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郁白過來,幾個村民走過來。
“小白,你咋來了?”
“老蘇家的,你是要進(jìn)去?”
蘇郁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出煙散了一圈:“海貴叔,里面啥情況?”
丁海貴連忙接過煙,解釋道:
“還不是大路媳婦兒,不知道咋的今天跟吃了炮仗似的,跟她婆婆吵起來了,剛才婆媳倆還干了一仗?!?/p>
有知情的人接話道:“小白,你還是別進(jìn)去了,大隊(duì)長在里面處理呢。”
蘇郁白眉頭皺得更厲害了,這張大路的媳婦兒有點(diǎn)太虎了吧?
忍不住嘆了口氣,上輩子因?yàn)閮蓚€窩窩頭,親兄弟反目成仇的不在少數(shù)。
主要是他也沒想到二驢那小子會把東西又送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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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二驢一家人都在,二驢娘這時候正披頭散發(fā)地坐在地上抹淚呢,一邊哭一邊說家門不幸。
二驢被他勞資攔著,手里還拎著一把鐵鍬,正對他大哥張大路和大嫂怒目而視。
李富貴陰沉著臉,正指著張大路兩口子罵,唾沫星子亂飛。
張大路的媳婦兒林翠芬也是披頭散發(fā)的,臉上還有一個巴掌?。?/p>
“大隊(duì)長,你也甭說了,這個家我們分定了?!?/p>
李富貴轉(zhuǎn)頭看向張大路:“這是你們兩口子的想法?”
張大路嘴唇翕動了幾下,低下頭不說話。
李富貴眼中閃過一絲嫌棄:“你還是不是個爺們了?看你那窩囊廢的樣?!?/p>
林翠芬不愿意了:“大隊(duì)長,你咋罵人???你可不能因?yàn)槲夷腥死蠈?shí)就欺負(fù)我們?!?/p>
李富貴冷聲喝道:“不想我抽你,就給我把嘴閉上。”
林翠芬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低下頭不敢說話了,只是暗中掐了張大路一下。
她在家里耀武揚(yáng)威一下也就算了,可出了家門,可沒人慣她臭毛病。
張大路眼中閃過一絲糾結(jié),看向李富貴:“叔,我們也不想的,可事情都鬧成這樣了?!?/p>
李富貴冷笑一聲:“你娘被你媳婦打了,你來了連問都不問一句,來了就分家?”
張大路囁喏道:“我,我不知道..”
李富貴都被氣笑了,直接就破口大罵起來:“啥不知道你特娘的來干啥?”
“來看熱鬧嗎?”
見過懼內(nèi)的,沒見過窩囊成這樣的。
“別特么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不就是覺得給二驢媳婦兒的彩禮多了?”
“不就是覺得家里多了一個閑人,多了一個人分你們的口糧?”
“那咋的?當(dāng)年你娶這么個玩意兒的時候,你家還不是砸鍋賣鐵?誰說過一句不了?”
“現(xiàn)在你親兄弟要結(jié)婚,你特么倒是長本事了?”
李富貴是一點(diǎn)面子都不帶給的,直接戳破了兩人心里的那點(diǎn)齷齪。
兩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低下頭不說話。
李富貴冷聲罵道:“想靠鬧這一出分家?行啊,把你這些年吃的喝的,身上穿的,都給勞資拿出來?!?/p>
“勞資今天就幫你們把家分了,分得干干凈凈??!”
“大隊(duì)長,沒這個道理..”林翠芬忍不住開口說道。
不過她還沒說完,就對上了李富貴冒火的眼睛,心里打了個哆嗦,后面的話,硬是咽了回去。
只是推了推張大路。
張大路漲紅著臉:“大隊(duì)長,不,不是這樣的?!?/p>
李富貴譏笑道:“那是哪樣?那這家還分不分了?”
張大路低頭沉默下來。
二驢的父母見狀,眼中滿是悲涼。
這就是他們一手養(yǎng)大的兒子?。?/p>
二驢爹苦笑一聲:“那就分吧!”
門外,蘇郁白原本是想進(jìn)去的,但是聽到這些話,停下了腳步。
轉(zhuǎn)頭看向丁海貴:“海貴叔,你幫我個忙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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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家里依舊只有江清婉一個人在。
蘇郁白把帽子和衣服脫下來,坐到了炕上:“爹娘呢?”
江清婉把蘇郁白衣服和帽子上的雪給抖了抖,掛在一旁,然后坐到他身邊:
“爹娘怕今晚上雪大,怕老宅子的房頂受不住,先去掃一遍?!?/p>
蘇郁白抓著她的小手,又摸了摸炕:“你的手怎么燒著炕,手也不熱乎?”
江清婉任由蘇郁白火熱的大手幫她捂著手,小聲說道:“沒事,我沒感覺冷。”
蘇郁白搖了搖頭,拉著江清婉在炕上坐下,幫她脫了襪子。
江清婉有些扭捏:“你干嘛呀,等,等晚上..”
她以為蘇郁白是想辦壞事,可一會秦素蘭和蘇建國就回來了。
蘇郁白有些哭笑不得,抬手在她精致的瑤鼻上捏了一下:“想什么呢?”
“我?guī)湍闩_,腳熱了,全身都暖和了。”
說著,解開自己的衣服,把江清婉有些涼的小腳丫放在自己肚子上。
江清婉感覺自己的腳仿佛被一個炙熱的火爐給包裹住了。
但也察覺到在接觸的瞬間,蘇郁白身子緊繃了一些。
應(yīng)該是自己的腳太涼了。
江清婉眼中閃過一絲柔情:“那我也給你暖暖?!?/p>
蘇郁白搖了搖頭:“我不用,我身上熱乎得很。”
江清婉想想也是:“那我給你捏捏腳,解解乏?!?/p>
然后抓著蘇郁白的腳,放在自己腿上給他捏起來。
“你不是說要給二驢家解決問題嗎?剛才爹娘出門前說,今天又吵起來了,好像還動手了。”
蘇郁白享受著江清婉的按摩,雖然力道很小,但是他心里美啊:
“事情算是解決了,我剛才去了,不過他們正在分家,我就沒進(jìn)門。”
見江清婉看過來,蘇郁白笑著說道:“我托人給二驢安排了個工作,縣紡織廠的臨時工。”
見江清婉有些驚訝,蘇郁白輕聲說道:“剛才我打聽過了,最主要的還是他結(jié)婚的事情鬧的。”
“二驢這人還不錯,幫了咱們家這么大的忙,也不圖回報,到現(xiàn)在村里也沒有傳出什么閑話?!?/p>
“而且那個周燕嫁給二驢,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只要有機(jī)會,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放下這里的一切離開的?!?/p>
“但是二驢如果有了工作,情況就不一樣了。”
“既然給錢給糧食不合適,那就幫他解決這個隱患,也算是咱們對他的補(bǔ)償?!?/p>
江清婉抿了抿唇:“你這次又欠了不少人情吧?”
說到底這件事還是因她而起。
蘇郁白的腳掙脫江清婉的手,夾住江清婉的屁股,把她拖到自己面前,認(rèn)真的說道:
“我是你男人,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比你更珍貴的東西?!?/p>
感受到蘇郁白真摯火熱的視線,江清婉眼中升起一抹水霧,心都要化了。
忍不住伸出手抱住蘇郁白的脖子。
不過卻有點(diǎn)苦了蘇郁白,他的身體素質(zhì)剛經(jīng)過強(qiáng)化,這時候正值最巔峰的時刻。
“媳婦兒,爹娘出去多久了?”
江清婉小臉通紅,喃語道:“剛走沒一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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