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被傅成州的話震驚到。
她忍不住后退兩步。
傅母的嘴唇囁喏,微微顫抖,在嘴邊的話更是說不出口。
她原本還想說,直接把喬愿晚趕出去不就好了嗎?
怎么就鬧出要把那個孩子給……
傅母看著傅成州的眼神有些震驚,她甚至覺得面前的傅成州都不是她的孩子。
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陌生呢?
“媽,你這是怎么了?”
傅成州湊近傅母,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傅母連忙擺手:“沒事沒事,沒什么事。”
見狀,傅成州也沒有說什么。
不管傅母怎么想,他是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如果孩子真的是傅長治的,他怎么能會在這里養(yǎng)別人的種呢?
那豈不是笑話嗎?
他怎么可能讓自己的頭上戴這么大的一頂綠帽子?
“媽,沒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你這邊我喊司機送你回去?!备党芍菡Z氣緩和幾分。
傅母連連點頭,不敢再多說什么。
“我都聽你的安排?!?/p>
傅成州輕挑眉頭,看著傅母這么害怕他的樣子,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終究也沒有多說什么。
自己的母親,他也不能做什么。
等到傅母離開之后,傅成州這才回到公司。
看著大堆大堆的文件,只覺得頭疼不已。
傅成州一想到蘇姒在醫(yī)院里面說的話,就控制不住心底的情緒。
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欲擒故縱也要有個度?
真的以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然后他就會吃醋嗎?
這種低級的手段,一次兩次還好,次數(shù)多了,真的就沒意思了。
想到這,傅成州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蘇姒,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情我記心里了。
等我找回記憶,我看你還要嘴硬到什么時候。
……
而醫(yī)院。
喬愿晚見傅母和傅成州兩個人都離開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想到剛剛傅母對蘇姒的稱贊,忍不住攥緊拳頭。
現(xiàn)在,就連這個老不死的對蘇姒也改觀了嗎?
之前傅成州失憶的時候,她和傅天征那個老東西可不是這副嘴臉。
現(xiàn)在他們兒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稍微有點改觀,這兩個老家伙也就跟著開始排斥她了。
想到這,喬愿晚心底更是冷笑連連。
老東西,真的以為她就沒辦法了嗎?
她現(xiàn)在把自己弄住院,也是真的生病了。
在回到房間之后,她就進入浴室,開了冷水淋了一個多小時。
本來就懷著孕,最是免疫系統(tǒng)差的時候。
喬愿晚心底也很清楚,自己這樣做,無異于就是在賭博。
畢竟,她的肚子里面還有孩子。
但是,她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打給傅長治的時候,他告知現(xiàn)在不能做羊水穿刺。
因為老爺子的決定,現(xiàn)在國外的情況也很動蕩。
他為了穩(wěn)住情況,忙得不可開交。
所以才會催促喬愿晚去偷出股份書。
只有這樣,他才可以把傅成州拉下馬。
不然,他和傅成州就會一直處于僵持的地步。
傅長治難得會耐心的把道理都和喬愿晚說清楚。
因為那個時候的傅長治也很清楚,就算孩子的事情可以暴露,那也絕對不能是現(xiàn)在。
所以,他對于羊水穿刺的檢測報告,也實在是有心無力。
當(dāng)時的喬愿晚咬牙詢問:“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明天可就要檢查了。”
“你先裝病拖延吧,等你身體好了,差不多我這邊的事情也可以收尾了?!?/p>
傅長治的話,讓喬愿晚的心跟著安定下來。
只要傅長治愿意幫她遮掩這個事情就可以。
末了,喬愿晚還威脅一句:“傅長治,你可別忘了,這孩子的事情如果現(xiàn)在暴露了,對你和我,都沒有任何好處?!?/p>
傅長治眸光一暗,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怎么,你這是在威脅我?”
喬愿晚的話一哽,尷尬的說著:“沒有,我只是好心提醒你?!?/p>
“最好是這樣?!备甸L治自信開口:“我還不需要你來提醒我,做好你自己的事情。還有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再想不起來,我不介意幫你回憶一下?!?/p>
“不……不用了?!?/p>
電話的結(jié)束,是喬愿晚慌亂的掛斷電話。
掛完電話,喬愿晚才意識到,自己也真是個瘋子,居然敢與虎謀皮。
傅長治就是個定時炸彈,稍有不慎,就會爆炸。
她真的是腦子想不開了,居然會和對方做交易。
但是她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了,如果傅長治也不幫著她隱瞞這件事情,她實在想不起來還有誰了。
緊接著,才有了她去衛(wèi)生間沖冷水澡,和第二天昏迷的事情。
在洗澡之前,擔(dān)心影響孩子,她還特地吃了一些保健品。
思緒抽離,喬愿晚再次拿出手機和傅長治聯(lián)系。
現(xiàn)在傅成州和傅母的態(tài)度她都已經(jīng)看清楚了。
和誰站在一邊,她心里也和明鏡一樣。
再犯傻下去,未來的日子是什么樣的,她也不確定。
這種感覺,讓喬愿晚心里面很沒有安全感。
如果可以的話,她更希望把未來都握在自己的手里。
喬愿晚看了一眼,確定這個時候國外的時間是在下午,她才放心的撥打出去。
果然,沒多久對方就接聽了。
只不過,語氣有些不耐煩:“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做羊水穿刺的日子?”
傅長治的呼吸一頓,冷厲的眉眼瞬間染上笑意:“你現(xiàn)在還能給我打電話,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嗎?”
喬愿晚語氣一頓,要說的話卡在喉嚨里面不上不下的。
果然,和傅長治打交道,根本就不需要廢話什么。
“你都知道了?那你就不好奇我用了什么辦法嗎?”
喬愿晚的語氣帶著試探。
她有時候也很好奇,傅長治到底是真的知道還是裝的。
可對方拒絕得很快:“不用,你完成了你的任務(wù)就行,不管用什么方法,達到目的不就可以了嗎?”
“傅長治,這可是你的孩子,你就這么狠心嗎?”
傅長治眸光瞬間變得冰冷,說話的語氣更是如同一條黏膩的毒蛇:“喬愿晚,你應(yīng)該知道,拿孩子威脅我,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