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
季春瑤正伺候著秦守常飲酒,正是酒酣耳熱,溫情款款的時候。
王伯卷著一身的寒氣敲門。
秦守常隨意的揮了揮手:“讓林軒這個逆子到祠堂跪著,明日安排人去接手酒莊?!?/p>
說著他不耐煩的讓王伯走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這個時候打擾自己的雅興。
“侯爺,大公子不愿意回來,還把我?guī)サ娜舜騻恕!蓖醪淅涞囊痪湓挕?/p>
秦守常心中的火瞬間被撲滅,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林軒不但不回來,還把自己派去的人打傷了。
“他竟敢無力父命,他是真的想和秦家決裂?”
秦守常憤怒的摔碎酒杯。
林軒是越來越過份了,本以為他之前離開秦家,只是一時怒氣,早晚會后悔的。如今自己給他臺階下,親自派人接他回來,他竟敢拒絕!
他的眼里還有沒有自己這個父親?
“給臉不要臉,難不成還得讓我親自接他才肯回來?”秦守常滿臉怒氣,他都已經(jīng)給臺階了,林軒卻不識好歹。
“侯爺,軒兒脾氣倔,怕是還在生安兒的氣,要不我明日親自去請一趟?”季春瑤蹙眉說道。
秦守常冷哼一聲:“請他?他配嗎?真是反了天了?!?/p>
“王福,明日召集府兵,去把他的酒莊搶回來,我看他敢說一個不字?”
季春瑤聽著,紅著眼睛勸道:“老爺,這未免太興師動眾了,軒兒畢竟是我兒子。”
秦守常心疼的將季春瑤攬在懷里,心疼的安慰道:“不要哭泣,他是我的兒子,我還能害他不成?我只是給他一點教訓,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p>
王福見狀,趕緊退出房間,順便把門關上。
第二天一早,王福就召集了一百多個府兵,全部身披鐵甲,手持兵刃。
王??粗L凜凜的,全副武裝的將士,臉上浮現(xiàn)一抹冷笑。
之前被林軒割了胡子,今日一定要給林軒一點顏色看看。
他可是秦守常的心腹,年輕的時候也是赤手搏狼的。退伍后被秦守常留在秦府,當了管家。
“到了地方,二話不說,直接開搶,誰敢阻攔,你們就照死了打?!蓖醪渎曊f道。
“王伯,那酒莊里都是一些農(nóng)丁,手無寸鐵,根本就不值一提?!币粋€府兵隊長自信的說道。
王伯瞇著眼睛,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胡子,沒摸到。
臉上瞬間陰沉了下來,他是秦守常的心腹,在秦府,就連主母都沒有訓斥過他一句。
秦倩和秦安也都都尊敬他,可林軒竟然割了他的胡子,雖說只是胡子,傷害不大,但羞辱意義很大。
眼前的府兵都是他一手調(diào)教的,不敢說功夫高手,但也是十里挑一的好手。
到了杏花村,他們就把酒莊圍了,一百多個府兵目中無人,沖入酒莊里,就是一陣打砸。
李麟虎抱著大木樁就沖了過來,揮舞間,七八個府兵被掃飛。
張繚和李藏龍兄弟也操起竹竿沖了過來,竹竿前端都削尖了,一戳就是一個窟窿。
王福被打的猝不及防,不過這也激起了他心中的怒氣,一群烏合之眾,竟敢和訓練有素的侯府府兵交手,簡直是不自量力。
“公子,你是侯府公子,老奴不想為難你,不過今日是受侯爺?shù)拿?,你若是反抗的話,就休怪老奴以下犯上了?!蓖醺j幊林樥f道。
林軒從酒莊走了回來,目光冷淡的掃向王福。
“王福,我警告過你,我和秦家早就斷絕關系了,這酒莊是我林軒的,你這樣硬闖,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林軒從容不迫的說道。
王福聽著林軒的話,嘴角微微勾起,王法?
侯府就是王法!
“公子是侯府世子,這是家事,國法管不著?!蓖醺:暗馈?/p>
林軒面色清冷,給李麟虎幾人使了一個眼色,既然對方想要硬搶,那就好好收拾他們一頓。
大乾對刀器管控的極其嚴苛,普通百姓是不允許擁有武器的,所以張繚這些人只能用削尖的竹竿。
一百多個虎賁軍弟兄,雖然手里拿的都是竹竿,不過卻沒有一個人臉上露出畏懼之色。
“結陣!”張繚一聲令下,一百余人呼的一聲。
全部平舉竹竿,以竹竿當做長槍,削尖的一端對準王福等人。
王福輕蔑一笑,一群手無寸鐵的農(nóng)丁,也敢和訓練有素的府兵交手,簡直是不自量力。
“既然公子如此不識好歹,就別怪老奴了?!蓖醺@湫σ宦?,霸氣的揮手。
一百多府兵拔刀向著李麟虎等人沖了過去。
然而很快,王福臉上的笑容凝固在臉。
一百多退伍的虎賁軍將士,臨危不懼,相互配合。
出槍!
一百多支竹竿猛的刺出,全部朝著大腿和胳膊刺去。天子腳下,出了人命還是很嚴重的。
秦府府兵瞬間鬼哭狼嚎,慘叫連連。
王福這才意識到,林軒當年可是用兵如神的少年將軍,指揮作戰(zhàn)能力比秦守常都不遑多讓。
很快,秦府府兵就落入下風,被李麟虎等人團團圍住。
李麟虎一個人抱著大滾木,一個橫掃就是七八個府兵倒地。一張漁網(wǎng)從天而降,把王福罩在里面。
兩個虎賁軍兄弟拿起木棒對著王福就是一頓招呼。
“卑鄙無恥。”王福抱著頭,被打的慘叫,本想著能輕而易舉的把林軒拿下,結果自己被擒了。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和我單挑?!蓖醺嵟暮鸬?。
張繚拎起一根竹竿,向著王福拋了過去,竹竿如同箭矢一般,嗖的從王福的頭頂擦過。
王府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褲襠濕了一片,他摸了摸涼颼颼的頭皮,滿臉的恐懼。
有些慶幸竹竿是貼著頭皮劃過,再往下一點,自己的腦袋都要被刺穿。
一百多府兵不到一刻的時間,就全部被擒,一個個鼻青臉腫的蹲在地上。
“公子,我們是老爺派來的,你膽敢反抗?”王福氣憤的說道。
張繚冷笑一聲:“你搶我們酒莊,我們還不能反抗了。”
王福道:“公子是侯府世子,是侯爺?shù)膬鹤?,父親收兒子的東西,天經(jīng)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