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太困了,以至于盛聿說出這句不要臉的話的時候,她把臉湊近他的胸膛蹭了蹭,嗯了聲,就閉上眼睛繼續(xù)睡了。
卻沒注意到男人抱住她的雙手一僵。
在昏暗的光線中,男人眼眸黑亮,“祝鳶?!?/p>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祝鳶細弱的呼吸聲。
盛聿的喉結滾了滾,輕笑一聲忽然翻了個身,低頭準確無誤吮住她的嘴唇,熟練地撬開。
而睡著的祝鳶無意識張開嘴唇,在他撬開的瞬間,主動迎接他的唇舌。
盛聿的身體像是有一把火在燒。
當感受到祝鳶的無意識迎合,他的呼吸一亂,手也開始動作,解開她病號服上的紐扣。
等祝鳶感受到胸口的異樣,她粗喘一口氣睜開眼睛。
“你……”
盛聿從她的胸口抬起頭,大掌從她的胸口移到她的腦后輕輕揉捏著。
“抱歉,沒想吵醒你的?!?/p>
祝鳶耳根子熱了,都把她的衣服扒光,上半身都親了一遍,還說沒想吵醒她!
盛聿一手撐在她身邊,另一只手拽開上衣。
昏暗的光線中他的胸口和腹部的肌肉線條仿佛被描上陰影,沖擊力強悍。
盛聿抓起她的手按在他的腹肌上,“你是不是很喜歡我這里?”
以前他們在做的時候,她有意無意往他的腹肌看,當時他沒那想那么多,現(xiàn)在想來,她應該是喜歡的。
祝鳶摸到炙熱的腹肌,指尖顫抖,死不承認,“男人的腹肌不都一樣的嗎?”
“一樣?”盛聿的聲線帶著一絲咬牙切齒,“你還摸過誰的?”
祝鳶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那可多了去……?。 ?/p>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盛聿的大手有力地往她的腰以上握?。?/p>
他冷笑,“好啊,你個色鬼!”
說著,他低頭狠攫住她的唇。
被窩里又熱又悶,祝鳶抬腳去踢被子,盛聿卻先她一步把被子甩下床,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距離天亮還有五個小時,夠收拾你了?!?/p>
可憐祝鳶嘴嗨一時,最終被盛聿按在床上求饒,坦白只摸過他一個人的腹肌還不夠,還要被他拿手機錄音,這輩子只愛盛聿,最愛盛聿。
天色隱隱作亮。
祝鳶累癱在盛聿的懷里,身子還在顫抖著,眼角噙著淚,嘴里控訴他禽獸,變態(tài)。
盛聿摟著汗津津的她,吻了吻她的眉眼,一臉饜足,一遍遍地播放著錄音。
——我這輩子最愛盛聿了。
——不行,重說,誰最愛盛聿?不止這輩子。
帶著哭腔的柔軟嗓音斷斷續(xù)續(xù)。
——祝鳶……生生世世只愛盛聿……一個人,最愛盛聿了。
當時只覺得盛聿好霸道,這會兒聽見自己的話和說話時軟得能滴出水來的嗓音,祝鳶原本因為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而泛紅的身子變得更紅了。
盛聿真的好磨人!
……
祝鳶是中午才醒來的。
醒來的時候人是懵的。
當病房門被人從外面開進來,盛聿看著她的病號服滑落一邊,露出圓潤白皙落了幾個吻痕的肩頭。
他眼神一暗,反手關門,走過去把人摟進懷里,拉起滑落的衣服,給她系好扣子。
“餓不餓?”
祝鳶點頭。
“想吃什么?”
祝鳶第一反應是炸醬面,但她只喜歡吃爺爺做的炸醬面,爺爺這會兒又不在京都城。
她搖了搖頭,“沒什么特別想吃的?!?/p>
“消耗那么多,不餓?”
祝鳶脫口而出,“又不是我動……”
“那還一個勁喊累?”盛聿揶揄她,“也是,喉嚨的確很累,叫成那樣……”
祝鳶用力捂住他的嘴,臉色漲紅,“你能不能收斂一點?!?/p>
盛聿順勢在她的手心上親了一口,“敢叫還不讓說了?你怎么這么霸道?!?/p>
祝鳶深吸一口氣,“是,我霸道,我最霸道了,我比盛總更霸道?!?/p>
“還算誠實?!笔㈨矊⑺龜r腰抱起來去了洗手間,將她放下,又忍不住在她的嘴唇吻了一下,“你先洗漱,我去給你弄吃的?!?/p>
盛聿松開她,轉身就要走的時候祝鳶忽然叫了他一聲,“盛聿!”
祝鳶面紅耳赤。
她一句話沒說,窘迫的樣子,盛聿明白了。
他的眸色漸深,“昨晚我沒做措施,我也不準你吃藥?!?/p>
“可萬一……”
“那就生下來?!?/p>
祝鳶雙目通紅。
盛聿把人往懷里攬,指腹摩挲著她的眼尾,“嫁給我不行?”
嫁……
祝鳶從未考慮過這么長遠的事。
“原風野和宋瓷的婚禮上,我看你很激動,是不是想當新娘?”
“我哪有激動?”祝鳶的臉更紅了,“我是、我是被你當伴郎給嚇到了?!?/p>
盛聿輕哼,“伴娘不是你的話,你以為我愿意當伴郎?”
祝鳶猜到這個原因,可聽到盛聿親口承認還是讓她的心口麻了一下。
“不是你親口說最愛我嗎?最愛我,就要嫁給我。”盛聿眼里噙著笑。
祝鳶再一次被他的強盜邏輯麻了一下。
看到他作勢要拿出手機,祝鳶不想社死,面紅耳赤喊他名字,“盛聿!”
“嗯?”盛聿把手機放回口袋里,低頭與她視線齊平,低沉地笑道,“怎么這么容易害羞?”
祝鳶一雙大眼睛瞪著他,無聲控訴。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沒臉沒皮!
盛聿出去后沒過多久,端了一碗炸醬面進來。
祝鳶聞著味覺得熟悉,但不敢高興太早。
直到盛聿喂她吃第一口,她眼前一亮,“我爺爺來京都了?”
她激動地說:“是不是?”
可她又看到自己雙手纏著紗布的樣子,擔憂道,“爺爺要是看到我這樣,得多心疼啊?!?/p>
“什么你爺爺?”盛聿看著她。
祝鳶疑惑地說:“這不是我爺爺做的炸醬面嗎?這口味明明就是……”
可對上盛聿似笑非笑的眼睛,祝鳶恍然明白,卻又怔住。
盛聿挑眉,“想叫我一聲爺爺就直說,我也不是不能答應?!?/p>
他輕輕刮了一下祝鳶的鼻尖,“沒想到你惡趣味這么多。”
湊近她的耳朵,沖她的耳垂吹了一口氣,“乖孫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