
比如現(xiàn)在,問她吃藥了沒有,她先說記不清了,過了片刻又說沒吃。
可蘇葉問了護工,護工說吃過了,若不是及時阻止,她就會吃第二遍。
這種情況,就算出院了,也要經(jīng)過很長一段時間康復訓練,需要一個特別安逸,環(huán)境適宜的地方來休養(yǎng),更不能受到任何刺激。
蘇葉想到,剛剛來醫(yī)院時,好像在拐角處看到老爸躲避的身影,要是讓老媽發(fā)現(xiàn),指定情緒激動,這對她恢復極為不利。
想到這兒,她出了病房,在門口給老爸發(fā)了條信息,讓他不要再來了,會影響老媽恢復。
過了許久,老爸回復了,“好。”
片刻,又給她轉(zhuǎn)了錢,“你媽想吃什么,你帶代爸買給她。”
蘇葉沒收,也沒回信息。
在老媽病房待了片刻,她便去工作了。
聽辦公室的人說,院長昨天被帶走了。
余淺小心謹慎的跟她說,“妹子,小道消息,我聽說,院長收受醫(yī)療器材公司的賄賂,正在接受調(diào)查,他的院長之位,怕是做到頭了,不過,我還聽說,上面要空降一個院長,只是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
院長換誰蘇葉并不關(guān)心,她只關(guān)心能讓自己好好工作就行,半開玩笑的說,“我知道什么人?!?/p>
“真的?”余淺好奇的湊過去。
蘇葉十分肯定的說,“不是男人就是女人。”
“切。”余淺雙眼一翻,“還是個活人呢,去忙了。”
幾天后,醫(yī)院的官網(wǎng)就出來一條通報,宋院長在位期間,以權(quán)謀私,接受賄賂,已經(jīng)被上級部門調(diào)查。
還說新任院長,也將在最近幾天上任,但通報上面并沒有任何新院長的消息。
早上,表妹孫若打電話過來,說今天要到醫(yī)院看望姑姑,馬上就要到了,蘇葉用了早餐,就去了醫(yī)院。
她剛到住院部,就聽到病房里傳來交談聲,蘇葉推門進去,只見姜灼和舅姥爺,以及舅舅一家都來了。
舅老爺心痛不已,“電話里只說受了點皮外傷,這怎么傷這么嚴重?”
本來他們說好,一起去蓬萊掃墓的,可兩天后,孫靜給他打電話,說受了點皮外傷,走路不方便,讓他們先去。
姜老爺子當時就要過來看望,可孫靜堅持沒讓他過來,再三強調(diào)傷的不嚴重。
老爺子還以為她是擦傷了腿,不方便走路,所以就依了她。
這掃墓回來,到醫(yī)院才知道傷的這么嚴重,人老了就變得感性,姜老爺子紅著眼睛追問,“到底是怎么傷的?”
孫靜不想讓他為自己的處境擔憂,便欺瞞說,“我走夜路不小心摔的,沒事兒的舅舅,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蘇葉站在一旁聽長輩們談話,姜灼輕輕走過來,碰了一下她的胳膊,之后走出了病房。
蘇葉知道他有話跟自己說,也悄悄的退出了病房。
看到姜灼正在走廊里站著,蘇葉走過去,半開玩笑的笑著問,“姜主任,是有什么事吩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