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鏡頭全都對準了那邊的孫佳茗。
剛剛在傅津宴發(fā)表那一系列當狗心得、嫡長狗言論時,就已經(jīng)有好事者去上面通知了孫佳茗。
并且在來的過程中,都有看這邊的直播,所以剛剛傅津宴說的那些話,孫佳茗都看得一清二楚。
剛剛負責去叫孫佳茗的人此刻也對眾人點點頭,表示事情都已經(jīng)辦好。
這會兒,傅津宴也有一些忐忑。
“佳佳……”傅津宴朝孫佳茗伸出手去,還掏出來了自己剛剛準備的禮物。
可是孫佳茗只是白了他一眼,伸手拍開傅津宴的手。
眾人看著這個情形都激動起來了。
這是要鬧起來了嗎?
孫佳茗站在傅津宴的身邊,轉(zhuǎn)身看向在場其他人。
“孫佳茗,對于傅津宴說的話,你有什么看法?”立即有人問道。
“什么看法?”孫佳茗看向那個人,笑道,“沒有看法?!?/p>
眾人沒有能明白過來。
孫佳茗則是繼續(xù)道:“之前我不了解,還以為津宴和時念之間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所以在鬧,后來搞清楚兩人之間是朋友,是合作伙伴,就不覺得有問題了?!?/p>
“可是自己的男朋友有這樣的名聲,你不介意嗎?”當即有人問出尖銳的問題,“而且,他們之間是真的只是朋友嗎?”
孫佳茗笑了。
“傅津宴都說自己當狗了,你要把狗當男朋友嗎?”
這話真的是很直接了。
傅津宴都有些無語。
“你也給我留點臉……”傅津宴嘟囔道。
“你自己都不要臉,我還給你留什么臉?”孫佳茗瞪了他一眼道。
傅津宴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至于他的名聲?!睂O佳茗微微垂下眼,然后,她踮起腳尖,親了傅津宴的面頰一下。
她笑:“這就是答案。”
孫佳茗站定,看向鏡頭。
“我就不相信在場的每一位,都沒有上司,沒有領(lǐng)導,沒有合作的甲方?!?/p>
她說:“只是有人把這種關(guān)系用一個比較惡劣的詞匯說出來罷了。”
“本質(zhì)上,津宴和時念就是合作關(guān)系,并且是好朋友,更何況霍言墨也不是吃干飯的?!?/p>
“所有挑撥離間在絕對的事實面前都無用?!?/p>
“不需要懷疑我男朋友和時念之間的關(guān)系,因為我?guī)透魑或炞C過了,兩人無關(guān)情愛?!?/p>
“最主要的是,我非常同意津宴的一句話……”孫佳茗臉上的笑意更深,她握住了傅津宴的手。
她說:“有錢不賺是傻子?!?/p>
說完,她對眾媒體微微鞠躬,然后就牽著笑得和個二傻子一般的傅津宴離開了。
沒有人再攔著他們。
直到兩人離開了以后,眾人才熱烈討論起來。
“這孫佳茗不是出了名的千金淑女嗎?怎么現(xiàn)在說的話和傅津宴似的。”
“還能怎么回事,不就是因為和傅津宴在一起了,被帶歪了。”
“這樣看來這兩人還真是絕配?!?/p>
“所以時念和傅津宴……”
“人家女朋友都說沒有的事,你還有什么問題?你還真當霍言墨是個擺設?”
……
這里的片段傳了出去,#傅津宴當狗論#、#嫡長狗#等話題立即被頂了上來。
眾人嘆為觀止。
部分網(wǎng)友說傅津宴真是個沒臉皮不知道羞恥的。
又有部分網(wǎng)友說傅津宴這個說法似乎詭異地形成了一個邏輯閉環(huán),傅家另外兩個連傅津宴這條狗都斗不過,傅津宴當不當狗又有什么區(qū)別?更別提傅津宴已經(jīng)切實拿到了好處。
兩邊吵得不可開交。
但是,眾人都承認一個事實。
那就是,這一通操作下來——
傅津宴辟謠了時念緋聞男友身份,同時,確立了時念座下第一狗腿的身份。
以后只要提起時念和傅津宴,眾人想到的不會是兩人之間的曖昧緋聞,只會想起傅津宴今天說的這一通“當狗論”。
然后就會十分震驚,腦袋飛速運轉(zhuǎn),連眼神都清澈了。
“傅津宴你給我滾回老宅!”
一聲咆哮從傅津宴的手機里傳來。
傅津宴撇撇嘴,又看看身旁的孫佳茗,笑著說:“我先回去一趟,晚上等我一起吃飯?!?/p>
“嗯?!睂O佳茗點頭,把傅津宴帶來的盒子打開。
有兩個盒子,一個是傅津宴送的禮物。
還有一個大一些。
孫佳茗打開,里面是愛馬仕的最新款包包。
“時念送的,她說謝謝你?!备到蜓缯f道。
孫佳茗笑了。
她這可不止是幫時念,也是在幫自己。
說實話,就算是知道傅津宴和時念之間什么也沒有,她也是會介意外界說三道四。
這一次也算是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就是多了個“狗名聲”……算了,切實利益比較重要。
“我看直播上陸心漪都快氣死了。”孫佳茗抱著包包說。
傅津宴差點沒憋住笑。
“時念只是想故布疑陣去迷惑一下吳德昌,點一把火,推進股份交易的進度,沒想到陸心漪自己內(nèi)心戲那么多,搞出來那么多事?!?/p>
說著,傅津宴再也憋不住笑了。
本來他們還在研究,要怎么樣才能不動聲色地把消息散布出去。
太過火了會覺得這是騙人的。
聲量太低了,又會達不到效果。
沒想到陸心漪自己湊上來了。
所有事情,全都是陸心漪自己干的。
因為陸心漪的推動,沒有任何人覺得這是假消息,甚至覺得邏輯很說得通,特別是最后那堆媒體,大家都知道是陸心漪通知過去的,就是為了讓時念當眾出丑。
許多人都知道陸心漪看不上時念,甚至討厭時念,不會有人認為陸心漪在為時念打掩護。
于是一切都如此順理成章。
“如果陸心漪知道她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想要時念出丑反而幫了時念,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暈過去?!睂O佳茗也笑著說。
傅津宴聳聳肩。
“時念那邊雖然簽了合同,但是還在走變更流程,她也不想宣揚,陸心漪估計暫時還不會知道。”
傅津宴說:“不過就現(xiàn)在這些都能讓陸心漪氣個幾天了?!?/p>
傅津宴孫佳茗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后都沒忍住,兩個人笑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