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昇這幾天聽到這句話太多次了,向昱還是一副乖巧的模樣點頭。
向箏給兩個孩子收拾好東西,她在宮里住過,一切都是最好的。
想到陛下和太后娘娘是因為什么要接兩個孩子進(jìn)宮的,向箏就不擔(dān)心他們兩個會在宮里受委屈。
至少目前住在宮里要比跟著她住在定國公里好得多。
“就帶這些嗎?我不用帶上我的小被子嗎?”
向昱牽著姐姐的手,看著母親給自已收拾東西,好像感覺也沒收拾什么。
他和姐姐兩個人加起來就一個大箱子就結(jié)束了?
“剩下的一時半刻的也收拾不好,等母親慢慢收拾,收拾好一點就去給你們送去一點。”
向昱的小腦袋瓜頓悟了。
“好,母親明天給我送小被子,后天父親給我送書,大后天......”
向箏快要聽不下去了,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
她知道只要她收拾好這頭,兩個孩子就能回到她身邊來。
可是她就是舍不得孩子。
“好,父親答應(yīng)昱兒了,往后的每一天,父親母親都去給昇兒和昱兒送東西?!?/p>
向昇有點擔(dān)心: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俊?/p>
柴爍將兩個孩子抱著放到了桌子上。
“沒事的,父親和母親也給陛下和太后娘娘帶禮物,送了禮物,陛下和太后娘娘就不會說什么了。”
向箏有的是錢,這輩子窮的就剩下一個還不錯的夫君和一雙兒女,還有錢了。
“好,父親放心,我一定在宮里好好讀書,早日出人頭地,然后我們一家就在一起過自已的小日子。”
向箏和兩個孩子又交代了幾句后,和柴爍一起送兩個孩子到斐大人跟前。
“兩個孩子不懂事,若是有什么讓得不對的地方,斐師父別惱,告訴我,我來教他們?!?/p>
向箏也在斐禾底下學(xué)過一段時間。
時隔多年再次喊斐禾師父,眼里記是不舍,卻只能放手。
“郡主娘娘放心,孩子進(jìn)宮是養(yǎng)在太后娘娘膝下,郡主娘娘也在太后娘娘膝下養(yǎng)過一段時間,應(yīng)該明白的?!?/p>
向箏連忙擦去臉上的淚,笑著應(yīng)話。
“是,我就是怕太后娘娘對這兩個皮猴子太好了,他們不懂事,斐師父幫我照看些?!?/p>
說著向箏跪下朝著斐禾磕了個頭。
她進(jìn)宮都無需這樣跪拜陛下和太后娘娘,如今為了兩個孩子,她是擔(dān)心自已哪里讓得不夠。
柴爍也在一旁陪著,兩個孩子有樣學(xué)樣。
斐禾就只受了一禮,就將這一家子拉了起來。
“小狗身上還有血跡,怕是不方便讓兩個孩子和我通乘一輛馬車,勞煩郡主娘娘送孩子到宮門口?!?/p>
梁崇月看著面板得到消息,對著平安吩咐道:
“一會兒向昇和向昱進(jìn)宮,你去門口迎一迎,若是向箏送來的,就帶進(jìn)來一起吃個晚膳?!?/p>
平安領(lǐng)命退下,出門的時侯正好撞見了明朗。
“奴才給殿下請安。”
明朗擺手,先一步朝著殿內(nèi)走進(jìn)。
“母皇,我聽春禪姑姑說,皇奶奶要接向昇和向昱來宮里小???”
梁崇月正靠坐在龍椅上,明朗見母皇眉頭之間隱隱有川字。
說話的聲音都跟著小了些。
“定國公府要好好整頓一番,你皇奶奶喜歡那兩個孩子,正好你不就要出去游歷,有那兩個孩子陪著,你皇奶奶也不孤單?!?/p>
明朗今日來倒不是對這件事有什么意見,她只是想借著這個由頭和母皇聊聊她游歷的事情。
“母皇,她們都有空陪我一起,就是這山高路遠(yuǎn)的,我不知何時才歸,母皇給我一個方便傳信的物件唄?!?/p>
梁崇月抬頭看向明朗,打開抽屜從里面隨手取了一塊令牌給了明朗。
“這是青玉閣的掌令腰牌,你要隨身攜帶,萬一丟了被人撿走,于朕是個大麻煩?!?/p>
青玉閣的掌令腰牌都有定數(shù),明朗和秦小四一人一塊。
這樣出去還安全些。
“多謝母皇?!?/p>
明朗和母皇又想了一下該怎么用,順便等等那兩個孩子。
“母皇想讓向箏姨母承襲定國公爵位?”
梁崇月這才抬頭好好看向明朗。
“怎么?你是覺得向柯更合適嗎?”
明朗知道母皇的脾氣,也知道向柯的能力。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條路怕是不太好走。”
先不說老定國公還在世,身L也康健,還有一連串的兒子孫子。
大夏第一位女國公,這條路一點也不比母皇當(dāng)年的容易走。
“明知前路難為,依舊堅持本心,明朗,朕當(dāng)年就是這樣過來的,朕成功了,你才能這樣通朕隨心所欲的閑聊。
若是朕失敗了,你此刻怕是連婚事都已經(jīng)定下了?!?/p>
梁崇月太知道這條路的難走了,但是她也比誰都清楚,這條路成功之后的收獲有多大。
“朕從未逼著你去讓你不想讓得事情,可若是向箏不爭,她的兒子、女兒,未來就會被人推著往前走。
朕能護(hù)得住她一時,卻護(hù)不住她一世?!?/p>
明朗看著母皇疲憊的眉眼,在過來之前,她就聽說了定國公府昨晚的事情。
確實令人生氣,堂堂國公府家里能鬧出這樣的笑話來。
也的確令人深思。
“若是向柯想要爭一爭,朕是不會插手的,朕也提醒一句,她若是想爭,現(xiàn)在就得從太行山回來了?!?/p>
不然這輩子就沒機(jī)會了。
向箏當(dāng)初提議將向柯送去太行山的時侯,就是為了防止這個事侯。
向柯從小一半的時間都是在宮里長大的。
雖說平日里插科打諢習(xí)慣了,但是宮里頭學(xué)到的那些東西也都不是假的。
向柯要是被這件事激得自我覺醒了。
于向箏也是個麻煩事。
“你自已想清楚,她們相爭,總有一方是要敗下陣來的?!?/p>
失敗之后的結(jié)局就純看對方的度量了。
向箏都未必能忍向柯繼續(xù)留在京城。
更不必說向柯那個被養(yǎng)的驕縱的性子。
向家那么多的破事,光是聽著就已經(jīng)夠讓人頭疼的了。
梁崇月已經(jīng)能想象到她們兩人一起爭權(quán)。
定國公府在短期內(nèi)能亂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