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上下打量傅成州和喬愿晚,眼神尤為鄙夷:“有空管你太太,倒不如看看自己,追求男女平等,出軌這板塊你們夫妻倆也是并駕齊驅(qū),至少你太太剛剛和那個帥哥在一起,也只是點菜聊天,沒什么愈距的動作。”
吳純?nèi)缫驗樵缒旮赣H出軌,中年丈夫出軌,對這種事深惡痛絕。
所以剛剛在那兩個小姑娘跑出來指責蘇姒時,就格外共鳴。
沒想到,她丈夫出場后,簡直更加讓人生厭!
趕個新鮮來吃頓飯,吃得一肚子牢騷!
路人的幫腔讓傅成州怒不可遏:“我和愿晚只是朋友!蘇姒,你少用你的嫉妒揣測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蘇姒不發(fā)一言。
只靜靜坐在原位,低垂眼眸。
一副任誰看都是受委屈一方的模樣。
周邊客人的眼神也越發(fā)異樣。
傅成州怒辯:“蘇姒,如果不是因為你,愿晚怎么可能會落水!虧她過來之前還替你辯解,可能是誤會一場!可你呢?不僅惹是生非,還造謠生事,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蘇姒眼神晦澀,緊緊攥著桌布:“嗯,上次握手是因為她體寒,這次抱她,是因為她體虛。傅成州,需要我再提醒一次,她是因為什么才落水的嗎?”
話音一落,全場寂靜。
傅成州罕見噤音,望向她的眼神極為復雜。
客人們好奇極了。
看起來有大瓜??!
這原配老婆怎么看都像是有苦衷那個!
“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傅成州蹙眉,墨眸的寒意凜若冰霜:“把那個男人交出來,我來解決,今天的事我可以當做沒發(fā)生。如果你執(zhí)迷不悟,再有下次,我不介意用強制手段,讓你安分做好傅太太?!?/p>
一石激起千層浪。
蘭雅震驚到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問題。
傅成州不是不愛蘇姒?
為什么都抓到這個女人出軌了,第一反應居然不是離婚?!
喬愿晚縮在傅成州懷里,此刻卻如墜冰窖。
她聽到了什么?!
蘇姒這個賤人到底給傅成州下了什么迷魂湯!
她都出軌了,為什么還能讓她坐在傅太太的位置上!
傅清歡對于傅成州的選擇也有些意外。
明明現(xiàn)在是讓蘇姒凈身出戶的最好機會,他哥居然為了面子,硬是保留她最后的體面……
她緩了下心情,配合自己哥哥道:“蘇姒,認清你自己的身份,沒有我們傅家,你現(xiàn)在還是個海城苦哈哈畫圖轉(zhuǎn)賺錢的普通人。我哥已經(jīng)這么包容你,不要不知好歹,把奸夫叫回來?!?/p>
蘇姒死咬唇角,隱隱見血。
四人圍堵在她面前。
大有她今天不交人,就讓她走不出去的架勢。
“奸夫?哪來的奸夫?蘇小姐,快叫出來我也一起看看?!?/p>
男人長腿邁入人群,自然而然坐在蘇姒對面的位置。
一雙深邃灰瞳此刻攜滿好奇的興味。
“就是他啊,剛剛就是他和這位小姐在吃飯。”
周邊吃瓜的客人有人驚呼出聲。
而在場認識徐九俞的人,早已倒吸一口涼氣。
傅清歡一眼認出他是徐家的人。
糟糕的是,他身上的衣服和剛剛他們看到的那男人,一模一樣!
傅清歡腦海一片混亂。
怎么會這樣?!
四人臉色懼變。
喬愿晚搶先道:“天啊,徐先生,居然是你……剛剛,蘭小姐說看到你和蘇姒在吃飯,誤以為你們的關(guān)系……”
蘭雅張了張嘴,硬是被面前男人威壓的氣勢駭?shù)谜f不出一句話。
她認得這個男人!
是她爸最近一直想合作的徐氏總裁!
傅成州幾乎頓時了然一切:“徐總,這是一場誤會?!?/p>
“嗯?誤會什么?”徐九俞側(cè)眸繼續(xù)問。
傅成州實在難以啟齒那二字。
只怕一說出來,得到的只會是更嚴重的災難……
他下意識看向蘇姒。
就見她笑瞇瞇交疊雙手,沖對面的男人道:“徐先生,談你是我的奸夫呢?!?/p>
……
“蘇姒!”傅成州阻攔未果,只用強硬道:“都說是誤會!不要把胡說八道的壞毛病帶到徐先生面前!”
徐九俞審判的目光落下:“你們沒說過那些話?”
在場四人很想說沒。
但頂著徐九俞極有壓迫力的眼神,根本說不出半分不。
“本以為傅先生有了上次教訓,是誠心改過,真心實意想和徐氏的合作,看來是我想錯了?!毙炀庞徙紤械匾性谝伪常f出的話尤為殘忍。
為了重新和徐氏合作,傅成州除了在蘇姒這有所行動,幾乎動員在內(nèi)陸所有的關(guān)系和人脈。
徐九俞肯來參加老爺子的壽宴,就是松動的跡象。
可現(xiàn)在,因為一場無妄的誤會,這些天付出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
傅成州寒光射向傅清歡和蘭雅。
這兩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蘭雅從未被傅成州用這種兇狠的眼神瞪過。
一時間被嚇得六神無主。
聽徐九俞的意思,他不會再和在場任何有關(guān)的人合作。
那她爸的公司怎么辦……
她爸應該不會打死自己吧。
而且傅成州好像因為這件事記恨上自己了!
該死,真該死!
場面一時間僵持不下。
蘇姒也受夠這種壓抑糾纏不清的氛圍。
剛起身,頭頂?shù)臒艄馔蝗婚_始閃爍。
下一秒,整個餐廳都陷入黑暗。
蘇姒心跳驟然急速加快。
她怕黑,從小怕到大。
甚至嚴重到有病態(tài)的趨向,每天晚上沒有光她都睡不著。
傅成州知道她怕黑,剛開始結(jié)婚時,還會將就她開一盞小夜燈。
時間久了,卻也是忍不了。
突然有一天,傅成州帶著他的隨身物品搬到另一間客房。
從那時候開始,他們便有意無意分房睡,已經(jīng)成了某種習慣。
直到有次下暴雨,別墅的電路線被風吹壞了。
整個房間陷入黑暗。
外面電閃雷鳴。
被黑暗支配的恐懼漸漸湮沒她的理智。
她縮在墻角,抱著被子瑟瑟發(fā)抖。
很久以后,傅成州向她伸手,將她從黑暗的墻角拉出來,點燃一根蠟燭。
蘇姒又驚又喜:“你怎么來了?”
傅成州露出一抹溫柔:“你怕黑,我知道你會害怕,所以過來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