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林聿琛來到了機構(gòu)外面。
這幾天以來,他已經(jīng)摸清楚了這里的布局。
夜風(fēng)習(xí)習(xí),林聿琛看著那邊燈火通明的機構(gòu)大樓。
人員來來往往,林聿琛耐心地等待著。
他要等一個機會。
就在今晚。
……
C國和A市有時差。
此時,A市卻已經(jīng)是白天。
時念一大早和霍言墨一起送思思去幼兒園以后,時念就在忙著對演唱會相應(yīng)的事項。
這一次有幾首歌需要舞臺上的互動布局,所以,彩排很重要。
前些天都是傅津宴親自去盯這些事情。
這是這幾天以來,時念第一次確定的、大眾所知道的行程。
時念才剛剛在場館的門口停下,就有無數(shù)記者圍了上來。
小晴立即幫忙攔住人,可是架不住這里的人來得太快了。
小晴馬上就開始大叫著讓安保人員過來。
就在這個空擋之中,眾多記者已經(jīng)把時念身邊給圍得水泄不通。
“時念,這一個星期以來,你、陸衍止、霍言墨還有傅津宴都在做什么?為什么都沒有了消息?”
“時念,你知道韓薇重新啟動頂奢別墅系列的事情嘛?對此,你有什么看法?”
“時念,關(guān)于韓薇侵犯你作品署名權(quán)的事,現(xiàn)在進展如何?請給我一個解答!”
……
這一個星期以來積累的所有問題,此刻全都被這些記者給甩到時念的面前。
周圍有的人在拍照,也有人在直播。
讓時念一定要回答問題。
而且,這些人還發(fā)現(xiàn)時念的穿著很奇怪,大熱天身上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連這個一起問了。
時念覺得很疲憊。
她最近睡得不好,精神不濟。
于是,只是在小晴叫來的早就隨時準(zhǔn)備著的安保人員的保護下匆匆開道離開這里。
留下一堆干著急的記者們,和眾多記者中渾水摸魚的韓薇的人。
本來,他們都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
只要時念回應(yīng),不管時念說什么,都把話題引到韓薇那邊去。
黑紅也是紅。
這是現(xiàn)階段韓薇的打算。
可是時念根本就不理他們。
面對他們的人是小晴。
小晴這些日子得到了鍛煉,應(yīng)對起這種情況非常熟練。
禮貌,卻裝傻。
問更多,小晴說自己只是個助理,什么都不知道。
不遠處停著的另外一輛車上,韓薇看著這一切,面容扭曲。
計劃落空,她狠狠地砸車門。
坐在韓薇身邊的是陪護,眼看著韓薇越來越暴躁,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韓薇小姐,你最近情緒不大好。”陪護忽然開口道。
韓薇猛地瞪了她一眼。
“你什么意思!”韓薇質(zhì)問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自從回來以后,就和以前不大一樣?!迸阕o說著,她藏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按了個什么東西。
韓薇揉揉太陽穴。
她只是懶得裝而已。
之前還沒有打算走黑紅路線,所以要多裝一些。
可是現(xiàn)在……
而且這里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車上的人都是同一條船上的,她怕什么。
“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多問!”想著,韓薇冷聲道。
陪護低下頭,她沒敢看韓薇。
她越來越覺得,跟在韓薇的身邊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特別是在韓薇上次被時念拆穿了以后,就越來越暴躁。
經(jīng)常對她發(fā)泄情緒。
后來在療養(yǎng)院住了一陣子以后,脾氣更是變本加厲。
特別是上次,上次韓薇打電話的時候,她路過那邊,聽到一些只言片語。
所以,她要給自己找退路。
要徹底把自己摘清,就需要證據(jù),需要投名狀。
這邊,陪護還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著如何去做,另外一邊,時念已經(jīng)來到了場館內(nèi)。
今天的工作開始了。
她一一和所有工作人員對了相應(yīng)的東西。
然后,就是彩排。
她一個點位一個點位地走過去,全都按照流程給確定好。
拿著話筒演唱。
她的嗓子之前因為尖叫沙啞著,但是現(xiàn)在經(jīng)過幾天的休息,已經(jīng)好了。
歌聲透過音響在整個場館中回響,一切都非常的順利。
時間緩緩流逝。
直到最后結(jié)束。
在場的工作人員都紛紛鼓掌。
“時念老師,舞臺效果很不錯,之后的演唱會如果也能和今天一樣順利,一定會廣受好評的!”
一旁的工作人員說道。
時念微笑點頭,說了辛苦了的話。
然后,她就去換衣服。
身上出了汗,黏糊糊的。
小晴一直跟在時念的身邊,陪著她到了更衣室。
“外面的記者我已經(jīng)打發(fā)掉了?!毙∏鐚r念說道,“待會兒換了衣服之后可以放心回去。”
時念點點頭。
“對了,霍先生正在過來的路上,這會兒已經(jīng)進來場館內(nèi)了,他說晚上一起吃飯?!毙∏缋^續(xù)說道。
時念表示清楚了,又拍拍小晴的肩膀:“你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說到這里,小晴還笑了笑。
霍言墨偷偷給她塞了大紅包,讓她多多照顧時念。
現(xiàn)在她的包包還鼓鼓囊囊的呢。
“趕緊去換衣服吧!”小晴說著,把時念推進更衣室里。
時念無奈笑笑,拿著衣服進去。
更衣室外,小晴開心地哼著歌。
時念很快就換好衣服,她對著一邊的鏡子看看自己的脖子,上面已經(jīng)結(jié)痂了,有的還已經(jīng)脫落了,露出新的皮膚。
她有些擔(dān)心,不知道之后化妝能不能遮擋住。
正想著——
“叩叩叩。”有人敲門。
時念把絲巾給圍上。
拿著換下來的衣服打開了更衣室的門。
但是門口卻沒人。
時念有些疑惑,然后她看到了拐角的一道人影。
想起來剛剛小晴和她說的霍言墨。
于是她笑了笑,一邊疊衣服一邊走出來,說:“言墨,你來了……”
可是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的,卻不是霍言墨,而是陸衍止。
時念的身體,立即緊繃起來。
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著,她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就要走。
可是陸衍止攔住了她的去路。
剛剛她出來時,那一副自然而然叫霍言墨名字的行為,讓他嫉妒。
“怎么是這一副表情?”情緒上頭,陸衍止雙拳緊握,“看到人是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