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沒有半點挪窩的意思。
翹著二郎腿。
悠哉游哉的點了根煙。
濃白的煙霧從口中噴吐而出,林深冷眼看著宮建仁。
“這特么誰褲腰帶沒勒緊,把你個叼毛放出來了?”
宮建仁怒目圓睜,“這是宮家,來我們宮家撒野,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林深咧嘴笑道,抬起手,手指頭朝著下方指了指,“這是東海,老子想在哪撒野就在哪撒野!”
宮建仁當(dāng)即指著林深,手指頭狠狠的戳著空氣,“你以為東海還是原來的東海嗎?手他媽別伸太長,時代變了,別他媽還活在過去!我再給你說最后一遍!我們家的事情,輪不到你來這兒狗叫!”
“爸!你能不能為我考慮考慮,你怎么忍心讓我嫁給金俊彥這種人的?”宮瀟湘大聲道。
沒想到宮建仁回過身就是一耳光,重重的抽在了宮瀟湘的臉上,宮瀟湘那張白嫩的臉蛋兒上當(dāng)即出現(xiàn)了一個巴掌印。
“你他媽是我生的,是我把你養(yǎng)這么大的,反正都要嫁人,嫁誰不是嫁!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跟我頂嘴了!我告訴你,以后給我離他遠(yuǎn)點!”宮建仁怒聲喝斥,隨后又指著林深沖宮瀟湘怒斥道。
宮瀟湘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從小生活在這種家庭,很多人都覺得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殊不知這種錦衣玉食的生活之后,還有很多事情是她無法抗拒的。
“建仁,你打孩子干什么?”宮建義皺眉道。
宮建仁火冒三丈,“沒規(guī)矩的東西,被人蠱惑了兩句就跑來頂嘴,不打不長記性,大哥,咱們和金家聯(lián)姻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的地步了,開弓哪有回頭箭,那個金家的金俊彥又不是什么喪心病狂的人,就是生活作風(fēng)上有點問題而已!”
“而已?這只是生活作風(fēng)的問題嗎?”宮瀟湘氣的渾身發(fā)抖。
宮建仁當(dāng)即面目猙獰,回過頭又是一耳光,當(dāng)即打的宮瀟湘嘴角鮮血直流。
“沒大沒小的東西,你還學(xué)會頂嘴了!你給我滾回去!”
宮瀟湘淚水彌漫,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隨后嗚咽著朝著門外跑了出去。
宮建義眉頭皺成了一疙瘩,“建仁,你別那么沖,那是你閨女,又不是你的仇人!”
“媽的,這事兒都怪你個雜毛,要不是你個雜毛攪和,就不會有這種事,給老子從宮家滾出去!”
宮建仁指著林深。
林深屈指一彈,手中的煙頭直接飛進(jìn)了宮建仁的嘴里,力道非常大,在宮建仁口中發(fā)出啪的一聲響。
宮建仁又燙又痛,一陣干嘔連忙吐了煙頭,作勢要動手。
“宮家主,剛才說的事記得考慮!我先走了!”林深悠哉游哉的站了起來。
沒等宮建義說話,宮建仁搶先開口道,“考慮你媽個頭,我他媽讓你走了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dāng)我們宮家是什么地方?”
林深回過頭掃了眼宮建仁,“傻逼東西!”
說完話就要走,沒想到宮建仁一個閃身攔住去路,板橋穩(wěn)扎,呵氣如雷,“老子堂堂意勁宗師,若是讓你這個雜毛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老子這幾十年的拳豈不是白練了!”
