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臉色通紅,手忙腳亂關(guān)閉外放:“抱歉,失陪了。”
她心跳加速。
怎么也沒想到一貫高冷禁欲的徐九俞會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種話。
不過,他可能不知情?
“徐……徐先生?!?/p>
“嗯?”
“小九哥哥,你找我什么事?!碧K姒臉頰燥熱。
電話那頭輕笑一聲:“不是你有事嗎?!?/p>
蘇姒蒙了一瞬。
“那兩個糾纏你的男人走了嗎?”
聞言,蘇姒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徐九俞是知道她被白時浪和江臨攔路了,所以才特意那么說。
她遠遠看了眼包廂門口正在和葉雅清說話的宴清野。
應(yīng)該是宴清野告訴的徐九俞。
蘇姒松了一口氣。
“沒事了,謝謝你?!?/p>
“只有謝嗎?!?/p>
電話那頭,男人已經(jīng)褪下病號服,身著黑色高定西裝,看著手機里模糊的背影,淡灰的瞳中宛若一汪平靜的湖水被投入一粒石子,泛起了漣漪。
“那等你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碧K姒的聲音不自覺放軟幾分。
這是她和親近之人說話會有的習(xí)慣。
徐九俞唇角勾起一抹笑:“好,我下周回國?!?/p>
“這么快?”蘇姒覺得有些突然,不免擔(dān)心問道:“你的身體怎么樣?”
這些天,雖然徐九俞每天都會給她發(fā)醫(yī)院的報告檢查,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
“放心,該好的地方都好了。不然,我回來當(dāng)面給你檢查?”
男人調(diào)笑的聲音帶著一抹不經(jīng)意的頑劣。
蘇姒知道他傷的什么位置,有些羞赧:“好了,別開玩笑了,這么突然回國是出什么事了?”
“阿姒果然聰明,什么都騙不了你?!毙炀庞釗P唇一笑,淡聲道:“大嫂生了,下周回國辦喜宴。”
“真的?!”蘇姒一喜。
“嗯,到時候我接你一起參加。”
“不好吧,我去是不是不太合適?!碧K姒猶豫問道。
孩子出生,舉辦喜宴,一般都是兩家的親人一起參加。
徐九俞眸色暗了暗,低聲提醒:“阿姒,記住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妻,沒有誰比你更合適?!?/p>
沒待蘇姒拒絕,徐九俞一錘定音。
另一邊,宴清野當(dāng)著白時浪和江臨的面,直接將一行人帶去清干凈的vip包廂。
阿菲眼睛亮了。
隨后又擔(dān)心看向宴清野:“老板,這包廂很貴吧?有沒有其他的,我不想把我老板吃破產(chǎn)啊。”
宴清野笑得肆然:“放心吧,是我們的疏忽,把身體不舒服的客人安排到花房,這點房費當(dāng)然是我們店承擔(dān),我還沒有那么周扒皮?!?/p>
說話時,他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葉雅清。
女孩正低著頭,小口小口喝水。
斯文得不得了。
“老板,好,夠仗義?!卑⒎曝Q起大拇指。
和她爸天天罵得那個周扒皮不大一樣。
看來店里的情報有誤,回去得更新一下。
宴清野收回目光,又打量起阿菲,若有所思:“我怎么覺得你有點眼熟呢?有點像對面那條街,天天和我們店對著干的餐廳老板?!?/p>
阿菲警鈴大作,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我是大眾臉!你認錯人了吧!我要是餐廳老板,怎么還在跟著姒姒姐做衣服!”
宴清野眸子一瞇:“是啊,差點忘了,那各位慢慢吃?!?/p>
離開時,他又下意識看向葉雅清,發(fā)現(xiàn)她正在用左手吃飯。
宴清野心跳漏了半拍。
水青也說過,自己用左手拿筷子。
他拿出手機,下意識想打電話給她。
但自己早就被拉黑了。
宴清野熟練換了一個號碼,打過去。
電話響起熟悉的音樂。
宴清野死死盯著正在吃飯的女孩。
但她沒有動,手邊的手機也沒響鈴。
宴清野的心也跟著沉下去。
就在電話要自動掛斷時,電話通了。
“喂,誰???”
一道渾厚的男聲陡然響起。
宴清野額頭青筋瞬間暴起:“你是誰?水青呢?!你為什么會接她的電話?!”
他一連串的問題,也惹惱對面,罵罵咧咧道:“什么水青火青!這是老子新?lián)Q的號碼!大半夜的逼逼賴賴,煩死人了!我警告你別再打過來了,不然我找人弄死你!”
電話那頭蠻橫兇殘地掛完電話。
宴清野整個人都變得魂不守舍。
為了躲著自己,她居然連號碼都換了?
好,真是好得很!
宴清野氣得牙癢癢,離開了包廂。
他一走,葉雅清便抬頭看向他離開的方向,眸中愁緒萬千。
聚餐結(jié)束后,蘇姒打了車將大家一起送回家。
一夜睡得昏昏沉沉,還做了有關(guān)徐九俞的夢。
天一亮,她臉爆紅。
怎么會做那種夢?!
蘇姒拍了拍自己的臉,去清醒一下。
今天還得去制衣廠一趟
這段日子,工作室接了一套禮服定制的訂單。
工廠那邊因為之前合作的問題,這兩天緊趕慢趕才將衣服趕制好。
蘇姒準備今天去制衣廠拿衣服。
沒問題,就能約客人當(dāng)面面交。
高廠長親自接見了蘇姒,和她交接了衣服。
還津津樂道直播間開播的趣事。
“那些黑粉啊,居然真的被告咯!小姒,你的動作也太快了!我一開播,他們就到直播間里哭爹喊娘,還私信給我道歉,有些還發(fā)了法院的傳喚書。”
蘇姒也是一臉懵。
她還沒來得及去告黑。
“可以讓我看看他們的私信嗎?”
“當(dāng)然可以!”
其中,一個叫爆炸虎的網(wǎng)友每天都在給廠長發(fā)私信私聊。
【爆炸虎】:叔,是我嘴賤!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在網(wǎng)上胡說八道了!求求你,快點撤訴吧!我的工作已經(jīng)沒了,我的人生不能也在監(jiān)獄里??!我可以賠錢!你要多少我都賠錢!
蘇姒認得這個爆炸虎,就是當(dāng)初帶頭造謠她和高廠長的水軍。
蘇姒想起便一陣惡寒。
“廠長,這些人你先不要搭理他們,如果他們再來直播間鬧,你讓人直接拉黑?!?/p>
蘇姒將爆炸虎發(fā)的一張法院傳喚照片轉(zhuǎn)發(fā)給自己。
總感覺上面的原告代理律師有點眼熟。
“好,我聽你的!”
另一邊,喬愿晚平安度過三天后,以為網(wǎng)上那群人總算消停。
結(jié)果,這天一早,警方直接派人來了別墅。
小助理臉色慘白地指認:“警察同志,就是她派我去雇傭水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