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
盲忠,四眼細,相繼帶著人馬出現(xiàn),14K其他的重要人物也相繼出現(xiàn),胡須勇,九江霸王立章,華喜,豬嘴洪,倫敦金教父劉安,一個個也都出現(xiàn)。
甚至就連重病的雞雄,也坐著輪椅被送來。
四眼細親自上前,幫雞雄推著輪椅。
14K眾多有頭有臉的人物趕來,這些人,有不少都是相互有矛盾的,比如雞雄和劉安,雞雄是王老吉的兒子,劉安是王老吉的門徒,他曾拜在王老吉門下,是王老吉捧他上位的。
可后來,因為利益沖突,雞雄曾經(jīng)讓小弟將劉安吊起來暴打。
直接導(dǎo)致劉安過底,和雞雄徹底翻臉。
王老吉死后,兩人更是老死不相往來。
看到雞雄出現(xiàn),劉安面無表情,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就沒在理會,根本沒打算和雞雄打招呼。
其他人倒是紛紛打起招呼。
四眼細和盲忠現(xiàn)在勢力這么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混江湖不就是這樣,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哪邊風(fēng)大往哪邊倒。
“盲忠,四眼細,你們突然把大家召集起來要開會,到底想做什么?”葛志雄看到外面熱鬧的樣子,終于按捺不住,背著手走了出來。
“葛老大,你老了!”
四眼細仔細看著他,忽然說道。
葛志雄已經(jīng)差不多六十歲了,可不是已經(jīng)老了嗎。
“你什么意思?”
葛志雄臉色一變,頓時憤怒。
他確實是老了,但也確實不肯放權(quán),14K是他父親一手創(chuàng)建的,無論怎么樣,都不能交到別人的手里。
可惜,他的兒子女兒志不在此,要么是軟弱可欺,根本適應(yīng)不了江湖的血雨腥風(fēng),要么,就是已經(jīng)提前移民,連香江都不回了。
連看都不來看他,更不用說是回來擔(dān)任14K的龍頭了。
兒子女兒都指望不上,葛志雄只能自已死死抓住手中的權(quán)力,不愿意放手,哪怕因此導(dǎo)致14K分崩離析,也在所不惜。
“龍頭,阿細沒什么意思,就是實話實說而已,你都這么老了,早就該跟我一樣退下來了!”
雞雄坐在輪椅上,對葛志雄根本沒有多少尊重,“我們這些老東西不退下來,占著位置,年輕人怎么上位?”
“年輕人不上位,社團怎么發(fā)展?”
雞雄絲毫不給葛志雄這位龍頭的面子,其他14k的重要人物冷眼旁觀,大多數(shù)都不愿意替葛志雄說話。
14K發(fā)展到現(xiàn)在,說是一個社團,實際上更像是一些小一些的社團,頂著14K的名頭混飯吃而已。
香江的三大社團,14K,和勝和,現(xiàn)在都有這樣的趨勢。
反倒是新義安,如果不是蘇龍做了義安大總管之后想造反,新義安的勢頭反而更好一些,至少五虎十杰,比較聽龍頭家族的命令。
這可能是因為,新義安很早就開始公司化運營,成立了公司,對社團進行了一定的改組。
而14k,和勝和,沒有順應(yīng)時代的發(fā)展,導(dǎo)致現(xiàn)在只是在同一個字頭下面混飯吃,而字頭卻已經(jīng)開始分崩離析。
“怎么,雞雄,你想逼葛老大讓位,你自已做龍頭?”
原本冷眼旁觀的倫敦金教父劉安忽然開口。
他可不想看到雞雄上位。
“呵呵,劉安,你以為我是你?日日夜夜都想著踩著老大上位,葛老大老了,我雞雄也老了,沒那個命做龍頭,但14K發(fā)展到今天,已經(jīng)快要名存實亡了,連香江明年都要變天,我們14K再不改變,馬上也要完蛋了!”
雞雄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葛老大該退休了,現(xiàn)在阿細兵強馬壯,又能搵錢,為社團做貢獻,還打下了旺角,我提議,由他做14K下一任的龍頭,帶領(lǐng)14K發(fā)展,弟兄們跟著他,一定有飯吃,有錢搵!”
“打下旺角,好大的威風(fēng),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打下月球了呢!”
劉安一臉嘲諷。
“劉安,你他媽的,是不是找死!”
雞雄忍無可忍,破口大罵。
四眼細盯著劉安,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好了,都別吵了!”
盲忠眼神閃了閃,忽然開口道“打下旺角也沒多了不起的,我門生黃朗維,早就在油尖旺插旗了,他如果不死,說不定我們14K已經(jīng)油尖旺清一色了!”
“可他已經(jīng)死了!”
葛志雄冷冷的說道。
“葛大佬說的對,黃朗維死了,可他為社團立下了汗馬功勞,不能因為他死了,社團就一點表示都沒有,我已經(jīng)查出來,到底是誰殺了黃朗維,依我看不如這樣,誰要是能替黃朗維報仇,誰就做下一任龍頭怎么樣?”
