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局已定蘇郁白沒有再理會下方的戰(zhàn)場。
從樹上下來,悄聲無息地離開。
他要去找找這幾人進來的密道。
如果能找到的話,以后再進出鬼裂峽就方便多了。
至于塌陷?
只要大山?jīng)]有徹底粉碎,對于他來說壓根就不是什么難題。
走得遠了,隱約傳來響起幾道幾道不甘的保健和野狼的嚎叫聲。
山林中再次陷入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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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一郎這些人留下的足跡還很清晰,路也都是開好的。
不過饒是如此,蘇郁白也花了兩個小時,才找到他們進來的密道。
是一個兩米多寬的地底裂縫。
不遠處還放著一塊已經(jīng)腐朽的厚木板。
應該是之前用來偽裝的。
丟了一顆石子進去。
仔細傾聽了一會,確定里面沒有什么動靜后,蘇郁白舉著火把跳了進去。
洞穴狹小,逼仄,僅能容許一人通過。
很繞,不過好在沒有什么岔路。
等感覺開始上坡的時候,周圍才逐漸寬敞起來,而且山壁上也多了一些人為鑿擊的痕跡。
又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蘇郁白敏銳地察覺到了周圍的濕氣變得濃重。
鼻腔中隱約還能聞到一些硫磺的味道。
根據(jù)自己的步伐,蘇郁白推測自己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進了松崖窟內(nèi)部。
又往前走了十幾分鐘,快到出口的時候,地面上多了不少碎石。
斷口還很新,應該是爆炸震落的。
從出口鉆出來,蘇郁白挑了挑眉。
他記得這里,同樣是一處自然形成的山縫。
只不過當時他沒怎么在意,因為松崖窟最不缺的就是類似的石窟和裂縫了。
收起火把,蘇郁白拿出手電筒掃了一圈。
也是忍不住咂舌。
整個水道幾乎全部被亂石覆蓋了。
前方比較狹窄的地方,路已經(jīng)被封死了。
蘇郁白不由得有些慶幸,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
提升了空間攝取物品的能力。
不然的話,光是讓他自己過去一個個接觸,都要浪費不少精力。
一路掃蕩似的,將大片碎石收起。
又反手丟在身后。
倒不是他喜歡浪費功夫。
主要是倉庫的糧食已經(jīng)快堆滿了,沒有多少空間了。
23畝黑土地,栽種的全部都是紅薯。
一天三茬,畝產(chǎn)1萬2000斤。
也就是說,僅僅是這23畝黑土地,一天就能收獲80萬斤的紅薯。
現(xiàn)在倉庫里,光是紅薯,就已經(jīng)達到了240萬斤。
這還不算那些每天都自動收割雞鴨魚肉,雞蛋鵪鶉蛋這些。
的確沒有多少空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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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熟悉的出口,堵門的大石頭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一地的碎石,看上去是被炸開的。
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
沒有第一時間下山,蘇郁白轉(zhuǎn)身朝松崖窟上爬了一截。
空間提示,在他的上方有一個銀色的光點。
距離他也不過3米,索性上去看看。
剝開積雪,蘇郁白打開手電筒,看著山縫里長出來雜草,有些疑惑。
“寶貝是草?”
仔細打量了一下,葉子呈線狀披針形,像竹葉一樣,長6-9厘米,寬約1厘米,葉片中間有明顯的網(wǎng)脈。
顏色深綠,質(zhì)地較薄,表面光滑,邊緣全緣,沒有鋸齒或裂片。
在葉子背面有黃色孢子囊群,這些孢子囊群通常排列整齊,呈兩排分布在中脈兩側(cè)。
蘇郁白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這東西。
仔細回憶了片刻,蘇郁白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難道是腎精茶?”
