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您乖乖地聽話,兒臣一定會好好地善待您,讓您做這大齊最為尊貴的太后娘娘,如何?”
“啪——”
一個耳光扇在了墨君行的臉上。
“你殺了我的兒子,還想要本宮跟你母慈子孝,做夢!”
墨君行卻冷笑一聲。
他口中的舌頭頂在被打的臉上,猛地上前掐在了蕭皇后的脖子上。
“既然如此,那我現(xiàn)在就送你上路,如何?”
這一刻發(fā)生的速度極快,蕭皇后瞪大了眼睛。
身后的大勝連忙勸著。
“殿下,您息怒,息怒,皇后娘娘這時候,不能死啊!”
好在,墨君行并并未沒有任何的理智,聞言很快便松開了蕭皇后。
蕭皇后完全被嚇到了,一連后退了好幾步,警惕地看著墨君行。
墨君行則拿出一塊帕子,隨意地擦著自己的手。
“皇后娘娘因為顧慮父皇的身體,也跟著病了,現(xiàn)在按照太醫(yī)的吩咐,需要關(guān)閉門窗,方便皇后娘娘靜養(yǎng),養(yǎng)病?!?/p>
說完,墨君行隨意地將手中的帕子扔在了地上,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蕭皇后一直看著墨君行離開,這才心有余悸的開口。
“瘋子,真是一個瘋子?!?/p>
“我們大齊的江山要是交到這個瘋子手中,那就完了?!?/p>
盡管蕭皇后想要給蕭家傳遞消息,但是她已經(jīng)被軟禁,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而很快,朝堂便變天了。
當(dāng)時的君主因為四皇子謀反而氣急攻心病倒之后,身體便每況愈下。
為此,墨君行不惜親自伺候,自己親手給父皇擦洗身子,端屎端尿。
而這一切都被在場的大臣和宮女太監(jiān)們看在眼中。
紛紛對墨君行贊不絕口。
可是,當(dāng)時君主的病卻越發(fā)的嚴(yán)重,最后,竟然在一日夜中,轟然離世了。
之后,墨君行悲痛欲絕,親手處理了君主的喪禮。
而皇后娘娘因此悲痛欲絕,更是纏綿病榻。
幾次露面的時候,竟是連路都走不了,還是由太監(jiān)們抬著過來的。
后來,喪禮結(jié)束。
墨君行便在大臣的催促下登基為帝。
而就在登基后不久,一直病著的蕭太后,卻忽然在蕭家的幫助下“逃”了出來,并在大殿上一一揭露了墨君行的惡行。
在她的口中。
是墨君行殺了太子和兩位皇子,又毒害了陛下,并還將她軟禁起來。
為此,墨君行卻是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悲傷。
“母親,您是因為太過思念先太子而魔障了嗎?”
“如果您覺得是寡人殺了先太子能讓您舒服一點,那您就這般覺得吧?!?/p>
“而寡人只希望您能聽從御醫(yī)的話,按時吃藥,不要在說些胡話了。”
墨君行這話一出,朝堂上便沒有人在聽信蕭太后的話。
而蕭太后眼看著現(xiàn)在朝臣們都信任墨君行,便迅速地轉(zhuǎn)變了自己策略,不再跟墨君行針鋒相對,而是順勢說起自己的病。
并上演母慈子孝,徹底將了墨君行一軍,讓墨君行在大臣們的面前根本無法再軟禁她。
也因為讓蕭皇后再次跟蕭家聯(lián)合了起來,漸漸重掌權(quán)利,并分走了朝堂上一半的勢力。
為此,墨君行也早有預(yù)料,但蕭家的實力在這里,根本就不是現(xiàn)在的他可以抗衡的。
所以雙方勢力明爭暗斗,一直到現(xiàn)在。
這也是為何蕭太后會不顧一切,也要讓墨君行死的主要原因。
而墨君行自從登基后,也逐漸開始暴露自己的本性,也讓大臣們看到了他殘暴的性子,以至于有一部分大臣都開始相信當(dāng)初蕭太后說他弒父殺弟的事情了。
但是,因為墨君行的性子,而沒有人敢對他的話提出異議。
多年的時光一晃而過,就如同是一個夢。
現(xiàn)在夢醒,墨君行緩緩而睜開了眼睛。
剛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顧景春趴在桌上的側(cè)臉。
她的雙手交疊,臉趴在臂窩里,雙眼緊閉,臉上的睫毛投出一片陰影。
緊閉的嘴唇嫣紅飽滿,讓他看了又看。
此時,天還未亮,但還是有天光從窗戶里透了出來,打在了顧景春的身上,讓她身上仿佛帶上了光,逐漸照亮了墨君行的眼。
其實,比起白日,墨君行更喜歡黑夜。
黑夜里,萬籟俱寂,他才可以徹底地沉靜下來。
也更敢光明正大地將自己的目光放在她的臉上。
但是,這一刻,卻讓他第一次看到了白日的美。
這一刻的光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讓他期待。
他就這么看著顧景春,看著天色大亮,看著她的臉在陽光的照耀下越發(fā)的清晰。
直到,窗外響起了一陣陣的雞叫鳥鳴的聲音。
兩個老人家也已經(jīng)勞作了起來。
他聽到了外面房門打開的聲音。
“咯吱”“咯吱”的帶著老房子年久失修的聲音。
墨君行微微地蹙眉,生怕會因此吵醒顧景春。
果然,顧景春的睫毛動了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剛剛醒來,她茫然地看著前方,然后才緩緩地起身,輕輕地捶打著自己僵硬發(fā)麻的手臂,這才看向墨君行。
在看到墨君行竟然睜著眼睛,正看向自己的時候,這才冷哼了一聲。
“哼!”
“果然是禍害遺千年,這樣都死不了?!?/p>
墨君行一聲冷笑,“這個你放心,若是我真的到了死了的那天,我一定會拉上你一起的?!?/p>
顧景春:“呸!”
“你做夢!”
這時,外面響起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顧景春打開門,就連那婆婆竟然端了兩碗粥過來。
“家里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吃的,就做了點白粥,你們先湊合著嘗一嘗,一會兒我就讓我老伴去鎮(zhèn)上看看還沒有合適的吃食。”
顧景春立刻笑臉接了過來。
“婆婆您真的客氣了,我家這位受著傷呢,現(xiàn)在也吃不了其他的東西,白粥就剛剛好。”
顧景春說完,那婆婆面上的緊張也少了幾分。
畢竟,單單從兩人的穿著和談吐,她也猜到了兩人身份不凡,所以才會小心翼翼地伺候。
而墨君行聽到顧景春那句“我家的”,心頭沒來由的一跳,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頭迅速地蔓延便到了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