盲忠眼神閃爍道“反正誰要是能為黃朗維報仇,我就支持他做14K下一任的龍頭!”
“你怎么自已不替他報仇?”
立章也終于開口了。
“我也老了,想給年輕人機會!”
盲忠聳了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道。
等明年,他說不定就跑路了,還要這個龍頭的位置有屁用,還不如利用這個位置為自已刮點錢,辦點事。
“盲忠,到底是誰殺了黃朗維?”
胡須勇忽然問道。
“這件事,是陳耀興指使的,陳耀興找了一個內(nèi)陸來的小子,名字叫陳江河,他指使,陳江河動的手,不過陳耀興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不用管他,只要把陳江河干掉,就算是為黃朗維報仇了!”
盲忠說道“我盲忠說話算話,只要誰干掉陳江河,為黃朗維報仇,我盲忠就支持他做龍頭!”
“那個陳江河我聽說過,據(jù)說是一條過江龍,鵬城那邊的大哥,李泰龍就是死在他的手里,現(xiàn)在再加上黃朗維,那可是有兩個大哥死在了他的手里,想干掉他,可沒那么容易!”
立章冷笑一聲說道。
“要是容易,我也沒必要提了!”
盲忠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道。
“你們怎么說?”
四眼細看向其他人,甚至沒有征求葛志雄的意見,葛志雄的意見并不重要。
“雄哥和盲忠都這么說了,我沒有意見!”
胡須勇第一個表態(tài),他這兩年混的也不太如意,沒必要得罪兵強馬壯的四眼細,連盲忠都沒意見,他更沒意見。
“我無所謂,你們高興就好,我已經(jīng)在澳洲買了房子,明年風(fēng)聲不對,我就走人了,你們誰愿意做龍頭,誰就做龍頭好了!”
立章說話更是直白。
“我也沒意見!”
華喜人狠話不多,直接點頭。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我也沒意見!”
豬嘴洪本身就和四眼細的關(guān)系不錯,聞言也樂得做一個順水人情。
14K如今的實權(quán)人物都同意,就算葛志雄反對也沒用,人老了就沒用了,根本沒幾個人在乎葛志雄的意見。
葛志雄臉色陰沉,轉(zhuǎn)身直接摔門回到房間。
“那就這么說定了,等我做了14K的龍頭,一定讓大家滿意!”四眼細一臉笑容,直接向其他人承諾。
事情談完,這些大佬一個個離開。
盲忠非常滿意,錢他拿了,今天一早,項偉的人就送來了五百萬現(xiàn)金,剩下的錢,只等陳江河被搞定,也馬上會被送來。
錢他拿了,事情還不用他做,一箭雙雕。
四眼細之所以今天忽然要開會,談選龍頭的事,就是昨天晚上他給四眼細打電話唆使的。
他的條件也很簡單,以后四眼細在旺角刮油,他要拿一成。
只要四眼細給錢,他就支持四眼細做龍頭。
盲忠開的價碼不低,但四眼細更想做龍頭,幾乎沒怎么考慮就答應(yīng)了。
至于干掉陳江河,不過是個由頭。
就連四眼細也沒想到,盲忠真正的條件其實藏在這里,他以為盲忠是看中了旺角的那一成油水。
那一成油水,也得等到明年平安無事之后再說。
要是明年之后大家都一身麻煩,那就不用提這些東西了。
還是現(xiàn)在就能拿到的錢最重要。
“大佬,我送你!”
四眼細達到了目的,志得意滿,推著輪椅,讓雞雄上車。
“阿細,不用管我,事情辦漂亮一點,你馬上就是14K的新龍頭了,我雞雄能培養(yǎng)一個新龍頭出來,也算是有面子了!”
雞雄坐進車里,擺了擺手。
“大佬,你放心,事情我一定辦的漂漂亮亮,送大佬回去,路上小心一點!”四眼細點點頭,對司機吩咐一聲。
司機答應(yīng)一聲,開著車離開。
四眼細目送雞雄離開,隨即坐進自已的奔馳車里,車隊一輛接著一輛發(fā)動,跟上,離開這里。
“叮鈴鈴!”
車隊剛出發(fā)不久,四眼細的大哥大忽然響了起來。
“大佬,電話!”
大康坐在副駕駛,恭恭敬敬把大哥大遞了回來。
“喂!”
四眼細接通電話,隨意開口。
“是我,蘇龍!”
電話中響起蘇龍的聲音。
“龍哥,什么事?”
四眼細問道。
“阿細,你們開會,談的怎么樣?江湖上的消息真真假假,你不要相信,我可以向你保證,殺黃朗維的不是陳江河,你們不要亂來!”
蘇龍沉聲說道。
“龍哥,你也太小看我們14K了,我們開會,怎么可能談這種小事,至于黃朗維是誰殺的,我不在乎,黃朗維又不是我的人,你要是擔(dān)心有人找那個陳江河的麻煩,就給盲忠打電話!”
四眼細無聲冷笑,打起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