腎精茶,又名化石草,黃金草,在北方又被叫做嗷嗷叫。
意思就是,喝了這茶,晚上猛得嗷嗷叫。
上輩子他的一個合作伙伴就送過他兩斤。
只是蘇郁白上輩子一直沒有結(jié)婚,嘗過一次后,就沒有再打開過了。
所以印象還挺深刻的。
蘇郁白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看來空間升級后,對于周圍的檢索更加詳細了。
之前他經(jīng)過的時候,可是沒有任何提示。
伸手一揮,將幾根腎精茶收進空間栽種起來。
蘇郁白也沒有繼續(xù)逗留,大步流星地順著小路下山。
沒有回石窩村,蘇郁白把駝鹿從空間放出來。
拍了拍駝鹿結(jié)實寬厚的后背,蘇郁白翻身騎了上去。
嘖,就是比騎驢舒服。
最起碼也不硌得慌。
拍了拍駝鹿的屁股,駝鹿晃了晃腦袋,溫順地朝前走去。
速度逐漸加快,但是步伐很穩(wěn)。
蘇郁白坐在駝鹿背上沒有感受到一點顛簸。
本來他是想先去縣城休整一下,第二天坐車去市里。
現(xiàn)在直接改變了想法,現(xiàn)在路上到處都是積雪,班車的速度不一定比他騎駝鹿快。
兩個半小時后。
天空泛起一抹魚肚白。
蘇郁白也來到了市區(qū)。
街上已經(jīng)能看到一些勤勞的身影,有掃街道的,有趕著驢車運糞的。
將駝鹿收進空間,蘇郁白就近找了一個招待所。
出示了一下證明后,開了一間房。
簡單洗漱了一下,蘇郁白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這一天下來,哪怕以他的體質(zhì),也感覺到些許疲憊。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早上10點半了。
渾身的疲憊都已經(jīng)褪去,整個人都滿血復活。
洗漱過后,蘇郁白從空間取出三個白面饅頭和三個野雞蛋,配上一點小菜,簡單的湊合了一頓。
時間已經(jīng)11點了。
離約定的時間就只有一個小時了。
下樓退了房,蘇郁白徑直朝著約定的方向走去。
半個小時后,蘇郁白停在一個國營飯店外。
一眼就看到了一個虎背熊腰的背影。
壓下心中的激動,蘇郁白抬腳走了進去。
“小白哥?!?/p>
二驢坐下周雷旁邊,目光一直盯著門口。
蘇郁白剛進來,他就看到了,立刻站起來招呼了一聲。
蘇郁白微笑頷首,走了過去。
周雷見狀,也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一雙眸子冷漠,充滿了壓迫感。
蘇郁白絲毫不慌,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眼神溫和的坐在周雷對面。
周雷語氣淡漠:“電報就是你發(fā)的?你是什么人?”
蘇郁白笑了笑,從兜里掏出兩張甲級煙票和一張大團結(jié),遞給二驢:
“二驢,幫我買兩包華子回來?!?/p>
二驢點了點頭,起身接過錢就走。
等二驢離開,蘇郁白這才看向周雷:“我叫蘇郁白?!?/p>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你身上的發(fā)生的事情?是因為很早之前,你哥曾經(jīng)幫過我一次?!?/p>
“他跟我說過你的事情,知道你單挑過一只500斤的熊瞎子,被部隊破格錄取,也知道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p>
“在我有能力,想要報恩的時候,才知道他已經(jīng)死了。”
“我只能把這個恩情還在你身上?!?/p>
“知道你一直在查自己大哥的死因后?!?/p>
“就擅作主張幫你查了一下?!?/p>
“直到前些天才查到一些線索?!?/p>
蘇郁白看著周雷,眼中閃過一絲緬懷。
周雷父母在他出生沒多久,就被鬼子給害了。
是被他大哥周大的拉扯大的,對周大的的感情很深厚。
也是因為周雷這個大胃王,周大的年過40,才娶上了媳婦,還是個寡婦。
周雷長大后就去參軍了,就在他馬上要在部隊建功立業(yè)的時候,收到了一個噩耗。
周大地死了。
周雷連大哥最后一面都沒有看到。
他嫂子說,周大的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太過操勞,這些年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只能靠吃藥吊著命。
周雷又怎么可能會相信?
周大的的身體雖然不如他,但也是村里少有的壯漢子一個,再加上他每個月的津貼全部都寄回了家,家里的日子不可能過得那么差。
經(jīng)過多方打聽,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大哥死得蹊蹺。
最后因為遲遲不歸,被部隊給開了。
這些都是上輩子兩兄弟交心的時候,周雷酒后告訴他的。
可也在交心以后的第三天,他收到了公安局的通知。
周雷被抓了,罪名是故意殺人。
蘇郁白也是那時候才知道,這些年來,周雷一直沒有放棄過調(diào)查自己大哥的死因。
跟著蘇郁白發(fā)家后,就委派了一個私人偵探幫他查線索。
那天和他交心的時候,已經(jīng)查到了線索。
害他大哥的人,正是周大地娶的那個寡婦。
是她的兒子在外面犯了事,需要200塊錢才能平下來。
就盯上了周大的手里的積蓄,周大的不答應,說這些錢是他兄弟的津貼,他只是幫忙攢著,將來要給他蓋房子娶媳婦。
而且她那個兒子是禍害了良家姑娘,這種人就得接受法律的審判。
寡婦心里就此恨上了周大的,后來不知道從哪勾搭上了一個姘頭,才花錢拿到了諒解書。
雖然最后還是坐了十年牢,但是不用挨槍子了。
周大的是被那個寡婦下了毒,身子骨才一天比一天差。
周雷一個人單槍匹馬,把那個寡婦和姘頭,還有她那個剛出獄的兒子全部給宰了。
也正是因為她兒子出獄,那個寡婦才不小心說漏了嘴,被一直盯著他們的私人偵探給聽到。
周雷并沒有感激,眼神冷漠如刀:“但是因為你的電報,他們被抓了?!?/p>
蘇郁白反問道:“那不是正好?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審判?!?/p>
周雷沒有說話,只是眼眸越發(fā)的幽暗:“你是故意的!”
蘇郁白沉默少許,沒有否認:
“殺人償命,難道你也想給那兩個狗男女償命?或者,亡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