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也被場下的蘇姒驚艷到。
甚至第一眼沒看到她后座的白時浪。
這位小姐長得可真美,是圈里的新人嗎?
但他來不及多想,耳機里便傳來了紅毯導(dǎo)演的聲音。
“這是個好機會,快宣傳一下黎漫恣身上的衣服,是出自白時浪先生之手!”
主持人立馬會意,輕咳一聲。
“看來我們漫恣是看到熟人……白時浪先生了啊?!?/p>
他拉長尾音,又道:“漫恣今晚的禮服很美,網(wǎng)上都在談今天的禮服是出自白先生之手,你有什么話想對他說的嗎?”
主持人迅速將話題引到二人之間的關(guān)注焦點。
白時浪坐在觀眾席,面色緩和了幾分。
黎漫恣再裝,料她也不會放棄攀上自己的好機會。
倒是他前面坐的這個女人,總覺得有點眼熟。
他的視線漸漸下移,看起來有幾分不屑。
所有人都以為他這是在不滿黎漫恣穿了自己的設(shè)計產(chǎn)品。
“我沒有看白先生,我看的,是他前面的這位小姐,蘇姒小姐,也是我今晚典禮的設(shè)計顧問?!?/p>
黎漫恣的話十分直接,讓所有人出乎意料。
主持人詫異。
黎漫恣聲音疑惑:“至于白先生設(shè)計的禮服,這是從何談起?”
【別裝了裝貨!偷人家的裙子穿!難怪愿晚今天穿的也是紅色裙子,原來是在彌補遺憾!】
【小偷黎漫恣滾出娛樂圈!滾出金木蘭獎!】
主持人打面上圓場,內(nèi)心激動不已:“漫恣,你真會開玩笑,你的禮服是白先生設(shè)計的,你忘了?”
“誰說的?”黎漫恣紅唇微扯:“我今晚的紅毯禮服,是出自蘇繡坊張清大師之手,禮服是海貝品牌借給我的,我的設(shè)計顧問蘇小姐,則是全程為我的禮服做指導(dǎo)?!?/p>
黎漫恣頓了頓,緊接著問:“哪里來的……白先生?”
“這其中難道是有什么誤會?你們需要我現(xiàn)場聯(lián)系一下兩件衣服的主設(shè)計師嗎?”
黎漫恣的靈魂三問,再次讓全場陷入了死寂。
主持人的額角已經(jīng)隱隱見汗。
怎么會這樣!
這和開場前說的也不一樣??!
蘇姒坐在場下,已經(jīng)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投遞來的目光。
但她毫不怯場,面帶欣慰,泰然自若。
反觀她身后的白時浪。
此刻要是白時浪的眼神能殺人,已然能將臺上的人送葬。
此刻的他,絲毫不見之前的半分風(fēng)度。
雖然鏡頭很快轉(zhuǎn)走,還是讓不少人看到了。
【黎漫恣這是被實話戳中,惱羞成怒了吧!】
【真恐怖啊,如果黎漫恣沒有穿出這么漂亮的效果,沒有被主持人問,是不是就要被所有人默認是白時浪設(shè)計的東西了?!】
【某些人的臉爽不爽,疼不疼??!你要吃的屎可別失約了??!】
【我就說啊,黎漫恣分明就是在看那個漂亮小姐姐!某些粉的自作多情,笑死我了!】
【喬愿晚的腿毛們叫!繼續(xù)叫啊!】
【你們得意什么?。∫患路?,不是就不是!白設(shè)計師又沒說她今晚會穿自己的作品,你們跳什么腳?真是太搞笑了!今晚頒獎晚宴,才是我們愿晚的主場好嗎!】
喬愿晚早在主持人詢問黎漫恣禮服的時候就下了紅毯。
此刻她得知所有真相,精心化了一個下午臉的妝,扭曲得不成樣子。
廢物!
白時浪也是個廢物!
