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她之前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后來,又被皇上與太后捏在手里。
她以為,她留了一條命,離開帝都回到了淮陽,真是她命大嗎?
那也是皇上和太后故意放她回去的。
他們來往的書信,真的是他給她寫的嗎?
那可是皇上布下的局。
他自己都身陷囹圄,一言一行都被皇上監(jiān)視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里還能與她暗中書信往來?
紀(jì)初禾與蕭晏安也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平王的身上,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
剛剛徐太妃與平王的眼神,她全看在眼里。
平王突然朝徐太妃走了過來。
“太妃娘娘,一別數(shù)年,可曾安好?”
徐太妃嚇得手中的茶杯都落在地上了,抬起頭看向平王,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應(yīng)道:“一切……安……安好。”
“得知太妃娘娘安好,我便知足了。”平王又說了一句。
徐太妃魂都嚇沒了!
平王是瘋了嗎?
這是什么場合!竟然敢主動和她說話,還說這種話!
她都不敢看四周的人是什么表情。
還好,平王沒有繼續(xù)糾纏下去,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便是,這一個舉動就已經(jīng)足夠另人浮想聯(lián)翩了!
徐太妃偷偷的朝淮陽王與王妃望去,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都低頭喝茶,好像完全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樣。
她不禁抓緊了衣袖,心中一陣羞愧。
其實,王妃來問她的時候,她說的也是真的!
她與平王之間算是清白的吧?
她以前是對平王有過奢望,在淮陽生活了那么多年之后,這一種感情已經(jīng)漸漸的淡忘了。
甚至在這一次見到平王的時候,她的心里都沒有任何感覺了。
可是,誰會信她的話呢?
她自己的兒子都不回信。
突然發(fā)生這樣的事,讓蕭晏安暗氣憤不已,暗暗握緊了雙手。
紀(jì)初禾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小聲交代了一句,“世子,等會兒你緊盯著平王,不要放過他的一舉一動?!?/p>
“嗯?!笔掙贪颤c(diǎn)頭回應(yīng)。
紀(jì)初禾朝平王望去。
平王注意到她的目光,與她對視了一眼,沖著她笑了一下。
紀(jì)初禾深吸了一口氣,錯開了目光。
其實,她一直在想辦法與平王接觸。
有了朝四海做掩護(hù)之后,她更是直接向平王提了合作的邀請,卻一直沒有得到平王的任何回應(yīng)。
她不知道,平王是不是還有什么把柄在皇上的手中握著,讓他那么甘心供皇上的驅(qū)使。
這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既然啃不下,不啃便是!
反正父王與母妃明確告訴她,可以有辦法證明父王就是先皇的兒子。
既然父王和母妃都這么說了,她還擔(dān)心什么。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皇后娘娘駕到?!币宦暫榱恋耐▊髀曧懥似饋怼?/p>
殿內(nèi)殿外的人齊齊站了起來。
“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拜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被噬咸Я颂郑驹诖蟮畹闹醒肟粗娙?。
“謝皇上?!北娙她R聲回應(yīng)。
“北境戰(zhàn)事取得勝利,胡賊降于我大夏,君臣同慶,諸位愛卿不必拘禮,今日不講君臣之禮,只賀盛事!諸位愛卿落座吧?!?/p>
“多謝皇上?!?/p>
太后與皇后各自坐在皇上的左右兩側(cè)。
剩下的人才開始落坐。
皇上舉起酒杯,往前走了幾步。
“今日的第一杯酒,朕先敬為國捐軀的將士,祭奠他們的英魂!”皇上說完,將手中的酒杯灑在地上。
“第二杯酒,敬所有參與北境戰(zhàn)事的將士!是他們的奮勇抵抗,不畏強(qiáng)敵,最終取得了戰(zhàn)事的勝利!”
“第三杯酒……”皇上看向淮陽王的方向,“敬遠(yuǎn)道而來的淮陽王,與籌備物資的舞陽侯,榮愛卿以及為北境戰(zhàn)事出錢出力的所有人!”
這一杯酒,皇上一飲而盡。
“大夏也許久沒有這樣的盛事了,朕非常高興,來,大家一起舉杯,君臣同飲!”
所有人連忙站起來,端著酒杯。
“敬皇上!”秦相喊了一聲。
“敬皇上!”剩下的人也齊聲喊道。
喝完這一杯,皇上又朝前走了幾步。
“記得朕當(dāng)初即位之時,大夏經(jīng)歷了很久的內(nèi)亂,滿目瘡痍,百廢待興,朕更像是一個臨危受命的君王,不知道朕即位這么多年,為大夏所作之事,對不對得起列祖列宗?!?/p>
殿內(nèi)一片寂靜。
誰敢回答這個問題?
誰又有資格回答帝王的這個問題?
皇上突然轉(zhuǎn)身走向平王。
“皇叔,你覺得朕這個皇帝稱職嗎?”
平王端著酒杯的手微顫了一下,杯中的酒灑了一點(diǎn)出來,他緩緩抬起頭,看向皇上,突然輕笑一下。
“皇上,恕罪臣不能回答您這個問題,每一位帝王的是非功過都會交由后世來評判?!?/p>
“皇叔啊皇叔,你還是如此??峙履愕男睦镞€記恨的朕吧?”皇上抬手拍了拍平王的肩膀。
“皇上既然知道,有何需多此一問?”突然,平王手腕一轉(zhuǎn),手中捏著一片瓷器的碎片朝著皇上的脖間劃去!
蕭晏安飛身而起,一腳踢在平王的胳膊上。
瓷器的碎片偏了方向,沒有劃到皇上,但是脫手而出的時候,割破了皇上的龍袍。
“護(hù)駕!護(hù)駕!”朝四海大喊一聲。
侍衛(wèi)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把皇上團(tuán)團(tuán)圍住。
“平王!你敢刺殺朕!”皇上怒不可遏。
平王掙扎了一下,蕭晏安頓時將他控制住,“亂臣賊子,竟敢公然行刺皇上,當(dāng)年皇上就不該留下你的性命!”
“哈哈哈哈!”平王突然大笑起來,“蕭晏安!你可知,這皇位根本就不屬于他!這皇位本來是屬于你父王的!你父皇手中的那枚玉佩,就是先皇賜給他的傳位玉佩!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你的祖母徐太妃!”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連呼吸聲都仿佛消失了一樣!
被點(diǎn)到名字的徐太妃更是渾身一顫!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徐太妃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