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不是你們拐賣婦女兒童的窩點?”
放風小弟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和一絲掙扎。
但求生的希望已經(jīng)攻克了理智,只是兩秒鐘,就做出決定。
蘇郁白黑眸微斂:“里面有幾個你們的人?”
這次放風小弟臉上的掙扎之色更加濃郁,似乎聽出了蘇郁白言語中的殺意。
蘇郁白也不廢話,染血的殺豬刀狠狠地刺進大腿。
“嗚嗚——!”
蘇郁白:“我的耐心有限,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放風小弟連忙點頭,然后開始眨眼。
蘇郁白眉頭微蹙,六個人。
“被你們拐來幾個?”
有了剛才的教訓之后,放風小弟老實多了。
“五個?!碧K郁白眼底閃過一絲寒光。
“王二強現(xiàn)在在哪?他是主謀,還是另有其人?”
放風小弟嗚咽著搖了搖頭,似乎是怕蘇郁白誤會再給他來一下,眼中滿是哀求。
蘇郁白眼睛微微一瞇,鐵鉗一樣的大手松開一點縫隙。
“他在...”放風小弟忍著痛說道,下一秒突然“救...”
但是聲音還沒發(fā)出來,早就有所準備的蘇郁白抓著對方的腦袋按下,膝蓋高高抬起。
“咔嚓——!”
骨骼碎裂的聲音被風聲掩蓋。
劇烈掙扎的放風小弟抽搐了一下就沒了動靜。
蘇郁白松開手,放風小弟整個人變得跟面條一樣,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
緩緩靠近加高的土胚墻,蘇郁白將感官放到最大。
里面的對話聲傳入耳中。
腦海中逐漸模擬出對方的位置和距離,這是蘇郁白上輩子在山林中賴以生存的能力。
五個人,院內一個。
其余四個在屋里喝酒。
蘇郁白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決定了,他可以等,但是那個即將被迫害的孕婦和孩子兒童等不了。
他承認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爛人。
蘇郁白默默地摘下紅圍巾,脫下棉衣,收進空間,取出一套更容易靈活行動的單衣穿上。
他既然重生回來,那就是為了改變這一切。
那種被悔恨日日灼心,生不如死的感覺,他再也不想體會了。
上輩子他是爛在淤泥的,這輩子,他想換個活法。
所以,他無法坐視不理。
默默地計算院內那個人的腳步聲和遠近距離。
很快就摸索出規(guī)律,確定對方現(xiàn)在是背對著他的時候。
蘇郁白一個助跑,悄聲無息地爬上院墻,仿佛貍貓一樣靈活。
將院內的布局快速收入眼中。
手上多出一塊青磚,直接甩了出去。
在院里負責警戒的人,恰好轉身。
也看清楚一道身影從院墻上滑了下來。
瞳孔地震,張口想喊,卻感覺腦袋一疼,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倒下。
蘇郁白一個跨步已經(jīng)近身,抓住對方的四肢狠狠一扭。
幾道輕微的骨骼碎裂聲響起!
蘇郁白將人拖到墻邊,緩緩放倒在地上。
快速在對方身上摸索了一遍,心中微微一驚。
竟然有槍!
將對方腰間的東西拔下來。
一把土槍!
蘇郁白有些慶幸,幸好他出手沒有絲毫的猶豫,否則一旦輕敵,現(xiàn)在躺在這里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
果然,上輩子王二強在公安的圍追堵截下還能逃出國,不是偶然也不是運氣好。
當初他為了復仇,收集了不少關于王二強的情報。
卻總感覺哪里不對,哪怕王二強背后有保護傘,也不可能出逃得那么順利。
可如果再加上他經(jīng)營出來的拐子網(wǎng),那一切似乎就順理成章了。
屋內突然傳出哄笑聲,打斷了蘇郁白的思緒。
眼神一冷,掀開門簾閃身進入房間。
在磚瓦房里轉了一圈,幾個房間都有生活的痕跡,其中一個房間的床上扔著一個大麻袋。
蘇郁白解開麻袋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個緊閉眼睛,臉色蒼白的小男孩,看起來也就4歲左右。
打開麻袋的時候,鼻翼間充斥著一股藥味,蘇郁白眼神冰寒,人販子都該死!
