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背負雙手,傲然挺立,他周身的元嬰威壓如同一股洶涌的暗流,被他巧妙地收斂起來。
這并非是他實力不濟,而是他深知在這陌生之地,過于顯露自己的實力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他此行的目的是找人問話,而非與人爭斗。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風(fēng)吹草動。
同時,他悄然將自己的神識釋放出去,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迅速覆蓋了這片區(qū)域。
然而,當他的神識觸及到遠處那座破敗的坊市時,他的眉頭卻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這座坊市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他一時之間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這里確實是西嶺坊市沒錯,”陳陽喃喃自語道,“可為何會如此破敗不堪??”
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當初他離開這里時,西嶺坊市還是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如今卻已面目全非。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幾年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能讓一座繁華的坊市變成這般模樣。
帶著滿心的疑惑,陳陽毫不猶豫地加快速度,如一道閃電般朝坊市疾馳而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抵達坊市之際,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黑袍人影。
這兩個人影如同鬼魅一般,突兀地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之中,仿佛是從黑暗中突然冒出來的一樣,讓他不禁心生警惕。
陳陽的腳步猛地一頓,他的目光如鷹隼般緊緊鎖住這兩個黑袍人。
只見他們周身散發(fā)著詭異的氣息,那氣息如同黑夜中的迷霧一般,隱隱有黑色的霧氣纏繞,讓人看了便覺得不寒而栗。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陳陽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他的雙眼緊緊盯著這兩個黑袍人,不放過他們?nèi)魏我粋€細微的動作。
其中一個黑袍人發(fā)出一陣陰森的怪笑,那笑聲在這寂靜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刺耳。
“美女,此路不通,你還是乖乖退回去吧?!彼穆曇舴路鹗菑木庞牡鬲z中傳來的一般,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陳陽的眉頭緊緊皺起,他對這兩個人的無禮感到無語。
兩個練氣散修,竟然阻攔他這個元嬰修士的路!
這真的是活久見!
“我有要事去坊市,你們休要阻攔!”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顯然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另一個黑袍人冷哼一聲,他的聲音冰冷而無情。
“坊市已不復(fù)存在,你去了也是枉然,不如把身上的寶物交出來,我們還能留你一條性命。”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貪婪和殘忍,讓人不寒而栗。
陳陽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沒想到這兩人不僅身上有邪修的氣息,而且還如此囂張跋扈。
他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噴涌而出。
“嗯?!?/p>
這兩個邪修察覺到陳陽似乎有動手的意向,心中不禁一緊,臉上都浮現(xiàn)出一絲凝重之色,眉頭也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不過感知到陳陽身上靈力很虛弱的樣子,其中一個邪修見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色瞇瞇地盯著陳陽,陰陽怪氣地說道:“美女,只要你肯乖乖地臣服于我們哥倆,我們馬上就放你走?。?!”
說著,他還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長鞭,似乎在炫耀自己的實力。
另一個邪修也隨聲附和道:“對對對,只要你聽話,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哈哈哈!”
他一邊說著,一邊發(fā)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面對這兩個邪修的無恥行徑,陳陽的臉色愈發(fā)陰沉,他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厲聲呵斥道:“找死!”
話音未落,只見陳陽周身突然泛起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如同一股洶涌澎湃的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勢朝那兩個邪修席卷而去。
這兩個邪修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感知到陳陽的修為究竟有多高深,就已經(jīng)被這股強大的靈力死死地壓制住,身體不受控制地半跪在地上。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其中一個邪修的大腿竟然硬生生地被折斷了,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另一個邪修見狀,嚇得魂飛魄散,他驚恐地看著陳陽,渾身顫抖著求饒道:“前…………前輩,饒命??!我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我問你們,這西嶺坊市發(fā)生了什么事??多年前我離開這里,西嶺坊市還非常的繁華!”陳陽問道。
“啊,前輩,您竟然還不知道西嶺坊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那兩個邪修滿臉驚愕,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仿佛看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
陳陽見狀,心中有些不耐,他面色一沉,厲聲道:“少廢話,我現(xiàn)在需要知道這里的具體情況?!?/p>
那兩個邪修被陳陽的氣勢所懾,身體微微一顫,連忙回答道:“是,是,前輩息怒。事情是這樣的,修仙界的徐家、吳家以及御獸黃家,在一年前突然聯(lián)手對唐家發(fā)起了進攻。唐家實力稍遜一籌,難以抵擋三家的猛烈攻擊,最終落敗。而這西嶺坊市,也在這場激戰(zhàn)中遭受了嚴重的破壞?!?/p>
陳陽眉頭微皺,追問道:“那三家在西嶺坊市也有不少利益吧,他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這里被毀掉?”
