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林深讓人把消息放出去之后。
消息傳播的很快。
很多人都知道,周家在明知金家少爺是個花花公子的前提下,還安排金家紈绔和宮家千金訂婚。
這是擺明了不把宮家當回事。
宮家家主很生氣,周家為了穩(wěn)住周家,安排了這個宴會,而宮家的宮建仁趁這個機會坐地起價,要了好處,周家也許諾到時候讓宮建仁出任長春會的理事長。
利益這種東西一旦談攏,很多事情都是有回旋的余地。
周鴻偉端著酒杯,一只手插兜,站在樓上,看著樓下的來賓,緩緩喝了口酒,唇角帶著冷冽笑意。
“天下熙熙為利來,天下攘攘為利往,這宮家的人跟我鬧這么一出,目的還是想要撈到好處?!?/p>
周銳站在旁邊,“我聽人說,昨天林深去宮家了,這件事情好像是林深告訴宮家的!”
聞言周鴻偉笑了笑,“把好像去掉,宮建仁給我說了,這件事就是林深告訴他們的,但宮建仁在我這里給我做了保證,只要是咱們給他們宮家把這個面子補上,這件事可以當作沒發(fā)生,他們宮家堅定不移的站在咱們這邊,絕對不會站在林深那邊?!?/p>
“又是這個林深!??!”周銳咬牙切齒道。
周鴻偉喝了口酒,“這樣玩才有意思不是嗎?林深之所以找上宮家,那就證明咱們正在做的事情的確給林深他們造成了影響,這是動搖了他們的根基,咱們的方向沒有錯!
這也能看出來,林深那邊確實急了!
宮家的人到了,走吧,咱們該下去了?!?/p>
來參加今晚宴會的人有不少,除了所謂的東海五虎,還有許多歸順周家的勢力都派了人來,也算是給足了宮家面子。
易容后的林深穿著服務(wù)生的服裝,端著酒盤穿梭在人群中間。
鐺鐺鐺!
有人敲了敲酒杯,所有人看了過去。
周鴻偉舉起酒杯,沖著所有人笑了笑開門見山道,“我想各位今天來的時候,應(yīng)該知道今晚的宴會主題是什么了,之前家兄周鴻彬在世的時候給金家和宮家牽了根紅線兒!但家兄每天日理萬機,可能是疏于對年輕人的了解,忽略了一些事情,所以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端著酒盤子的林深聞言笑了笑,這孫子也是夠絕的,直接把鍋甩給了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身上,這樣一來直接死無對證。
周鴻偉清了清嗓子接著道,“但老話說得好,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年輕人嘛,犯點錯也是情理之中,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我們應(yīng)該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大家說是不是?”
有人立馬捧臭腳道,“周家主說得對!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過錯呢!給年輕人一次認錯的機會!”
其他人紛紛附和。
周鴻偉沖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男人看了過去,“金家主,你覺得呢?”
東海五虎之一金橋山聞言笑了笑,“讓各位見笑了,是金某教子無方,才鬧出了這種丑聞,實在是汗顏,我已經(jīng)用家法處置過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了,希望各位能夠給小兒一次悔過的機會,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給宮家道個歉,是我沒有管教好小兒,還望宮家能給小兒一個機會!我在這里保證,他以后肯定不會再犯以前那種混賬錯誤了!”
說著話,金橋山一招手,就看到一個一眼腎虛的青年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看樣子是被扇過耳光。
金俊彥走上前來,還沒站穩(wěn),金橋山一腳踹在了金俊彥的腿彎,金俊彥庫嗵一下就跪了下來。
“宮家主,宮伯父,對不起,我以前年少無知,不知收斂,沉迷于花花世界,迷失了自我,不知道會傷害這么多的人,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錯了,我也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給這么多人帶來了無形中的傷害,我有錯,我有罪,我對不起你們,我也對不起湘湘,我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機會,原諒我好不好?”
宮建義冷哼了一聲。
周鴻偉笑道,“宮家主,建仁兄弟,俊彥這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錯了,這件事也的確是因為我們周家辦事考慮不周而起,我在這里給二位作保,這種生活作風(fēng)問題,俊彥以后肯定不會再犯了!還望各位能給他一個機會!”
金橋山瞪了眼金俊彥,金俊彥連忙道,“我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保證,從今往后,我再也不犯這種生活作風(fēng)上的問題了!希望宮家主,宮伯父,還有湘湘能夠原諒我以前的無知!如果再犯這種錯誤,宮家怎么處置我都可以!”