林深冷眼看著宮建仁,斜了眼宮建義,宮建義并未出手阻攔,而是想要看看這位東海大名鼎鼎的夜門三太子到底有幾分能耐,林深唇角扯起一抹凜冽冷笑,闊步朝著門外走去。
宮建仁足下生根,以猛虎下山式朝著林深襲來,照面作勢老猿掛印,卻是途中變換招式,一式黑虎掏心朝著林深心口搗了過來,宮建仁手臂衣袖磨擦空氣發(fā)出嘩的聲響,速度奇快意勁剛猛。
林深忽然側(cè)身抬臂,手臂斜刺而上,手指并攏,迅猛靈動,宛如金蛇出洞,正中宮建仁咽喉,肉眼可見宮建仁咽喉處出現(xiàn)了并排的四點紅印,皮膚上已經(jīng)滲出許多血絲。
這一招若是林深用全力,宮建仁已經(jīng)暴斃而亡了。
林深自幼跟老帥學(xué)習(xí)朝天門一脈單傳的金剛功,金剛功分兩部分,上半部是氣勁游走熬煉筋骨的功法,后半部則是純粹又干凈迅猛的殺人技,不出手則已,出手便要朝著要敵人性命的招式而去。
宮建仁被林深這一捅點的呼吸都有些困難,強(qiáng)行運轉(zhuǎn)氣勁,腰身扭轉(zhuǎn),五指攥成拳頭,手肘朝著林深腦袋砸了過來,借助慣性,砂鍋大的拳頭緊隨其后。
林深身子一矮,直接繞到了宮建仁身后,抬起手,手指指尖近乎貼在對方后腰上,直接送了對方一式寸拳開天。
現(xiàn)如今林深已經(jīng)是意勁六重天,而宮建仁只是個意勁三重天,這一拳過去,正中宮建仁大腰子,雖說林深沒下死手,但宮建仁至少得尿半個月的血。
隨著一聲悶哼,宮建仁捂著腰子,踉踉蹌蹌的朝著前方跑去,身體一歪,直接倒在了沙發(fā)上,捂著后腰子發(fā)出痛苦哀嚎聲。
這種痛苦可要比腎結(jié)石發(fā)作更折磨人。
宮建仁蜷縮在沙發(fā)上,身體扭曲間滾落在地,痛苦的來回滾動。
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看戲的宮建義緩緩站了起來,神色震驚的盯著林深。
他知道宮建仁那可是意勁的宗師級強(qiáng)者,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年輕人干成了這樣。
“宮家主,記著我說的話!”
林深轉(zhuǎn)身離去。
宮建義看著地上來回翻滾的宮建仁,連忙叫醫(yī)生過來查看。
“大哥!這個雜毛這么囂張,咱們更要和周家站在一起了,等成立了長春會,咱爸是會長,咱們就想辦法遏制他的勢力,今天的仇我一定要報!”
宮建義冷著臉,把宮建仁扶在沙發(fā)上,“建仁,剛才他說的不無道理,周家牽線搭橋讓金家和咱們聯(lián)姻,但他們給咱們介紹了那種人,這是什么?這是不把咱們宮家當(dāng)回事!那金家雖說在東海五虎之中排在第一,但這就是欺負(fù)人!”
“那你是什么意思?難不成真隨了這個雜毛的意思,不聯(lián)姻了?”宮建仁疼的使勁砸著沙發(fā)咆哮道,“大哥,只有聯(lián)姻了,有了金家,到時候我在長春會才能出任更有實權(quán)的職位!”
“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林深把手中的證據(jù)抖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如果咱們還把女兒嫁給金家,咱們家的面子豈不是被摁在地上磨擦嗎?”
“那你到底啥意思?不管咋樣,都要嫁,只有聯(lián)姻了,我到時候才能在長春會獲取權(quán)力!”
宮建義沉聲道,“咱們先發(fā)制人!去找金家對質(zhì),讓周家那邊從中作保,讓金家的那個金俊彥出一份保證,保證他們金家的那個金俊彥改過自新愿意浪子回頭!老話說得好,浪子回頭金不換,這樣就能把這事壓下去了!還能繼續(xù)聯(lián)姻!林深也拿我們沒辦法!”
“行!那我這就聯(lián)系金家!狗雜毛,休想壞了老子的好事!”宮建仁再度砸了一拳沙發(fā),眼眶中的恨意傾瀉而出。
林深驅(qū)車離開了宮家,剛上大路,一輛蘭博大牛直接把林深的車子別停在了路邊,林深看著安靜的等待著車主過來。
眼眶通紅俏臉兒紅腫的宮瀟湘從車上跑了下來。
徑直過來拉開了車門沖著林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