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老魏你來安排,有沒有問題。”
魏五德抬起頭,眼神有些茫然:“我?”
蘇郁白輕輕頷首:“不然呢?”
魏五德眼中閃過一絲激動:“沒問題,蘇經(jīng)理您放心,給我三天時間,我就能把漠縣的店盤活?!?/p>
信托商店一般有7個編制。
分別是‘店長’主任x1,售貨員x2,財務(wù)x2,人事x1,后勤x1。
他原本以為這些工作指標(biāo),蘇郁白已經(jīng)全部安排妥當(dāng)。
卻沒想到,蘇郁白竟然還給他留了兩個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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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姐,這個你帶回去?!?/p>
蘇郁白拎著一個麻袋過來,放在鄭紅梅面前。
“你這是啥意思?看不起你姐?”鄭紅梅皺了皺眉。
蘇郁白笑著說道:“當(dāng)然不是,我哪敢?。俊?/p>
“這是我爹娘讓我送過來的,我都知道這段時間你幫我很多,這是特意給你準(zhǔn)備年貨?!?/p>
“當(dāng)然,里面兩個小口袋是給王秀英和楚巧芹她們的,這大過年的去,讓人跑來跑去的,”
鄭紅梅笑著說道:“那行,我就不跟你客氣了?!?/p>
蘇郁白擺了擺手:“那我就不留你了。”
等鄭紅梅離開,蘇郁白看著面前的信托商店,臉上升起一抹笑容。
“小白..”
耳邊傳來一道小心翼翼的試探聲。
蘇郁白轉(zhuǎn)頭看去,眉梢微揚:“鳳霞姐?”
林鳳霞推著自行車,苦笑一聲:“抱歉,我應(yīng)該喊蘇處長的。”
蘇郁白升職的事情,在縣城里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只要有點關(guān)系的都知道。
蘇郁白搖頭失笑:“鳳霞姐你這是去哪?”
林鳳霞指了指車把上掛著的藥包:“抓了點藥?!?/p>
蘇郁白點了點頭。
林鳳霞猶豫了一下,抬頭看向蘇郁白:“小白,我,我想跟你道個歉。”
“對不起?!?/p>
蘇郁白沉默少許,開口說道:“不管怎么說,我們一家到了縣城之后,鳳霞姐你也沒少照顧。”
林鳳霞笑了笑:“如果當(dāng)時換成是你,你也會這么做的,不是嗎?”
蘇郁白啞然失笑,點了點頭:“沒錯?!?/p>
如果他坐在林鳳霞的位置,他敢說,自己估摸著做得比林鳳霞還離譜。
畢竟現(xiàn)在是災(zāi)荒年。
把握住穩(wěn)定的糧食渠道,就是當(dāng)之無愧的贏家。
林鳳霞臉上升起一抹笑容:“有時間回去坐坐,大家都特別想你。”
“我先走了?!?/p>
蘇郁白目送林鳳霞離開,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
不過轉(zhuǎn)瞬即逝。
林鳳霞可以說是他的‘伯樂’,如果沒有林鳳霞的鼎力支持,他就算能夠崛起,恐怕也不會這么快。
蘇郁白輕嘆一口氣。
不過他心里也沒有什么負(fù)罪感。
孫家棟敢利用他,已經(jīng)觸碰了國家的底線。
有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只能說是活該。
成年人的世界,不存在什么對錯,講究的是利益。
蘇郁白這還是留了一線余地。
沒有親自告狀,
不然的話,真較起真來,別說孫家棟只是個鳳凰男了,就算他背后的林家,不死也得脫層皮。
所以他見到林鳳霞的時候,無愧于心!
沒在信托商店停留太久,蘇郁白自行車先離開了。
鋼鐵廠。
一個保衛(wèi)科的隊員掛斷電話,有些尷尬道:“蘇科長,您稍微等會,我馬上讓人去找我們主任。”
蘇郁白擺了擺手:“不用了?!?/p>
將手里的三個面粉袋放在地上:“回頭你把這個給他就行?!?/p>
“剩下的兩個給郭主任?!?/p>
“就說是我給他們準(zhǔn)備的年貨?!?/p>
保衛(wèi)科的人連連點頭:“蘇科長,我記下了?!?/p>
蘇郁白這才點了點頭,離開鋼鐵廠,蹬著自行車來到鋼鐵廠家屬院。
來到一戶人家門口敲了敲門。
“來了?!?/p>
秦書銘披著衣服打開房門,看到門口的人時,愣了一下:
“小白?”
蘇郁白笑了笑:“小舅,這個是給你準(zhǔn)備的年貨。”
秦書銘的信息他已經(jīng)查了一遍。
沒有什么問題。
這個小舅,該喊!
秦書銘眼睛微微一瞪,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那行,這些東西我收下了?!?/p>
結(jié)果東西,讓蘇郁白進(jìn)來,秦書銘指了指旁邊的一個麻袋:
“我也給你們準(zhǔn)備了年貨,等下你走的時候帶走?!?/p>
蘇郁白有些錯愕,苦笑道:“行?!?/p>
秦書銘臉上這才升起一抹笑容,給蘇郁白倒了杯茶:“聽說你小子和我一個級別了?”
蘇郁白笑了笑:“主要是運氣好?!?/p>
秦書銘打趣道:“如果你是我這個年紀(jì),我還真信了?!?/p>
蘇郁白過完年才19歲。
19歲的副處級干部,不說曠古爍今,到絕對是建國之后第一個。
但是蘇郁白的成功,卻是無法復(fù)制的。
這些天來,他也查過蘇郁白的一些資料。
只能說,他還是太小看自己這個‘便宜外甥’了
尤其是鋼鐵廠西區(qū)的黑市,據(jù)他抽絲剝繭的調(diào)查,自己這個‘便宜外甥’在其中就扮演者很重要的角色。
蘇郁白抿了口茶,也沒有解釋什么,開口說道:“我這邊找到一些我二舅的線索?!?/p>
秦書銘有些激動:“他現(xiàn)在在哪?”
蘇郁白輕聲說道:“最后一次見他,是在桂省,是去見他參軍時的一個老班長?!?/p>
秦書銘皺了皺眉說道:“我也查過這些資料,但是當(dāng)時資料嚴(yán)重缺失,很多信息都對不上了?!?/p>
“你說的那個老班長叫什么名字?”
秦書銘有些窘迫,他查了十幾年,都沒有查到具體的線索。
蘇郁白才得到消息沒幾天,就帶來了重磅消息。
難不成自己老爹是騙他的,當(dāng)初不是去打鬼子了,而是去參加光頭軍了?
要不然那些個所謂的戰(zhàn)友怎么都這么不靠譜?
蘇郁白輕輕頷首:“我也是因緣際會,人是老鄭找到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
“不過我已經(jīng)讓人在那邊登報,但我想著咱們雙管齊下?!?/p>
“所以我想拜托你,在我小舅老家那邊重點調(diào)查一下?!?/p>
“尤其是附近山里的獵戶,要重點排查一下?!?/p>
“過完年我打算去一趟?!?/p>
“這個沒問題,我馬上就讓人去查?!鼻貢懖患偎妓鞯?。
“過完年我陪你一起去?!?/p>
蘇郁白搖了搖頭:“我自己去就行了,畢竟現(xiàn)在還沒有個準(zhǔn)信?!?/p>
桂省那邊的環(huán)境復(fù)雜,他想的是快去快回。
要是帶上秦書銘,那時間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