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水床上。
躺著個中年男人。
身側(cè)躺著個金發(fā)碧眼的大洋馬,身上坐著個水手服的漂亮女人。
天花板上鑲嵌著一面巨大的鏡子。
手機的震動聲讓男人嚯的坐了起來,顧不上人類最爽時刻,連忙接通了電話。
“墨老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老人的聲音,“盡快讓他死!”
男人坐了起來,“請墨老先生放心,我們找的殺手已經(jīng)到東海市了,明晚之后,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電話那頭沒再說話,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男人重新躺了下來。
一邊用另外一部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告訴高炳麟,明晚之前,要那個林深死!”
掛了電話,男人將手機放在一旁,看著眼前的大洋馬。
“小美人兒!感受一下東方的神秘力量吧!”
醫(yī)院。
喬家的傻逼,傻逼Pro,傻逼Promax還是躺在床上,之前的那場車禍讓他們至今無法下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雖說每個人每天都會被護(hù)工清洗打理,但身上還是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爸!按照高老板說的,今晚那個林深必死無疑!”喬頌成情緒激動道。
喬傳哲躺在病床上,雖說只是淡定的回了個嗯字,但是眼神之中的恨意絲毫不比喬頌成的少。
“喬雅琪也會死,等到喬雅琪一死,項目就歸咱們,轉(zhuǎn)手往港城那邊一賣,六十個億到手!”喬頌成臉上帶著憧憬的笑容。
“就是可惜,不能親眼看著那對狗男女去死!等老子能行動了,一定要把林深的骨灰挖出來,給他的骨灰盒里面撒泡尿!”
喬玉蘭憂心忡忡道,“頌成,這次找的殺手有十足把握嗎?可別像是上次一樣!”
聞言喬頌成信心十足道,“三姑,這次你就放心吧,這次高老板給咱們請來的殺手那可是意勁高手,意勁高手什么概念你知道吧,你不是愛看古裝劇嗎,在習(xí)武之人的境界之中,上次咱們請的那兩個暗勁殺手如果是縣太爺?shù)脑?,那咱們這次請的那就是知府!
而且高老板還給我說了,這次請來的這個殺手還是個下毒的高手,而且特別變態(tài),那對狗男女有的受了?!?/p>
幾人說話的時候,空調(diào)里面一顆攝像頭正對著這邊。
林深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筋骨。
王志龍的消息發(fā)了過來,“三哥,今天晚上,他們請來的殺手會動手,我讓人查了一下高炳麟的聯(lián)系記錄以及交易記錄,又結(jié)合他知道的殺手圈子,最后順著蛛絲馬跡找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叫張滿倉,號稱鐵鏟淫魔,也叫張三槍,這個人巨他媽變態(tài),他殺的人,不管男女,生前來一發(fā),死后來一發(fā),把尸體分解之后對著尸體碎塊還得再來一發(fā)。”
林深臉上的表情逐漸有些扭曲,嫌棄道,“這特么的還是個多功能插頭的亡靈騎士,對比之下,把玩孟加拉巨蜥的阿三哥都正常了不少?!?/p>
王志龍沒好氣的笑了笑,“三哥,這孫子已經(jīng)到東海市了,還是個下毒高手,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毒下了!”
林深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中天下第一奇毒,其他的毒對林深根本造不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等會兒我去喬家一趟,讓你找的小葫蘆找的怎么樣了?”
“還在找,但也的確找到了點兒線索,那個小葫蘆說是送去了什么東海龍宮,經(jīng)過我的推敲分析,這個東海龍宮應(yīng)該是周家的這伙人搞出來的什么秘密會所,對標(biāo)的應(yīng)該是東海市江湖老合常去的的云仍小樓,能去這個東海龍宮的,在東??隙ǘ妓愕蒙鲜怯蓄^有臉的人了。
那伙跪舔周家的人管周家家主叫東海龍頭,也不知道哪個溜須拍馬的網(wǎng)絡(luò)小說看多了,后來又管周家家主叫東海龍王,周家有個三公子,是同輩之中最出色的,自稱什么東海三太子!擺明了是要和你這個夜門三太子打擂臺!”
