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要送到醫(yī)院,其他人我能處理!”
歐陽晚秋簡單檢查之后,馬上把三個傷勢稍重的人安排去醫(yī)院。
之前陳大壯和另外兩個傷勢嚴重的,都已經(jīng)被陳江河送去了醫(yī)院。
其他人都是覺得自已傷勢不重,不需要去醫(yī)院。
這個時候被歐陽晚秋選出來,也沒什么好說的。
歐陽晚秋一進入工作狀態(tài)就很專注。
她讓陳江河脫掉上衣,陳江河上衣染血,衣服已經(jīng)緊貼在傷口上,還要慢慢撕扯,一點點把衣服撕扯下來。
很快,脫掉衣服,就露出陳江河精悍的身體。
陳江河的身材不像是那種練健身的,但隱隱還是能看到腹肌,尤其是他繃緊肌肉,腹肌就會很清楚的顯露出來。
歐陽晚秋眼波流轉,咽了咽口水。
“手臂上傷的稍微嚴重一點,不過好像沒傷到主要的血管和筋,傷口縫合一下就好了,你忍著一點!”
歐陽晚秋撩了一下頭發(fā),又覺得不太方便,讓沈妙瑜幫她把頭發(fā)扎起來,變成一條干練的馬尾辮。
“沒事,你來吧!”
陳江河點了一支煙,讓歐陽晚秋開始清創(chuàng)。
清創(chuàng)完畢之后就開始縫合傷口。
沈妙瑜目不轉睛的看著,Aria看著都感覺疼,只能偏過臉,根本不敢看。
歐陽晚秋用縫合鉤迅速穿透皮肉,將陳江河的傷口一點點縫合起來。
陳江河抽著煙,目光漠然的看著窗外,光影之間,讓他的身影猶如一座雕塑。
“陳老弟!”
就在這時,杜聯(lián)順也帶著人趕了過來。
杜聯(lián)順身上也沾著血,不過不是他自已的。
他上來看到這一幕,也暗暗佩服。
陳江河這傷口,至少要縫幾十甚至上百針,縫這么多針,竟然都不打麻藥,這要是換了他,都未必能忍。
陳江河卻面不改色的縫針,確實牛逼。
難怪陳江河能讓項偉頭疼,讓四眼細也吃了大虧。
內陸過來的過江龍,猛人太多。
“江湖救急,替我謝謝龍叔!”
陳江河對杜聯(lián)順點點頭。
“有一句話是怎么說的,叫做自助者天助,陳老弟,你今天能扛住,主要靠的是自已,我們只是幫了一點小忙!”
杜聯(lián)順卻沒有居功自傲的意思。
他們只是幫陳江河牽扯了一些四眼細的人馬,但真正的硬仗,還是陳江河自已打的。
金仔站在旁邊沒有出聲,他之前對蘇龍有些不滿,不過轉念一想,蘇龍肯定要留著最強大的一支人馬,守著自已的基本盤。
就連他們兩兄弟,今天也只是他來了,遮仔還待在尖東,防備黎志強。
蘇龍留一手也沒什么好說的。
“陳兄弟,今天四眼細損失慘重,你準備怎么做?是就行留在旺角,還是先避一避,去尖沙咀?”
杜聯(lián)順問道。
“去尖沙咀!”
陳江河沒猶豫,他現(xiàn)在繼續(xù)待在旺角,就是一個靶子。
這次四眼細人失手了,下次四眼細恐怕就要親自下場了。
陳江河這次干掉了大康,四眼細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這已經(jīng)不是四眼細能不能做龍頭的事情了。
四眼細這次連陳江河這個外來戶都搞不定,還損失慘重,那些跟四眼細有過節(jié)的人,恐怕會開始蠢蠢欲動了。
出來混,鎮(zhèn)得住人很重要。
所以陳江河若是繼續(xù)留在旺角,四眼細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師父也是這個意思,你繼續(xù)留在旺角很危險!”
杜聯(lián)順點點頭。
不過,這么做,就是有點可惜了今天晚上取得的這么大的戰(zhàn)果。
今天晚上這一戰(zhàn),不說把四眼細的人徹底趕出旺角,拿下旺角的幾條街,肯定是沒什么問題的。
現(xiàn)在一條街都不拿,太浪費了。
杜聯(lián)順和金仔都明白蘇龍的想法,他還是不想和四眼細全面開戰(zhàn),說白了,蘇龍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和四眼細項偉兩線作戰(zhàn)的實力。
還是實力差了點。
杜聯(lián)順和陳江河簡單談了一下,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響起跑動和慘叫的聲音。
杜聯(lián)順,金仔的人馬頓時警惕起來。
“干什么?”
“什么人?”
杜聯(lián)順和金仔加起來一兩百號人,根本不怕有人過來偷襲,小樓外面的古惑仔拿出家伙,立刻向著街道一邊走了過去。
那邊,正有一群古惑仔追著十幾個人斬。
“別過去,我撲他老母,眼鏡和吉米果然都是叛徒!”
