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辰離開的第二天,就是冷秋月開學(xué)的日子了。
當(dāng)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霍老爺子特意叮囑了霍瑾玉:“明天你們就要開學(xué)了,你嫂子頭一次正式讀高中了,你在學(xué)校熟悉,你嫂子有不懂的,你要多跟你嫂子說?!?/p>
霍瑾玉扒拉著碗里的稀飯,不情不愿的“嗯”了一聲。
冷秋月笑道:“爺爺您放心吧,我在學(xué)校有什么不懂的,會問小玉的。”
霍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一家人就應(yīng)該這樣互相幫助?!?/p>
霍瑾玉耷拉著眼皮,再次隨意的“嗯”了一聲。
霍友良笑著問:“爸,之前徐叔叔不是約您去南方玩一圈嗎?您打算什么時候去???要不要我陪您一起啊?”
霍老爺子說:“打算就這幾天出發(fā),你就在家吧,瑾辰回部隊了,如果你再陪我去南方,這個家里就只有女人跟孩子了,你在家也好互相有個照應(yīng)。”
霍友良跟秦秀華不動神色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霍友良笑著說:“好,那我聽爸的。”
第二天早上冷秋月跟霍瑾玉一起出了門。
原本霍老爺子是打算讓霍瑾玉載著冷秋月去學(xué)校的。
但是被冷秋月拒絕了。
她笑著說:“小玉畢竟是大青年了,我再坐他的車,若是碰上了他的那些好朋友,他們反而會不自在,反正我也會騎車,我自己騎車就行?!?/p>
霍老爺子一想,覺得冷秋月說的也對。
再說了,霍瑾玉畢竟馬上就二十了,也不是小孩子了,小叔子也不好天天跟只差兩歲的嫂子同騎一輛車。
霍老爺子點頭:“還是小月想的周到啊。”
于是冷秋月跟霍瑾玉各自騎了一輛二八大杠去學(xué)校。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爭那口氣。
原本是冷秋月騎在前面的,霍瑾玉非得騎到了冷秋月的前面,最后還回頭朝著冷秋月挑釁一笑,然后遠(yuǎn)遠(yuǎn)地騎走了。
冷秋月:“……”
有病。
說來也是巧。
年前冷秋月答應(yīng)數(shù)學(xué)老師王老師進了王老師的班級,沒想到霍瑾玉也在王老師的班里。
最后冷秋月跟霍瑾玉是同一個班。
王老師將冷秋月領(lǐng)進教室,笑著跟大家介紹:“同學(xué)們,這位是冷秋月同學(xué),從今天開始,她要跟咱們班這個大家庭一起奮斗、學(xué)習(xí)、考大學(xué),大家歡迎!”
臺下的學(xué)生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看著臺下一張張年輕朝氣蓬勃的年輕的面孔,冷秋月也不由得心潮澎湃了起來。
這種感覺是冷秋月活了兩輩子都從沒有過的。
冷秋月朝著大家鞠了一躬,笑著說:“大家好,我叫冷秋月,比你們大兩歲,今年二十一歲。以后生活上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們可以問我,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過學(xué)習(xí)上,我還要多多向大家學(xué)習(xí),還請大家多多指教。”
臺下的學(xué)生笑了起來。
有位坐在后座的短發(fā)男生指了指一旁單獨坐一個位置的男生說:“冷秋月同學(xué),你不是我們班級年齡最大的,咱們班年紀(jì)最大的是他?!?/p>
那男生拿起桌上的筆朝短發(fā)男生扔了過去:“閉嘴!”
就在后面幾個學(xué)生就快要亂成一鍋粥的時候,王老師抬手說道:“好了好了,安靜安靜。冷秋月同學(xué),你暫時先去跟梁靖遠(yuǎn)同學(xué)一桌吧?!?/p>
梁靖遠(yuǎn)就是拿著筆扔短發(fā)男生的那個男生。
全班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沒有同桌,所以冷秋月很自然的就被安排跟梁靖遠(yuǎn)同桌了。
再加上冷秋月一米六七的身高,在這個年代算是身高比較高的了。
坐在后面也合情合理。
冷秋月一坐下,就朝著梁靖遠(yuǎn)笑著點點頭:“你好。”
梁靖遠(yuǎn)微微頷首:“嗯?!?/p>
說完,他繼續(xù)趴在桌上睡覺。
完全不管正在講臺上講課的王老師。
大概是因為前世做過母親的原因,冷秋月拿著書輕輕戳了戳梁靖遠(yuǎn)的胳膊,小聲道:“老師在講課呢?”