林深把玩著塑料子彈,屈指一彈,塑料子彈從幾米開外豎在茶幾上的戒指中間飛掠而過,聽到這話之后不由得樂出了聲。
“東海龍王三太子?這名兒可不興起啊!”
“誰知道這大傻子腦子里都想的啥?!?/p>
林深屈指一彈,飛掠而出的塑料子彈直接將垃圾桶里的玻璃瓶打裂,“接著深挖。”
“明白!”
磨嘰了一會兒,林深看了眼沈佩慈昨晚發(fā)來的消息,沈佩慈不知道哪里迸發(fā)出來的靈感,又畫了幅人體藝術(shù)畫,是以她自己為模特畫的,畫中的沈佩慈跪坐在地上,一絲不掛,縱然只是畫了個背影,但給人還是有無限的遐想空間。
“弟弟給姐姐的這幅畫起個名好不好?”
林深手背抹了把熱乎乎的鼻子,發(fā)現(xiàn)手背上都是鮮血。
“他媽的,狗日的林應(yīng)蛟,給老子下的這個毒總讓老子流鼻血!”
清洗了一下之后,林深仔細(xì)的觀摩了幾分鐘那幅畫,雖說這幅畫的確有擦邊的嫌疑,但還是能看出來作畫的人內(nèi)心極度壓抑,想要找個缺口來宣泄內(nèi)心之中的情緒,跪在那里似乎是在念叨些什么,背影有幾分楚楚可憐,眼角還噙著淚。
林深想了想回復(fù)道,“就叫祈禱者吧!”
沈佩慈仿佛是一直在等林深的消息,林深的消息剛發(fā)過去,就看到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
“弟弟,真的,姐姐給好多人看過這幅畫,他們的眼里只有低俗,只有對果體女人的直觀欲望。”
“就連我的女兒也覺得我畫的畫有傷風(fēng)化!覺得我畫的很低俗!還是你懂我!”
“你猜姐姐現(xiàn)在在畫什么?”
林深忽然發(fā)現(xiàn),這女人好像真的挺孤獨,雖說是豪門闊太,但沒有能交心的人,一直生活的很壓抑,好不容易碰到了林深這個能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的選手,就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企圖獲取一丁點靈魂共鳴。
“在畫畫?!?/p>
“哈哈哈,姐姐在給自己畫肖像畫?!?/p>
說著話沈佩慈就發(fā)過來一張還沒畫完的畫,之前的那副是背影,現(xiàn)在這副是正面,雖說只畫了一半,關(guān)鍵地方沈佩慈還用畫筆巧妙的遮擋住了。
但林深看的鼻頭再度一熱,手背一抹,全是鮮血。
林深罵罵咧咧道,“狗日的林應(yīng)蛟!影響老子欣賞藝術(shù)!”
“弟弟覺得這幅畫怎么樣?”
“你后背的傷疤呢沈姐?”
“啊?什么傷疤?姐姐后背沒傷疤啊?”沈佩慈一連三問。
“天使變成凡人后背不都有兩道疤嗎?”
“弟弟嘴巴好甜??!真羨慕那些能被弟弟吻到的女孩子!”
林深打哈哈道,“我也羨慕?!?/p>
“哈哈哈,弟弟不是說好了給我當(dāng)模特嗎?什么時候來?”
“等有時間吧沈姐?!?/p>
“弟弟會畫畫嗎?”沈佩慈忽然岔開了話題。
“會一點?!?/p>
“那我們下次給彼此當(dāng)模特互相畫好不好?”
林深發(fā)動了一下想象力,鼻頭再度一熱。
抹了把鼻血,側(cè)臉抹出一條往上的血痕,林深咬牙切齒,嘴里面罵罵咧咧道。
“狗日的林應(yīng)蛟!影響老子想象力!”