田雞東看到眼鏡和吉米跑向陳江河的小樓,頓時讓手下的古惑仔停步,這家伙破口大罵,進一步確定了,眼鏡和吉米就是叛徒。
許高肯定也是他們安排,斬死大康的。
大康的腦袋,就是這兩個家伙的投名狀。
“走走走!”
看到杜聯(lián)順和金仔的人馬圍了過來,田雞東哪敢跟他們動手,匆匆?guī)е窒绿又藏病?/p>
他剛才帶人去斬眼鏡和吉米,沒想到眼鏡和吉米得知四眼細今天晚上慘敗,提前準備了人馬,擔心自已的場子被搶走。
眼鏡和吉米沒等到杜聯(lián)順的人馬,反倒是等到了田雞東的人馬。
雙方還沒搭上話,田雞東就直接下令斬人。
眼鏡和吉米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斬的人仰馬翻,好在他們準備的人手不少,還是趁亂殺了出來。
眼看四眼細突然翻臉,兩人沒辦法,只能帶著人馬往陳江河這里逃。
“把刀放下!”
“刀扔了!”
田雞東跑了,這邊,眼鏡和吉米的人,立刻被團團圍住,十幾個古惑仔全都被圍了起來。
“別動手,別動手,我們想見大佬陳,我們是來過底的!”
眼鏡和吉米對視一眼,沒辦法,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扔掉刀,舉起雙手。
他們要過底。
田雞東說他們是叛徒,還追殺他們,他們干脆就做叛徒算了。
“眼鏡和吉米要過底?”
很快,消息被報告給了陳江河。
陳江河眉頭一皺,還真沒想到,這兩個家伙會過底。
不過他看了許高一眼,馬上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看來許高斬了大康,讓眼鏡和吉米受到牽連了。
這兩個家伙被牽連追殺,不得不跑過來,要過底。
“老板,那兩個家伙不可信!”
向飛立刻說道。
“有時候,可不可信不重要,有沒有利用價值才重要!”陳江河眉頭忽然一皺,看了歐陽晚秋一眼,歐陽晚秋小手一抖,扎的陳江河手臂一疼,“帶他們兩個上來!”
陳江河微微揚了揚下巴。
眼鏡和吉米兩個人立刻被帶了進來。
上樓之前,劉遠山和向飛搜身,確定兩人身上沒有藏著家伙,才讓他們上樓。
“大佬!”
兩人一上樓,小樓里的情況讓他們心驚,這得是打的有多激烈,才能把小樓里弄成這樣啊。
上樓之后,看到陳江河,杜聯(lián)順和金仔他們,還有一群人兇神惡煞的盯著他們,這兩個家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眼鏡,吉米,怎么,黃朗維一死,在四眼細那邊,也沒有你們的位置了?”陳江河看著兩人,淡笑道。
“大佬,四眼細欺人太甚,我們無路可走,想過底到你手下做事!”到了這份上,兩人也不含糊,直接低頭。
之前的過節(jié)不值一提。
現(xiàn)在這局面,14K肯定沒人再敢收他們了,靠他們自已,也只有被追殺的份,反倒是陳江河今天晚上一戰(zhàn)成名。
關鍵是陳江河在香江根本不深,人馬不多,正是用人之際。
跟著陳江河,說不定還有出頭的機會。
“你們想過底跟我,也不是不可以!”陳江河理順思路,直接問道“你們手底下還有多少人馬?”
“靠得住的,能打能拼的,還有七八十號!”
眼鏡和吉米對視一眼,最終還是眼鏡搶先開口說道。
這個數(shù),還是眼鏡夸大的,實際上兩人江河日下,威風不再,當初黃朗維還在的時候,他們集合兩三百號敢打敢拼的打仔,就是幾個電話的事。
可現(xiàn)在,黃朗維一死,場子,地盤都沒了,手下的人馬也被大康他們收編了大半,早就沒有之前的威風了。
再經(jīng)過今天晚上的事,他們能集合四五十號能打能拼的打仔就算是不錯了。
“七八十號?”
陳江河冷笑一聲,就憑兩個喪家之犬,現(xiàn)在連地盤都沒有,還能叫來七八十號敢打敢拼的打仔,怎么可能。
古惑仔的命雖然不值錢,但也不至于那么不值錢。
這個數(shù)目,恐怕還要打個對折。
“差不多也夠了!”陳江河也沒拆穿他們,直接說道“龍叔在旺角名成商業(yè)中心有兩條街讓給了四眼細,現(xiàn)在四眼細不講規(guī)矩動手,那兩條街我們要拿回來,我也不說讓你們拿下兩條街了,你們去拿回來一條街守著!”
“以后聽許高的!”
“忘了跟你們說了,許高今天晚上斬了大康,以后你們兩個聽他的!”
名成商業(yè)中心的那兩條街,就是油麻地和旺角接壤的兩條街,之前蘇龍和四眼細談,把那兩條街讓給了四眼細。
現(xiàn)在四眼細翻臉,在旺角的人馬損失慘重,正好可以讓眼鏡和吉米他們去搶一條街作為地盤。
在香江,沒點自已的人馬,沒點自已的地盤還是不行。
實力才是做事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