梁靖遠(yuǎn)抬頭,淡淡的看了冷秋月一眼。
那一眼讓冷秋月覺得自己在多管閑事了。
不過奇怪的是,梁靖遠(yuǎn)雖然不高興自己被打擾了,但這節(jié)課他沒再是趴到桌上睡覺,而是認(rèn)真聽完了整節(jié)課。
直到數(shù)學(xué)課結(jié)束,梁靖遠(yuǎn)才抱著籃球出了教室。
王老師夾著課本走到冷秋月的面前。
冷秋月連忙站起來:“老師。”
王老師示意冷秋月坐下:“不用緊張,怎么樣,還習(xí)慣吧?”
冷秋月笑著點頭:“習(xí)慣的,老師講的也很好,自己一個人在家有很多聽不懂的,聽老師這么一講,立刻就茅塞頓開了?!?/p>
王老師笑著點頭:“好,你能適應(yīng),那老師就放心了,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問老師?!?/p>
冷秋月笑著點頭。
中午冷秋月去食堂打了一肉一素跟一個饅頭。
因為她第一天上學(xué),暫時還沒有交到什么朋友,所以吃飯的時候只有自己一個人。
就在這時,一個圓圓的臉蛋兒圓圓的眼睛的女孩子拿著飯盒走過來,笑著對冷秋月說:“又見面了?!?/p>
冷秋月抬頭,見到女孩子,笑著叫出來對方的名字:“許安安?”
許安安眼神一亮:“你還記得我?”
冷秋月笑道:“當(dāng)然不會忘記啊,你給了我那么多豆干,而且你長得這么漂亮,我想忘記都難?!?/p>
許安安笑著說:“我姥姥一直跟我說,如果我再見到你,一定要我好好謝謝你,謝謝你把你哥哥這大客戶介紹給她。”
冷秋月笑道:“也不是什么大客戶,你姥姥太客氣了?!?/p>
許安安將自己帶著的煎豆腐分了一些給冷秋月:“嘗嘗,這是我姥姥今天早上給我煎的豆腐,又香又嫩,可好吃了?!?/p>
冷秋月笑著拒絕:“不用了,我菜夠吃。”
許安安笑著說:“我?guī)У亩?,你跟我一起分?dān)一下嘛?!?/p>
這個年代油煎豆腐可是好東西。
冷秋月笑著把自己盤子里的煎帶魚分給了許安安吃。
“以后有空你來我家做客,我做豆腐燒魚頭給你吃,可鮮了?!?/p>
一聽到吃,許安安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啊好啊。”
這時候,一個男生端著飯盒從許安安的身邊經(jīng)過。
許安安突然意識到什么,她低頭看了眼飯盒里的煎豆腐,抿了抿唇,一臉做錯事的表情說:“顧澤哲,對不起,我忘了給你留了?!?/p>
顧澤哲留下一句:“不用給我留,你的東西我也不會吃?!?,就走了。
冷秋月突然想起,上次許安安從家里帶那么多豆干,好像就是因為這個叫顧澤哲的男生。
顧澤哲走后,許安安朝冷秋月笑了笑,滿臉的羞愧。
冷秋月在心底嘆口氣:真是個傻姑娘,這有什么好羞愧的。
一天幾天,冷秋月過的都很充實。
她就像一塊海綿一樣在知識的海洋吸收著知識。
直到半個月后的早上,霍老爺子在吃早飯的時候跟大家說了今天要跟徐老爺子一起去南方旅游的事情。
到了晚上,冷秋月剛回家,還沒來得及吃飯,就被霍友良跟秦秀華叫進了霍友良的書房。
霍友良直接開門見山:“小月,你爺爺去旅游去了,如今爸管著這個家,你結(jié)婚的時候的那些彩禮也都拿出來吧,爸打算都幫你們一起存起來?!?/p>
說著,霍友良就朝冷秋月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