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螢沒拒絕,許歲寧對她好奇,她同樣對許歲寧好奇。
笑著:“那又要叨擾嫂子了,正好走累了,過去休息一下。”
白螢牽著兒子,跟在許歲寧身邊,一直到出了醫(yī)院大門,兩人誰都沒說話。
最后還是白螢憋不?。骸吧┳樱掖蚵牭酱喝A嫂子他們回去是怎么回事了,我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p>
“還有,我聽說舜華到處跟人說,她是重生回來的,怎么會有這么荒謬的想法呢?是不是思想出了問題?”
許歲寧笑了下:“那就不清楚?!?/p>
“我也從來沒聽說過什么重生,大概神話故事里才有?!?/p>
白螢連連點頭:“我也是,我聽說的時候,都震驚壞了,這要是在京市,肯定早就抓到精神病院去了。”
“還有啊,馮舜華說的那些事情,我覺得也不是真的,是她自己亂想出來的。”
許歲寧故作不知:“什么事情?”
白螢驚訝:“嫂子,不知道嗎?就是關(guān)于你上一世生孩子難產(chǎn)的事情?!?/p>
許歲寧嗤笑:“我連她重生都不信,更不會信我生孩子出事啊,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要是按她說的,難道是她重生改變了大家的命運,我也變得平安沒事了?”
說完又教育著白螢:“這些荒唐的話,聽聽就行了,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拿出來研究,搞不好最后給自己惹來麻煩。”
白螢表情微微尷尬,笑著點點頭:“嫂子說的對,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心里卻嘀咕,總感覺許歲寧在點她。
許歲寧覺得這樣你來我往的試探,互相玩著心眼的聊天,累死也打聽不出來她想要的。
索性很直接的問:“我聽霍青山說,幾年前在京市閱兵的時候,你們就見過呢。”
白螢?zāi)樕兞?,停下腳步看著許歲寧:“嫂子,霍團長是怎么說的?我當(dāng)時是找過霍團長,但不知道霍團長是不是誤會了?!?/p>
許歲寧驚訝:“沒有說啥,嫂子,你是不是想多了?青山?jīng)]說啥,就是說你們那會兒就見過。還是說……你們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白螢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我當(dāng)時跟霍團長說,能不能給我一個地址,我們可以通信?!?/p>
說完又覺得越說越亂:“霍團長當(dāng)時就拒絕了,其實……他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就是萬一聯(lián)系不到魯海生的時候,可以給他寫信問問他。”
“那會兒他們還不在一個部隊,只是都在西北這邊。”
許歲寧并不信白螢的話,笑著:“這樣啊,那沒事啊,霍青山就是個木頭,你要直接跟他說才行,你要是突然要地址,他肯定嚇一跳啊?!?/p>
白螢有些不好意思:“我當(dāng)時也是太緊張了,因為霍團長看著太嚴(yán)肅,他拒絕后我也不管再多說?!?/p>
許歲寧笑了下:“也是啊,他那個脾氣,不熟悉的人確實容易誤會?!?/p>
白螢訕訕笑著:“是啊,剛才你問的時候,我都怕你誤會了呢。”
許歲寧擺擺手:“我就是突然想到隨口一說,哎呀,我媽讓我買醬油呢,我要趕緊去服務(wù)社找個瓶子買醬油?!?/p>
白螢也趕緊點頭:“好,那嫂子,你先去忙,回頭我再找你玩啊?!?/p>
看著許歲寧匆匆忙忙離開的背影,白螢松了口氣。
……
霍青山手里掌握的線索雖然非常少,還是挖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而這個線索的關(guān)鍵人物,很可能就是許歲寧的親生父親。
他又去市里調(diào)了檔案,當(dāng)年有一批被遺漏人員的名單。
這些人,隱姓埋名,偽裝成了普通人,過著很普通的生活。
只有一個飛行員,在省城附近的小鎮(zhèn)子生活過,還當(dāng)過航校的教官,后來因為被懷疑,突然消失。
身份,地點,消失的時間,都和許歲寧的父親身份吻合。
霍青山拿著這份絕密檔案又回到師部。
雷震霆聽了霍青山的匯報,冷笑:“這些人,一個個可真是賊心不死,既然有了線索,你就放心去做?!?/p>
想了下又叮囑霍青山:“還是那句話,先保證自身安全。不要莽著干?!?/p>
霍青山從師部出來,去醫(yī)院看羅振東。
羅振東正在啃著許歲寧送過來的肉骨頭。
看見霍青山,滿是哀怨:“你怎么才來?還空著手?嫂子還知道給我燉骨頭送過來?!?/p>
霍青山一眼認(rèn)出是自家的飯盒,冷淡的瞥了眼羅振東:“我一早去了趟市里,剛回來?!?/p>
羅振東放下飯盒:“怎么樣?是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嗎?”
霍青山只說了兩個字:“保密?!?/p>
羅振東想翻白眼:“那你來想跟我說什么?”
霍青山拉著個凳子在病床邊坐下:“手表還沒消息嗎?”
羅振東氣笑了:“才幾天啊?我不是說了,這個女士表很緊俏,不是那么容易搶到的,而且年前結(jié)婚的人多,買手表的人也多,你著急什么?”
霍青山擰眉:“過了年,我就要去出任務(wù),我想在走之前把手表給你嫂子,她在家有手表看時間方便?!?/p>
羅振東嘆口氣:“你可真是……滿心滿眼都是嫂子?!?/p>
霍青山又催他:“你盡快,我過了正月初十就要走?!?/p>
羅振東愣了下:“時間都定下來了?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去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但是我聽說,上一次你就是在這個任務(wù)中受了重傷?”
霍青山覺得也不是什么大事:“當(dāng)時出了一點意外。”
羅振東突然嚴(yán)肅起來:“你要參加的任務(wù),不管是難度,還是保密程度,都屬于最高級的。那也是最危險的。”
“你這次一定要多小心,嫂子知道嗎?”
霍青山擰眉:“沒跟她說,說了只會讓她跟著擔(dān)驚受怕,沒必要的?!?/p>
羅振東想想也是,心里卻不是很舒服。
霍青山執(zhí)著的要在任務(wù)前要手表,總讓他心里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霍青山見羅振東愣神,又催了一遍:“你盡快,要不我就去找?guī)熼L。還有,這兩天我忙就不過來了,你要是差不多了,喊戰(zhàn)士拉你回去?!?/p>
羅振東氣笑了:“你可真是……我是小腿骨折??!你說的怎么像隨便拉個死豬回去一樣!你就不怕我半路又出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