原本以為他會比景澤那個蠢貨有點腦子,沒想到最后,差點讓她出大丑的人還是他!
不對,還有蘇姒!
她一定是故意的!
她知道黎漫恣和自己不對付,才故意去她的工作室,做什么所謂的設(shè)計顧問。
真是好心機啊!
喬愿晚身邊的助理被嚇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去把我的手機拿來?!?/p>
直到聽到她陰冷的聲音,才有了行動。
紅毯的禮服烏龍結(jié)束,網(wǎng)上的風(fēng)向驚天扭轉(zhuǎn)。
黎漫恣的粉絲們被壓制許久,終于有了反抗的底氣。
而喬愿晚的粉絲,則是死死地將風(fēng)向引導(dǎo)在白時浪從未承認禮服是他設(shè)計的,自己的主子也毫不知情。
兩邊爭辯不下,就等著今晚頒獎典禮開獎。
紅毯散場后,白時浪極其惱火。
沒料到黎漫恣居然敢真這么不給自己情面!
他緊盯著蘇姒的身影。
原來,她就是傅成州的妻子。
說起來,他原本還挺感謝這女人爬了傅成州的床。
喬愿晚值得更好的,根本不至于淪落給人當后媽,甚至是情婦!
但這次的事,這個女人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給黎漫恣參謀的整體造型,他看了,不過是博人眼球罷了。
至于想在設(shè)計圈混出個名堂,真是異想天開的玩意兒。
蘇姒似乎察覺到了身后的目光。
一回眸,便對上白時浪耐人尋味的眼神。
蘇姒淡淡頷首,便轉(zhuǎn)身走。
原來他就是白時浪,長風(fēng)那位年少成名的老板。
和喬愿晚牽扯不清的設(shè)計師。
他也是傅成州和喬愿晚共同的交際圈里,她唯一沒見過的好友。
為了喬愿晚造勢,不惜徒手捏出一場網(wǎng)暴贈給黎漫恣。
設(shè)計作品實力不明,手段卻玩得高深又成熟。
可惜,這次差了一點運氣。
和這種對她抱有敵意又有心機的人當對手,看來日后有的是碰撞。
不過黎漫恣這次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那就足夠了。
紅毯結(jié)束后,正式的頒獎典禮中間還隔了一段時間,給各位藝人做晚宴妝造。
蘇姒等黎漫恣做好最后一套造型,換上旗袍,就準備功成身退。
“誒,頭插的金釵好像落在保姆車上,下車的時候忘了拿了!”
時間緊迫,化妝間工作人員都忙得起飛。
蘇姒主動攬下:“我去拿吧?!?/p>
保姆車停在劇院的地下停車場。
按照工作人員給的大概位置,她順利找到了金釵。
蘇姒松了口氣。
剛準備下車折返,對面的車卻突然朝她射來一道紅色的激光,刺得她下意識閉眼。
傅雨心坐在后排,舉著激光筆的動作忽停。
隔著車窗,看見車外美若仙女的蘇姒,她不太確定地發(fā)出疑問:“爸爸,那是媽媽嗎?”
傅成州也看到了車外的人,放下了文件。
蘇姒身材纖細,腰肢如柳,這套杏色的衣服倒是襯得她比往日更加柔嫩,裙底露出一節(jié)藕白的小腿,仿佛一朵嬌柔的水仙。
倒是讓他想起往日在床上糾纏的時刻。
傅成州眼眸深了深。
她怎么會在這?
“是你媽媽。”
傅雨心突然想到什么,收起激光筆跑下車。
“媽媽,你能不能別再跟蹤我和爸爸了?你的這種行為,真的很沒教養(yǎng)??!”
傅雨心跑到蘇姒面前,仰頭便開始指責(zé)。
蘇姒余光看見她手里的激光筆,抿起一抹笑,看向她身后的男人:“我當是誰家的小孩這么沒有教養(yǎng),拿激光筆亂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