但是沒有看到其他被拐來的婦女兒童。
院里他也看過了,有地窖,但沒有藏人。
“特么的,上次就是你個王八犢子把人搞死了,這次要是再搞出事,別怪勞資不講情面。”
“放心,保證不會出事,你特么快點吧,我要去是試試勞資的雞兒到底有沒有凍壞。”
蘇郁白透過里屋的門縫,看到四個人罵罵咧咧地從炕上起來,掀開被子,露出一個隱藏的暗格。
應該是隱藏的密道。
蘇郁白見狀也不再猶豫,一腳把門踹開,手中兩塊青磚已經(jīng)甩出去。
目標是離他最遠的兩個人。
丟出青磚,蘇郁白連看都沒看,距離五步,兩把板磚他有必中的把握。
身影宛若鬼魅,兩個跨步已經(jīng)貼近離他最近的一個人。
抬腿一個膝撞將人撞飛,轉身一個旋轉鞭腿,狠狠地劈在另一個混子的臉上。
“轟——”兩個混子仿佛破麻袋一樣飛了出去,結結實實地撞在墻上。
蘇郁白得勢不饒人,連續(xù)兩個飛膝直擊面門,徹底杜絕了他們發(fā)出叫聲的可能。
而另外的兩人被板磚砸了個正著,一抹猩紅順著臉頰流淌下來,身體也緩緩倒地。
從開始到結束,整個過程連五秒鐘的都沒有。
蘇郁白沒有放松警惕,快速扭斷幾人的四肢,在他們身上摸索了一遍。
確認沒有遺漏的危險后,這才平復了一下呼吸,拭去額間的細密汗水,雖然整個過程看似簡單,但是對于精神和體能的要求極高。
當然,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那就是動槍。
可密室里還有一個同伙,如果動槍的話,對方不可能沒有絲毫察覺。
那么危險的就是被拐過來的婦女兒童。
深吸一口氣,蘇郁白將暗格掀開。
一個幽暗狹窄的通道映入眼簾。
蘇郁白皺了皺眉:“還有另外的出口?!?/p>
這個通道只能容許一個成年人通過。
如果體型較大的話,行動會受阻不少。
蘇郁白將感官放到最大,卻沒有什么收獲。
提起桌上放著的煤油燈,蘇郁白跳進通道。
藝高人膽大,說的就是蘇郁白。
更何況他還有空間,可以隨時進入,壓根不怕里面有埋伏。
通道很長,但是隨著深入,也逐漸開闊。
差不多走了十分鐘,一個鐵柵欄映入眼簾。
里面隱約能看到燈光傳出。
蘇郁白第一時間將煤油燈收進空間。
貼在墻壁上靜步靠近。
隨著靠近,一股難聞的氣味鉆入鼻腔。
呼吸聲,微不可察的抽啜聲也同時傳入耳中。
十米的距離,蘇郁白用了三分鐘才摸了過來。
地道里太安靜了,稍微一點聲響都會被無限放大。
借著昏黃的煤油燈光,蘇郁白看清楚了里面的情況。
四個人被關在一個鐵籠子里,兩個女人一個小孩一個尚在襁褓。
哭泣的正是那個孕婦。
兩個小孩不知道是不是也被灌了藥,一點動靜也沒有。
另一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打盹。
也就是在這時,孕婦那雙充滿絕望和死灰的眼睛看了過來。
蘇郁白愣了一下,也不管對方有沒有看到他,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下一秒,他幾乎可以確定對方看到他了,因為那雙死灰的眼眸,多了一起情緒。
下意識的伸手捂著了自己的嘴。
蘇郁白皺了皺眉,原本是想悄無聲息地把鐵柵門收進空間,直接過去將人販子解決。
現(xiàn)在只能用笨辦法了。
想到這里,蘇郁白也不再猶豫,一腳蹬在鐵柵欄上面。
蘇郁白的身體經(jīng)過兩次強化,他也試驗過。
三百斤的野豬扛在身上,對他來說也是輕而易舉。
更何況一個釘在土墻上的鐵柵欄門?
鐵柵欄應聲而飛,泥土飛濺。
看守的人販子猛然驚醒,下意識地起身摸向腰間。
可迎接他的,是已經(jīng)飛速貼近他的一記重拳。
剛醒來還渾噩的腦袋,霎時一片空白。
雙手無意識地胡亂揮舞著。
蘇郁白抓住人販子的胳膊,狠狠一扭。
一道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在密室中響起。
劇烈的疼痛把人販子從眩暈中拽了回來,發(fā)出一聲慘叫。
徹底地驚醒了睡著的另外一個女人。
“啊——”睜開眼就看到那個畜生的胳膊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下意識地尖叫出聲來。
蘇郁白沒有停手,將人販子的四肢扭斷,一擊手刀將對方敲昏。
這才松了口氣,不過下一秒,就被嗆得頭暈眼花的。
密室的氣味實在是難聞。
伸手在人販子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到鐵籠的鑰匙,撿起人販子掉在地上的手槍。
快步走過去將拴著鐵鏈的鐵籠打開,蘇郁白壓低嗓音:“出來吧。”
孕婦第一個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一絲希翼:“你..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或許是剛才蘇郁白的暴力手段,也或許是因為孕婦的話,在旁邊瑟瑟發(fā)抖的女人死灰空洞的目光中也閃過一絲光芒。
蘇郁白言簡意賅:“對,這兩個孩子怎么了?”
孕婦連忙解釋道:“他們一直哭,被那些人灌了藥?!?/p>
蘇郁白眼中閃過一絲陰郁,這兩個孩子看起來更小,一個2歲,一個看起來也就剛滿月的樣子,這些人販子真的是喪盡天良。
他突然有點后悔,自己是不是下手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