從中作保當中間人的周鴻偉看向了宮家,“宮家主?建仁兄弟?意下如何?”
宮建義眉頭緊皺,冷冷的看著金俊彥,宮建仁想了想,“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你得保證,以后不會再犯了!”
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金俊彥連忙道,“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犯了!”
周鴻偉笑著又看向了宮瀟湘,“湘湘侄女,這件事情最終的決定權(quán)在你手中,你愿意給俊彥這個機會嗎?”
宮瀟湘攥著拳頭,巨大的憋屈之下眼眶通紅,臉上的巴掌印還用濃妝遮蓋住了,心里面充滿了無奈與怒火,給你媽個頭。
見宮瀟湘半天沒說話,宮建仁回過頭冷冷的瞥了眼宮瀟湘,眼神之中充滿了怒意,威脅宮瀟湘不要在這種場合亂來。
宮瀟湘做了個深呼吸,“我愿意給他這個機會?!?/p>
“好!”周鴻偉舉起酒杯,“那我們就祝這對璧人早日修成正果!”
所有人紛紛舉起酒杯。
林深端著酒盤子,手中酒盤子忽然一輕,盤子里的一杯酒被人拿走,還伴隨著冷哼的聲音,似乎是對今天宴會這幫人的惺惺作態(tài)非常不屑。
聽到這個動靜,林深回過頭掃了眼。
看到那人之后林深愣了一下。
對方穿著亮晶晶的連衣裙,裙擺很短,兩條白皙大長腿修長筆挺。
竟然是那天在東海龍宮看到的那個叫金巧兒的女人。
這女人好像是金橋山的女兒。
金巧兒喝了口酒,冷眼看著宴會上每個心懷鬼胎的人。
不經(jīng)意瞥了眼林深,忽然愣了一下,總覺得眼前這個服務(wù)生像是在哪里見過。
林深裝作無事發(fā)生的端著酒盤子在人群中游走。
宴會最終以大家一起包餃子的形式完美收官。
林深往外走去,余光一掃,發(fā)現(xiàn)金巧兒跟在身后,不由得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
繞進了后廚之后,林深直接從窗戶鉆了出去。
金巧兒趕忙追了進來,進來后沒有看到任何人,目光轉(zhuǎn)動看向了打開的窗戶,連忙沖了過去,就看到樓下林深沖著這邊揮了揮手,隨后瀟灑離去。
“是他?。?!”金巧兒終于想起來了,那天在東海龍宮,雖說林深戴著面具,金巧兒沒有看清林深的長相,但是林深身上有股勁兒金巧兒記得很清楚,不會記錯。
“王八蛋?。。 苯鹎蓛好理?,急匆匆的朝著樓下跑去,對方可是見過自己真實面目的人,她去東海龍宮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對方又是潛入龍宮又是來到這里,絕對是個不穩(wěn)定因子。
等金巧兒下樓之后,林深早就消失不見了。
金巧兒連忙沖進監(jiān)控室,進門后從錢包之中取出一疊錢摔在了保安臉上,“查監(jiān)控!”
監(jiān)控來回翻了好幾遍,林深出來過兩次,但每次鏡頭只拍到了一個后腦勺,金巧兒咬著牙。
宮建義和宮建仁兄弟倆帶著宮瀟湘離開了宴會。
上車后。
宮建仁嘴角帶著笑容,“不得不說,咱們這次還得感謝林深呢!要是沒有他來這一套,我還不能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當上理事長呢!”
看到宮建仁咧開的嘴,宮瀟湘攥著拳頭,只覺得心口悶得慌,“你拿我的余生換你的前途,你就一點不考慮我的感受嗎?”
宮建仁冷眼看了眼宮瀟湘,“別逼我在高興的時候扇你!你是我生的,你的命就是我給的,老子讓你干嘛你就干嘛,把你養(yǎng)了這么多年,讓你給我還一下養(yǎng)育之恩,你哪來的這么多廢話?”
“行了,都少說兩句?!睂m建義打斷道。
宮建仁冷哼一聲,心情還是不錯的哼著曲兒,“話說回來,林深那個雜毛想要把咱們的事情攪黃,結(jié)果還幫了咱們,哼哼,這個雜毛知道怕是要氣死了?!?/p>
林深打了個電話出去。
“吳姐,事兒辦的咋樣了?”
“我昨天晚上就把你說的那個金俊彥給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