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更加莫名其妙了。
她想了想,手上拿有資料,但是直到今天才曝光的,有可能是幾種人。
一、她身邊認識她,并且和韓薇關系頗深,之前一直沒有發(fā)資料是因為站在韓薇那邊,最近不知道什么情況倒戈了。
二、剛剛拿到資料,站在她這邊的人。
三、偶然得知一切的路人,被韓薇的營銷弄惡心了發(fā)出來。
時念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一個能對號入座的人。
另外幾輛車子里,每個人的反應也不同。
林家兄妹車里,林芝歡疑惑說:“哥,這是你找的人嗎?”
林聿琛一邊開車一邊搖頭。
林芝歡更疑惑了:“這就奇怪了,你看醫(yī)院的幾張照片,明顯是那天在場的人,然后又有韓薇的病歷,怎么看都在我們身邊?!?p>林聿琛控制車子轉了個彎:“不懂,可能是那天在場的某個病患?后來又很關注這些?!?p>林芝歡想想,也點點頭,有可能。
傅津宴和藺煊的車子這會兒并排等紅燈。
兩人都坐在后座里,這會兒打開車窗交流。
兩人的頭一句都是:“是你的人嗎?”
然后又是同時搖搖頭:“不是?!?p>接著又異口同聲道:“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兩人又一起說。
“要不要問問霍言墨?”接著又一起問道。
說完這幾句,兩人都愣了愣。
與此同時,前面紅燈變綠,車子同時啟動。
兩人都默默收回視線,把車窗升起來。
時念和霍言墨車子里。
“別想了,先去吃飯吧?!被粞阅赝晗⒁院?,笑著說。
時念點點頭。
前面就是傅津宴預約好的地址了,他們下車。
吳媽和管家已經(jīng)在那邊等著了,還帶著思思。
時念一下車看到思思就笑了,立即伸手去抱她。
其他幾人也是幾乎同時到達的。
眾人說說笑笑,一起往飯店里去。
包間里,眾人舉起手中的酒。
“恭喜念念演唱會完美完成!”傅津宴率先開口道。
“恭喜!”眾人都開口。
寶寶座椅上的思思也把自己裝著果汁的杯子舉起來。
“恭喜小念阿姨!”思思奶聲奶氣地說。
“謝謝大家?!睍r念被思思逗笑了,她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看看一邊喝果汁的思思,說,“也謝謝思思?!?p>思思咯咯笑。
大家都很開心。
包間里開始嗨起來。
時念這邊是開心了,但是某人,或者說某些人,就不開心了。
韓薇那邊的人說那個主治醫(yī)生收了時念的錢,用AI合成音頻誣蔑韓薇。
韓薇自己本人后續(xù)只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我不想多說,明天義賣見。
之后的就是金崇團隊下場帶頭引導輿論。
核心還是那一句,韓薇本身就重病快死了,身體上心理上都有極大的病癥。
總之就是胡攪蠻纏。
還讓等明天的義賣。
韓薇本人則是在和金崇通話。
金崇最近真的是焦頭爛額。
“韓薇,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苯鸪鐭o奈地說。
他是真的盡力了,這么多次的危機,換成另外的團隊,早就控制不住了,他們每次都能找到理由扭轉局勢,已經(jīng)是圈內(nèi)能力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
“你最好想想時念手上還有什么東西,明天12點,不知道還會放出什么料,我們最好提前做出預案?!苯鸪鐕烂C慎重道。
韓薇雖然生氣,但是不覺得時念有什么東西。
她說:“她就是裝而已?!?p>“這一次更是證明了,她手上什么也沒有?!?p>金崇滿頭問號:“什么?”
都放出病歷了,還沒有?
“這是網(wǎng)友567放出來的?!表n薇無所謂道,“如果真是她手上有東西,演唱會一結束就會放出來?!?p>她冷笑:“她恨不得把我踩到地底,有我的料,又有正當理由,為什么不爆出來?唯一的原因,就是沒有?!?p>“那病歷……”
“她只是說那是她想爆的,并不是她首先放出來的,艾特那個醫(yī)生,也是寫在我的病歷上的主治醫(yī)生,她只是用了一些方法掩蓋了她什么都沒有的事實。”
韓薇十分篤定。
她以己及人,想的是她會怎么想,怎么做。
“不要被她嚇到了,自亂陣腳。”
韓薇又寬慰了金崇幾句,說:“明天的義賣,我要她好看!”
韓薇打電話是在一個房間里,沒讓助理聽到。
陪護也不在房間里,但是陪護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那邊,兩只手握得死緊。
……
車里。
陸衍止已經(jīng)從周知諭那邊得知了網(wǎng)上的事情。
韓薇裝抑郁的事情他早就知道。
這會兒爆在網(wǎng)上,他也懶得去理會。
此刻,他只想解開手中的這個箱子。
8位數(shù)的密碼。
到底是哪一天?
陸衍止的雙眼赤紅,不斷地試著。
可是試了無數(shù)遍,每一次都是那一句重復的——“滴!密碼錯誤!”
車子停下,前面就是那座公寓了。
“陸總,現(xiàn)在要下車嗎?”前面的司機和助理問道。
“嗯?!标懷苤箲艘宦?,助理立即去弄輪椅,又把他扶下車。
陸衍止任由助理推著。
他的腦子里不斷回想。
林聿琛和林芝歡的前后態(tài)度。
林聿琛說的是和孩子相關的。
后來,他去找了林芝歡,林芝歡說要擴大,不止孩子的事。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陸衍止又想起來網(wǎng)上那三張照片。
那又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
有病危通知書,需要家屬簽字,所以首先排除掉他們婚姻期間。
那么,離婚是之后?
還是結婚之前?
陸衍止的頭很大。
電梯不斷地往上升,層數(shù)跳動著。
最后——
“叮!”
到達樓層。
他被助理推著進入公寓中。
之前被霍言墨帶人破的門已經(jīng)換掉重新修好。
他一路被助理推回到了主臥中。
這里的一切都沒變,他疊起來放在一邊的被子上似乎還殘存著時念的氣息。
莫名的,他的腦海中,忽然出現(xiàn)一道聲音。
“阿止。”
是時念的聲音。
握著保險箱的手忽然用力。
陸衍止突然很難過。
她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叫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