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聽趕忙道:“李主任,權同志設計出來的東西一定能大賣。
這次,您可要多進點貨啊?!?/p>
李主任嘴角抽了抽。
她們,到底是誰的人?
“行了,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你們快去工作吧。”
趕走了眾人,李主任和權馨商議起了價格。
“權同志,這一個頭花的進價兩塊錢是不是有點貴了?
還有這背包,你準備給我多少錢?”
權馨很是淡定道:“李主任,我這頭花拿出去不是我吹,就是整個華國目前都沒有。
頭花好仿,但這新娘頭花,會做的巧手可沒幾個。
這頭花可是用嶄新成匹的絹布制作而成的。
絹布多少價格你應該比我清楚。
這做一個頭花耗時耗力,算下來我真沒和你多要。
至于這背包,那也是用整塊新棉麻布做成的。
別看這上面的染色一點都不均勻,但我敢說,這一批背包可是獨一無二的,每個背包上的花紋都不一樣。
這背包一個十五,你能拿下,我就賣給你。
你若是不想要,我就去蘭市找門路?!?/p>
李主任心中一緊。
“權同志,我也沒說不要啊。
你的東西都很不錯,我想了一下,那就按你的提價來。
以前的老樣式以及新樣式這次你給我原送五百個過來。
至于這新娘頭,一周送一百個不是難事吧?
背包你那邊能生產幾個我就要幾個。
至于縫紉機.......
我這邊給你想想辦法,看能不能給你們村再多弄兩臺過去?!?/p>
權馨一聽,趕忙道:“那就謝謝李主任了?!?/p>
事情圓滿解決。
串了珠子的頭花一個定價也是三毛五。
回去的路上,凌富強激動得都快要哭了。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頭花居然能給村里帶來這么大的利潤!
“權知青,頭花上的塑料珠子你已經找到了賣家,就是這珍珠.......”
珍珠可不常見。
權馨依舊笑容不變。
“凌叔,您別著急,這珍珠我也能搞到的。
賣塑料珠子的老板就認識賣珍珠的。
那些做頭飾的小珍珠不值錢,一塊錢能買幾百顆呢?!?/p>
那些小珍珠都是些瑕疵品。
有的不圓潤,有的不光滑,還個頭極小。
這樣的小珍珠就是在后世的珍珠市場上也基本沒什么銷路,大多都是磨碎了做珍珠粉的。
而她平臺上有很多,真的是一大袋一塊錢。
平臺還給開收據,簡直就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什么都不用權馨操心。
回去后,權馨將絲線以及碎布送去了頭花廠,還把任務分派了下去。
馬玉芳帶著針線活兒最好的六個人做新娘頭花,其余人趕制剩下的頭花。
韓翠英聽見有這么多的訂單,開心之余又說道;“權知青,任務量又加大了,我們的人手,有些不夠了?!?/p>
權馨想了想。
“那就由你在村里再招十個女工過來。
記住,我不反對任人唯親。
但要是那人不好好干活兒或是挑撥離間,做出有損廠子的事情,我絕不輕饒!”
韓翠英忙道:“這是自然。
咱們村哪個人可以,哪個人不行,我和張嬸子可是很清楚了。
你放心,要真有那樣的人,不用你說,我就會將她趕出咱們的廠子的。”
有了這個工廠,她們這些女人不管在婆家還是在娘家都能挺直腰桿兒生活了。
誰要是自掘墳墓耍小動作,那不好意思,靠山村的廠子不需要這樣沒腦子的人。
頭化工廠開得熱火朝天,靠山村也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秋收。
稻谷那邊也就安排了二十來個社員去忙活。
掰玉米才是重中之重。
秋收前一天,趙隊長依舊開了動員大會。
相較于以前,現(xiàn)在的社員們那是一個情緒高漲。
“大隊長,凌書記,您二位不用說太多。
咱們村的糧食,我們三五天就能完成任務!”
有人大聲說著,臉上帶著和煦的笑。
“就是,等忙完秋收,凌書記您就帶著我們開家具廠吧?!?/p>
“是啊大隊長。
我們老爺們兒總不能被家里的老娘們兒給比下去吧?
要是我們不掙點錢回家,家里的娘們兒都快要翻天了。”
“哈哈,吳老二你個慫貨。
你家那娘們兒來一股風都能吹倒,你還怕她?”
“我哪里怕她了?就是.......就是這沒個掙錢的本事就沒有說話的底氣。”
“也是。
凌書記,大隊長,我們強烈要求開家具廠!”
眾人眾口一詞。
凌富強手里夾著一根煙沒說話,趙隊長笑罵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秋收完成后再說吧。
你們啊,還真是猴急得不行?!?/p>
趙隊長也很高興。
歷年的動員大會都沒這次開得這么輕松。
凌司景晚上也回來了。
他給權馨送去了三十個雞蛋以及兩罐麥乳精。
“秋收你要參加嗎?”
權馨笑著收下了。
“肯定要參加的。
秋收是村里的大事。
秋收后要交公糧,還要開工廠,我一個人的力量雖然有限,但幫著做一點事情就能少一點?!?/p>
除了在頭花廠忙碌的女工,所有人都要參與秋收,她怎么能例外?
左右就是要辛苦一點了。
但她不怕辛苦。
秋收開始了,幾乎全村的人天剛蒙蒙亮就去地里干活兒了。
男人女人背個背簍掰玉米,等掰完玉米,還要拿著鐵锨將玉米桿挖出來放倒在地里晾曬。
等玉米根上的土干了,還要拿著榔頭敲去根部的土塊,玉米桿子就分給各家各戶拉回家燒炕煮飯。
這天一早,權馨依舊進了一趟城。
這是她雷打不動的生活軌跡。
積分要有,票子要有,煤核也得有。
等回到村里,權馨讓凌小丫帶著兩個孩子在地邊的樹下玩,她則是全副武裝,戴了頭巾,捂了口罩,還戴了棉線手套就一頭扎進了地里。
自然,她選擇了去張玉梅的那一組幫忙。
權馨手底下很麻利的。
一手扶著玉米桿,一手揪住玉米棒,往下一個用力扭轉,那上面的玉米棒就扭下來了。
而和權國紅一組的周阮就欲哭無淚了。
看著那一眼望不到邊的玉米地,周阮只覺一陣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