骨折的邪修臉色蒼白如紙,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解釋道:“前輩有所不知,當時那四個仙族之間爆發(fā)了一場激烈的戰(zhàn)爭,而這個地方恰好被一些魔修給盯上了。所以,這里才會遭到如此嚴重的破壞?!?/p>
另一個邪修在一旁插嘴道:“而且,據(jù)說這里還發(fā)現(xiàn)了一片靈石礦,現(xiàn)在有不少人都在下面挖礦呢?!?/p>
骨折的邪修聞言,猛地扭過頭去,怒目圓睜,對著另一個邪修罵道:“你他媽的連這種事情也敢說??!”
陳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沉聲問道:“這么說來,你們之所以會看守在這個地方,就是為了防止有人靠近那片靈石礦?”
骨折邪修無奈的點頭:“是血魔宗占據(jù)了這個地方?。 ?/p>
血魔宗…………
陳陽腦海中,逐漸浮現(xiàn)出這個魔宗的信息。
這個宗門,似乎只是金丹宗門。
當年因為里面的魔修殺了唐家的兩個弟子,因此被唐家追殺,老巢都被端掉。
就這樣,整個血魔宗分崩離析。
現(xiàn)在沒想到,血魔宗竟然死灰復(fù)燃,還占據(jù)了這個地方。
“那三大家族都坐視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陳陽一臉狐疑地問道,他實在難以理解那三大家族為何會對這種明顯不公平的事情視而不見。
面對陳陽的質(zhì)問,兩個邪修都顯得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然后其中一個骨折的邪修終于鼓起勇氣說道:“大人,這…………這其中的緣由比較復(fù)雜,我們也不是很清楚?!?/p>
陳陽見狀,冷笑一聲,威脅道:“你們最好給我老實交代,否則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骨折邪修一聽,頓時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說道:“大人,我說,我說!其實是這樣的,我可以帶你進去看看,等你看到里面的情況,自然就會明白了?!?/p>
陳陽聞言,眉頭一挑,露出懷疑的神色:“哦?這么簡單?”
另一個邪修一直低著頭,目光閃爍了一下,此時也趕緊附和道:“對對,前輩,血魔宗的人現(xiàn)在都不在這里,只剩下一個礦奴在挖礦呢!”
陳陽心中一動,追問道:“礦奴都是些什么人?”
那個邪修連忙回答:“都是一些附近的散修,也有一些唐家的俘虜!”
陳陽想了想,又問:“其他三家的人呢?”
“血魔宗長老下令,只對付唐家!”邪修趕忙回答道。
“為何?”陳陽臉色一冷。
血魔宗若是只對付唐家的話,這豈不是說,那三大家族都和血魔宗有關(guān)聯(lián)?
“這個不清楚,不過血魔宗和御獸黃家的關(guān)系較好?!?/p>
御獸黃家……
陳陽腦海中浮現(xiàn)起當年被他殺死的黃強和黃誠這兩兄弟?。?/p>
當時為了避免被他們母親黃嵐針對,搞得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外出。
之后,黃嵐因為和黃家的大長老爭權(quán)奪利,他確定黃嵐不會再對他有所動作,所以他之后離開了這里。
念及此,他問道:“黃嵐現(xiàn)在在何處,御獸黃家現(xiàn)在誰當家主?”
“是黃嵐!多年前,黃嵐和大長老爭奪家主之位,之后大長老落?。 ?/p>
陳陽冷笑,這大長老真是沒用??!
他所料不錯的話,唐家家主唐埭是和黃家大長老一脈交好的??!
也難怪大長老一脈落敗,御獸黃家開始針對唐家了!!
“好,帶路?。 标愱柮鏌o表情地揮了揮手,聲音冷漠而威嚴。
那名骨折的邪修,雖然身受重傷,但在服下一顆丹藥后,腿腳的傷勢稍有好轉(zhuǎn)。
他強忍著疼痛,一瘸一拐地在前方帶路,每一步都顯得有些艱難。
陳陽跟在他身后,不緊不慢地走著,目光卻始終落在那邪修身上。
兩人的目光不時交匯,彼此之間都閃爍著一絲狡黠和疑慮。
這微妙的氣氛,陳陽自然心知肚明。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兩個人無論耍什么花招,都不過是徒勞罷了。
隨著他們逐漸深入,陳陽的感知也變得越發(fā)敏銳。
突然間,他察覺到前方不遠處有一處二階的防御陣法,這陣法顯然是為了保護某個重要的地方。
而更讓陳陽感到意外的是,這陣法之中,竟然還有一名金丹女修坐鎮(zhèn)。
那女修身著一襲妖艷的紅裙,面容姣好,卻透露出一股邪氣。
陳陽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暗忖:“這女修竟然也是個邪修!”
女修似乎得到了消息一般,朝外面看來。
“咦,居然來了一個小美人啊,倒是不錯,教主一定會喜歡的。”
隨即,她手輕輕一揮,陣法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