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敬臣輕輕皺眉,接通,“喂。”
電話里,鄭迦聲音無比急切,帶了濃重的哭腔,“顧敬臣,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什么?”顧敬臣疑惑。
鄭迦抽泣著道,“晚晚下午不見了,電話不接,信息不回,我已經(jīng)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她?!?/p>
“顧敬臣,是…是不是你把她帶走的!你為了要給秦知意出氣,就要報復(fù)我的晚晚是不是?”
“你都要把整個容家毀了,還不夠嗎!”
聽到這句話,顧敬臣冷笑一聲,“怎么夠?我太太可是差點(diǎn)就被你們弄死了?!?/p>
剛把秦知意救回來的當(dāng)晚,他就命人開始給容氏不停地使絆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整垮他們。
他們公司本身就有問題,如今好像是要倒閉了,容董事長更是在董事會上暈過去,一病不起了。
鄭迦哽咽著,已經(jīng)要發(fā)瘋了,“那你就沖我來,是我讓人綁的秦知意,你來弄死我,別傷害我的女兒!”
“我真的求你了,晚晚就是我的命,她就是我的一切,你…你千萬不要碰她,你放了她,我求求你了…”
“晚晚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會放過你!”
顧敬臣掛了電話。
秦知意全都聽見了,靠過來,抿了抿唇,“敬臣,容落晚她…”
顧敬臣看向她,握住她有些發(fā)涼的手,“不是我,我是想先找蘇家算賬來著,最后再收拾她?!?/p>
秦知意正要說些什么,顧敬臣讓她躺下來,理了理她的頭發(fā),吻著她的額頭溫柔道,“很晚了,你該睡覺了?!?/p>
秦知意,“可是…”
顧敬臣給她掖了掖被子,捏了捏她的小臉,“乖乖閉眼,你要是真精力好不愿意睡,我們就來做點(diǎn)有意思的事。”
“我們好久沒有進(jìn)行夫妻生活了?!?/p>
秦知意秒懂,小臉“唰”的一紅,瞪他,低嗔一聲,“又不正經(jīng)了,我現(xiàn)在還算是個病人呢。”
她慌亂閉眼,濃密的睫羽微微顫著,“我睡了,晚安。”
顧敬臣笑著,吻在她的額頭,繾綣低語,“好夢?!?/p>
好久好久,女人睡著了,睡顏姣好,很安靜,很乖巧。
顧敬臣看了她兩眼,掀開被子起身,下床走過去,輕聲開門出去。
門關(guān)上,他倚在一旁冰涼的墻壁上,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精悍小臂,雙腿頎長,周圍很靜,頭頂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得更為清冷涼薄。
顧敬臣面上情緒不顯,掏出手機(jī),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過了十幾秒,才被接通。
電話里的人沒吭聲。
顧敬臣聲音淡淡,“怎么不說話?”
宋聞舟聲音清寒,帶著一絲懶散,“顧總,這種時間我能接你的電話,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還指望我能先開口?”
“有事?”
顧敬臣,“是你干的?”
宋聞舟,“什么?”
顧敬臣直截了當(dāng)?shù)?,“容落晚?!?/p>
宋聞舟裝傻,懶懶道,“她怎么了?”
顧敬臣聲音冷冷的,沒什么情緒,“她丟了,不知道被哪個畜生綁了,她媽現(xiàn)在認(rèn)定是我干的,我平白無故背了這個黑鍋?!?/p>
“呸,你才是畜生!”宋聞舟惱火出聲。
“不對,你連畜生都不如!”
顧敬臣輕笑,“承認(rèn)是你了?”
宋聞舟,“是又怎么樣?顧敬臣,我是在為你的女人出氣,你難道還要有意見嗎?”
顧敬臣聲音懶洋洋的,“你這句話不錯,記住了,她是我的女人,你少惦記?!?/p>
宋聞舟,“……”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綁的?”
顧敬臣,“直覺,像是你會干出來的事?!?/p>
“你把人綁哪去了?打算對她怎么樣?”
宋聞舟冷冷一笑,隔著電話傳來,挺瘆人的,“怎么樣?我打算…殺了她?!?/p>
“怎么不吭聲了,你打算救她?”
顧敬臣唇角微揚(yáng)似是在笑,眼底的情緒卻是冰冷到了極點(diǎn),聲音陰惻惻的,“救她?我可能會補(bǔ)刀吧?!?/p>
“我應(yīng)該感謝你,替我先動了這個手,宋聞舟,有一點(diǎn)我們挺像的。”
宋聞舟,“什么?”
顧敬臣,“我們都不是個好人?!?/p>
“她既然敢動我的女人,就得讓她付出代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