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洛似錦還真是夠忠心?!蹦腥擞挠膯⒋?,話語里滿是嘲諷的意味,“可你想過沒有,洛似錦到底是什么人?他值不值得你拼盡全力?”
魏逢春忽然笑了一下,“當(dāng)你這一句值不值得問出口時,你所有的努力就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凡事問心即可,管他天塌地陷呢!”
“誠然,你們是真兄妹?!蹦腥艘馕渡铋L的開口,“一樣的瘋。”
魏逢春平靜而溫和,“這怎么能說是瘋呢?只不過人活一世,總得要有為之拼命的緣由吧?就像是閣下這么做,也該是有原因的。如果是仇恨,命在這里,你可隨意自取。若不是,我的提議……希望閣下能考慮一下。”
“好得很!”男人起身,緩步朝著外面走去。
下一刻,他止步,若有所思的回頭望著魏逢春,“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怕?說不定我會殺了你?!?/p>
“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動手?!蔽悍甏憾⒅?,“人在這里,命在這里,你想取便自取?!?/p>
男人嗤笑兩聲,“又或者,我想知道洛似錦的弱點,對你動點手腳?!?/p>
“嚴(yán)刑逼供?”魏逢春站起來,“我有點怕疼,能不能痛快點?”
男人深吸一口氣,“可惜是個女兒身?!?/p>
他丟下這一句就走了,石門被重重關(guān)上。
魏逢春額角的冷汗,止不住往外滲,很清楚自己這賭局了可能輸贏參半。
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門口又進來了兩個人。
兩個女人,一個稍微年輕,一個稍微年長。
魏逢春慢慢的往后退,“你們想干什么?”
兩個女人神情麻木而冰冷,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她,就像是要在她身上掏出點什么來,這樣吃人的眼神,足以讓她汗毛直立。
“你們想怎樣?”魏逢春面色慘白。
身子被吊起的那一刻,五臟六腑都仿佛被拉扯開來,那種無以言表的窒息和雙臂傳來的拉扯之痛,讓魏逢春止不住冷汗淋淋。
她咬著唇,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魏逢春努力的讓呼吸適應(yīng)此刻的環(huán)境,吊起來也有個好處,那就是看得遠(yuǎn),能清楚的看到一墻之隔的紅光,知道哪兒有人,哪兒沒人。
這地方是個地下密室,要想出去沒那么容易,何況沒有簡月在側(cè),她沒辦法像上次那樣,與簡月配合著離開。
疼痛襲來,魏逢春只覺得頸椎好像也跟著拉扯著,那種如火燒一般的灼痛,讓她幾近暈厥,這副身子還是太弱了,她吃力的抬起頭,視線逐漸模糊。
再醒來依舊是被懸吊著,身上濕漉漉的,冷水從頭澆下,突如其來的冷意,讓她從昏迷中驚醒,意識逐漸回籠。
“醒了!”老嬤嬤開口,“那正好,咱可以好好說會話了!姑娘,別怪老婆子手太黑,咱也只是當(dāng)奴才的,您呢就聽話點,少吃點苦頭?!?/p>
魏逢春面色慘白,不管她們說什么,她都沒有吭聲,而是平靜的看著兩人,“聽話?你們要我聽什么話?是告訴你們,我家兄長的弱點?把柄?還是說,你們也想聽一聽,關(guān)于那些古怪而離奇的故事?”
說到這兒,魏逢春忽然笑了,笑得何其嘲諷。
“說吧,要什么?”魏逢春垂下腦袋,疼得渾身顫抖。
細(xì)皮嫩肉的姑娘,哪兒吃得了這苦頭,修長纖細(xì)的雙臂,承受不住全身的重量,整個人如墜冰窖,卻又疼如火燒。
“知道九重殿嗎?”
話音落,魏逢春心神一顫,“你們是……逍遙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