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下午五點(diǎn)多,舊金山凌晨兩點(diǎn)多,賀臣安純好奇隋也在干嘛,一個電話打過去。
隋也接的很快,賀臣安:“你沒睡覺?”
隋也:“想讓我睡覺你就不會打?!?/p>
賀臣安忍俊不禁:“你在哪兒呢?”
隋也望著漆黑的窗戶,“趙允家門口?!?/p>
再也不怕隋也一伸手就能打到自己,賀臣安肆無忌憚:“就這個苦情路線,只要你能堅(jiān)持下去,就是唐僧也得留在女兒國當(dāng)贅婿?!?/p>
隋也:“你站過多久?”
賀臣安:“這個得看老天爺幫不幫你了,我就站過一次,趕上大暴雨,還不到倆小時我男朋友就讓我進(jìn)去了,沒辦法,他心太軟?!?/p>
隋也聽不得別人好,悻悻:“他是怕你死他家門口,他攤上事吧?!?/p>
賀臣安慢了兩秒回:“我?guī)湍悴榱?,舊金山這倆月都是旱季,沒雨沒雪風(fēng)和日麗,你就想裝暈倒,太陽都不給力。”
不等隋也罵他,賀臣安靈機(jī)一動:“我想到了,你可以把自己餓地暈倒!既符合你現(xiàn)在窮困潦倒的設(shè)定,也滿足你登堂入室的初心,主要就算被拉到醫(yī)院檢查,你也是個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的低血糖,完美作案~”
隋也不冷不熱:“你有這心思,我都懷疑你這些年是不是在扮豬吃虎?!?/p>
賀臣安:“你覺得我跑到賀崢家門口淋雨,他就能一時心軟饒我一命嗎?”
隋也一不小心被戳中笑點(diǎn),從鼻子里嗤了一聲。
賀臣安:“怎么感覺你心情挺好的樣子?”
隋也難得不掩飾:“嗯,我看見她就開心?!?/p>
賀臣安無語:“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別跟我表白?!?/p>
隋也:“謝了?!?/p>
賀臣安以為自己幻聽,“…謝什么?”
隋也沒出聲,賀臣安自顧自:“嗐,都是朋友,我這人最見不得有情人沒成眷屬,更何況你誠心誠意拿我當(dāng)師傅,我肯定也是不遺余力,傾囊相授,反正咱倆也算共患難的交情,你別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等我結(jié)婚你能讓我爸過來參加婚禮…”
賀臣安喋喋不休了好半天,還覺得隋也現(xiàn)在總算有點(diǎn)人味兒了,但他心里也清楚,隋也不可能這么有人味兒,不可能聽他嘮叨這么久。
果然,賀臣安看了眼手機(jī),正在通話早就變成了屏保,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掛的,可能在他說完謝了開始,后面都是賀臣安的單口表演。
賀臣安翻了個大白眼,真特么缺德,他倒要看看隋也得在風(fēng)和日麗的舊金山站多久,趙允才能心軟出來見他。
……
趙允一晚沒出來,是隋也自己說的,就拿他當(dāng)空氣。
趙允也不想在搞學(xué)業(yè)的時候搞男人,更何況還是隋也這么麻煩的男人,她怕粘上就甩不掉。
天亮,起床,她跟周鎮(zhèn)幾人吃完早餐,照常出門上課。
谷雨芝還在收拾的時候,家里門鈴響,她以為周鎮(zhèn)或是吉磊忘記帶東西了,邊出門邊說:“來了?!?/p>
院門打開,眼前男人高大卻削薄,本就立體的輪廓加上大半年沒見太陽的蒼白皮膚,好看得像一只能白天出來的吸血鬼。
谷雨芝很久沒看到隋也,覺得他又不像賀崢,又不像‘賀崢’,正愣著…
隋也開口的同時,眼眶一紅:“奶奶,對不起,我這么晚才來看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