林深起身清洗了一下,不準(zhǔn)備和沈佩慈接著往下聊了,再聊會兒這女人怕是想要和林深尋根問底了。
下樓準(zhǔn)備驅(qū)車去喬家,提前防備那個殺手過來。
剛上車,吳愛琴的消息就發(fā)了過來。
“事情給你搞定了?!?/p>
隨后又發(fā)了個視頻過來。
林深打開視頻后,發(fā)現(xiàn)是在酒店,而且拍攝視角是國產(chǎn)的探花視角。
緊接著就看到視頻之中的兩個主人公出現(xiàn)。
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是吳愛琴和那個瑜伽老師。
兩個人聊著聊著就聊上床了。
林深的眉頭高高挑起。
看著兩女對食林深人都麻了。
吳愛琴到底是行走在行業(yè)前端的弄潮兒,男女通殺,一手騷操作,直接給那個瑜伽教練治的服服帖帖。
一切結(jié)束之后,吳愛琴摟著瑜伽教練,兩個人就像是聊天一樣,聊著以前的感情史,瑜伽教練三下五除二就把以前的全都給交代了。
林深聽了一遍,這個瑜伽老師和楊鵬的確談過一段時間,但正式確認(rèn)關(guān)系還不到一個月,之前楊鵬聯(lián)系不上了,瑜伽教育還問過曹家的人,曹家的人也說不知道,兩個人也沒到那種愛的死去活來的地步,后來就不了了之了。
聽完這些,林深回了個消息,“吳總牛逼!”
“給我轉(zhuǎn)二百塊錢。”
“干嘛?”
“做美甲,為了給你問這些,我把新做的美甲卸了。”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p>
林深把玩著手機,現(xiàn)在既然排除了瑜伽教練,那重心就只能放在這個綽號叫小葫蘆的身上了。
發(fā)動車子,林深去和喬雅琪碰了頭。
見面后林深也不廢話。
“今晚可能有點麻煩,晚上咱倆住?!?/p>
喬雅琪目光一滯,“林先生,什么麻煩?”
“麻煩就是有人要來殺我們?!?/p>
喬雅琪嘴唇微微開合,隨后默默點了點頭。
這幾天喬雅琪的公司已經(jīng)開始正常運轉(zhuǎn)。
公司的名字是喬雅琪父親母親在世的時候就起的,叫傳奇醫(yī)藥公司,名字分別取了她父母名字里的一個字。
喬雅琪工作的時候,林深就坐在一旁玩著手機,偶爾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手機震動,喬雅琪拿起來看了眼,發(fā)現(xiàn)是曹清筱發(fā)來的消息,“雅琪,晚上去吃火鍋?!?/p>
“今晚不了?!?/p>
“嗯嗯?你有約了嗎?”
“林深說今晚有可能危險,我們得提前回家。”
曹清筱的消息很快發(fā)了過來,“提前回家?他也住你家?”
“對!”
“草!我感覺這個人渣怕不是要露出狐貍尾巴了,隱藏了這么久了,終于要露出獠牙了,這是要把你給辦了啊!”
喬雅琪看了眼閉著眼睛仰著頭的林深。
“應(yīng)該不能吧?!?/p>
“這種人做事有多狠你不知道???他在東海耀武揚威,你以為是什么善男信女呢?晚上我?guī)诉^去陪著你,不能讓這個人渣得逞了!”
喬雅琪看了眼林深,沉默良久,卻并沒有拒絕。
待到夜幕降臨。
林深驅(qū)車帶著喬雅琪回了家,沒想到到家里看到了曹清筱。
“你來干嘛?”林深打量著曹清筱。
“當(dāng)然是為了保護(hù)雅琪,怎么能讓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林深看了眼喬雅琪,隨后抬起手指了指太陽穴的位置,“這個東西,叫腦袋,它里面有人體最重要的器官,腦子,腦子這個東西你不能光有,你得用!我知道你還在防備我,但你爺爺既然讓我來幫你,我只能是來幫你的,不是他媽來害你的!”
喬雅琪低著頭,“林先生,抱歉?!?/p>
林深沒再搭理,坐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喬雅琪和曹清筱回了臥室。
曹清筱關(guān)上門后,撇了撇嘴,“急了急了急了,一看就是急了!你看他那個樣子就是氣急敗壞,哼哼,還晚上有什么殺手來,我看他才是那個殺手,想要奪你一血的一血殺手!”
正說話的功夫。
敲門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