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也在心底思索,這一刻的徐九俞,應(yīng)該也是焦頭爛額的吧。
她看著網(wǎng)上的新聞,心底也有一股深深的無力。
最后緩慢的捏緊手機。
她是不會放過傅成州的。
此時此刻,蘇姒滿腦子都是傅成州的嘴臉。
她真的像是第一次認識傅成州一樣。
明明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還不是這副樣子的。
果然,生活都會改變一個人,無論是誰。
……
另一邊,徐九俞坐在辦公室給下面的人開會。
工地上的小辦公室,環(huán)境非常的惡劣。
只有一個小的窗戶,隔間有一個床,桌子上面還堆滿了灰塵。
這段時間,徐九俞就是在這個床上休息的。
因為網(wǎng)上的事情,他有些焦頭爛額,眼底已經(jīng)開始布滿了青黑。
“到底是誰傳播出去的?查到了嗎?”
徐九俞看向崔洪亮。
這幾天因為沒有睡好,精神一直都在緊繃著。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帶著明顯的沙啞。
崔洪亮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聽到徐九俞的聲音,他下意識的吞咽口水。
“徐總,這件事情我現(xiàn)在還沒有頭緒?!贝藓榱烈蚕氩幻靼?,明明他們保密工作已經(jīng)做的這么好了,到底會是誰把消息給走漏了出去。
“那些工人們有排查過嗎?”
徐九俞的話,讓崔洪亮心底警鈴大響。
“徐總,他們的人品你完全可以放心的。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會這樣做,這些人,都是跟在我身邊干了很多年的?!?/p>
崔洪亮舉起手,甚至開始打包票:“更何況,搬棺材的事情,他們都敢去干,他們怎么可能會把這件事情給暴露出去,說出去,對他們自己也沒有好處?!?/p>
徐九俞轉(zhuǎn)念一想,確實是這么一個道理。
徐九俞抬手捏著眉心,手機放在隔壁小床上的外套里,也沒有聽到蘇姒打過來的電話。
他滿腦子都在思索,到底為什么會走漏風聲。
倏地,徐九俞靈光一現(xiàn),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把那天的保鏢給叫了過來。
“你們確定相機都已經(jīng)砸壞了?”
徐九俞眼神犀利的盯著他們,沒有放過他們?nèi)魏蔚奈⒈砬椤?/p>
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小事。
聞言,保鏢們也都非常認真的告訴徐九俞。
“老板,我們可以確定,相機被我們砸得稀碎,一點碎片都沒有留下?!?/p>
另一個人說道:“不僅如此,我們還把他揍得鼻青臉腫。像這種人,狗仔簡直就是可恨。”
徐九俞一直在認真觀察他們眼底的神情,可以確定他們根本沒有說謊。
但是網(wǎng)上的這個照片角度,只能是那個人偷拍的。
徐九俞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下去。
緊接著,崔洪亮有些猶豫的開口:“老板,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徐九俞擰眉:“現(xiàn)在工地項目先暫停,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p>
網(wǎng)上的人對這件事情高度重視,有的人甚至已經(jīng)扒出了工地的地址,在外面高舉橫幅。
這樣的工地如果再施工下去,那些人肯定不會認同的。
到時候,又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項目如果暫停的話,讓我們每天的損失……”
崔洪亮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
但是徐九俞的態(tài)度也很堅定。
“那你覺得是每天的損失重要,還是失去在大眾眼中的信任?”
徐九俞懶得和崔洪亮解釋這么多。
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崔洪亮眸光一頓,對于徐九俞說的話,頓時恍然大悟。
畢竟得民心者得天下。
現(xiàn)在外面的民眾反應(yīng)這么激烈,他們這個項目,如果強行進行下去的話,還不知道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到時候,肯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崔洪亮出去之后,辦公室就只剩下徐九俞一個人。
他坐在椅子上,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藍天,準確的來說,是看著上一次那個狗仔蹲的樹枝。
那個地方是不是也可以拍攝到別的事情呢?
比如說,到底是誰把這個棺材運過來的?
畢竟,這么大的一個棺材,不可能憑空出現(xiàn)。
這些事情,都是需要人力物力的。
徐九俞眸光一亮,打電話給文健。
“去查一個人?!?/p>
文健在收到信息之后,效率也非常的快。
查完之后,他才注意到,原來這個人居然這么可惡。
掛斷電話,徐九俞順勢掏向口袋,這才發(fā)現(xiàn)手機忘在了床上。
他回到小房間,拿起手機一看,上面都是蘇姒的未接電話和信息。
徐九俞不用點開,都知道里面是什么內(nèi)容。
很明顯,蘇姒就是過來關(guān)心自己。
徐九俞心頭一軟。
順勢就給蘇姒回撥了過去。
蘇姒那邊接聽得很快。
“小九哥哥,你沒事吧?我已經(jīng)看到了網(wǎng)上的消息,現(xiàn)在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蘇姒焦急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了過來。
徐九俞敏感疲憊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
原來在你非常累的時候,聽到喜歡的人的聲音,居然是這種感覺。
徐九俞很有耐心的聽她說完,之后一條條的回復。
“我沒事,網(wǎng)上的消息,你也不用擔心,我現(xiàn)在這邊的情況一切都好。”
聽到徐九俞性感低沉的聲音,蘇姒一顆心,這才落回了肚子。
一開始,她的心都懸著不敢放下。
“網(wǎng)上的事情,我有些猜測,我覺得是……”
蘇姒話還沒有說完呢,徐九俞這邊就把話接過去。
“是傅成州干的,對不對?”
蘇姒有些詫異:“小九哥哥,你怎么知道?”
她還沒有告訴徐九俞呢,他居然已經(jīng)猜到了。
“該不會你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來了吧?”蘇姒心有余悸的說著:“我之前就猜測過,這件事情是他干的,但是苦于我沒有證據(jù),我還打算和你商量一下呢。”
“沒有,我沒有查出來?!毙炀庞嵋矝]有瞞著蘇姒的意思。
“那你……”
徐九俞輕笑出聲:“因為這種手段除了他,我想不到有別人了。”
畢竟,在這個商業(yè)上打拼這么多年了,能夠在海市屹立不倒,那也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