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啥的!你想學(xué)?。课腋嬖V你就是了!”
老蔡擺了擺手,豪氣地說道。
鄭大華一愣,他沒想到這老蔡還在真有點兒活,而且還樂意教他?
“走走走,咱上內(nèi)邊兒說去!”
他一把拉住老蔡的胳膊,就往旁邊走去,老蔡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向高明。
“哎呀先別瞅了,等會我?guī)湍闩阉?!?/p>
鄭大華求知若渴,好像生怕老蔡反悔不教他了一樣,兩人走到二十米外沒人的地方。
周蒼和張全福他們只能遠遠看著兩人在親切交談,老蔡時不時用手在鄭大華的褲襠附近比畫兩下。
鄭大華趕緊往后縮了一下,老蔡又從地上撈了一團雪,兩手來回團了幾下,弄成個雪團,然后拿著小刀在上面一邊捅咕一邊講解。
過了一會兒,鄭大華面色紅潤,一臉得償所愿的滿足表情,回到了高明面前,把剛才老蔡團的雪團捏碎癱在手掌里,然后一把糊在高明的臉上。
這一下不是靠雪水有多涼,畢竟現(xiàn)在氣溫都是零下三十多度,遠遠比雪水要涼得多,鄭大華用力按住,高明一口氣沒上來,被憋醒了。
他虛弱地喘著粗氣,眼睛死死盯著鄭大華,仿佛要吃了他一樣。
不過鄭大華毫不在意,低聲說道:
“說吧,吳遠在哪?不說的話,你想死都死不了,我可是剛學(xué)了不少招式!”
威脅的意思很明顯,你要是再不配合的話,可就要拿你練練手了!
人的身上能往下卸的零件太多了,高明的膽氣已經(jīng)泄了,他的
高明的眼神漸漸從兇狠變得暗淡,用力咽了一口吐沫,說道:
“就在下山這條路上,再走個不到十里地?!?/p>
鄭大華扭頭看了看老蔡,見后者點了點頭,又看向高明繼續(xù)問道:
“還沒完呢,說說你都干過啥,肯定不是第一次搞破壞了,對不對?”
高明卻凄慘地笑了笑,然后干嘔了兩下,下身傳來的劇痛讓他腦門子上全是冷汗,干嘔時拽的傷口更疼了。
“嘶!”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又白了幾分。
周蒼站起身,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遞給鄭大華,說道:
“本來不想浪費的,不過看他這樣,傷口應(yīng)該是崩開了,你有兩個選擇,要么用火炭給他來一下,要么用這個藥。”
鄭大華接過紙包,看了看老蔡,又看了看高明,最后還看向張全福,嘟囔著說道:
“全福哥…”
“你別看我,我忙著呢!”
張全福舉著手里的烤餅,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那意思很明顯,不想摻和這事兒,他心眼兒善,自己下不去手,不過對方是特務(wù),既然鄭大華上手了,他想咋弄就咋弄去吧。
鄭大華又看向王焱,這小子是個激進派,年輕又有點虎超的,所以此時他的意見非常具有參考價值。
“大華哥,別浪費了,你看這個火炭就挺好,或者拿個刀子燒一下當烙鐵也行啊,這藥可是吳爺爺?shù)膶氊?,給他用干啥?”
王焱一臉認真地說道,還用充滿智慧的眼神兒看著鄭大華。
鄭大華頭皮一陣發(fā)麻,他已經(jīng)夠狠的,想不到王焱這小子比他還狠!
他拿起扎槍看了看,槍頭那里有刃,但是刃旁邊也是個小平面,想來高明的傷口也不大,稍微小心點,應(yīng)該能烙上!
他隨手把扎槍插進火堆,然后扭頭看向高明,笑呵呵地說道:
“這火可挺旺啊,用不了多大一會兒就燒紅了,你別著急??!”
高明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著急個雞毛??!
誰能急著想被烙鐵往下身出溜?。?/p>
雖然已經(jīng)沒有什么物件可以受傷了,但就算是皮肉那也受不了啊!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說道:
“兄弟,兄弟,我說,我全說,你別用烙鐵,把那個藥給我,我給你們一個值錢的消息!”
鄭大華一臉的疑惑,問道:
“你都這個德行了,還想蒙我?還值錢的消息,能有多值錢?”
說完回頭看了看,周蒼微微點了一下頭,鄭大華立馬回過頭拍著高明的肩膀哈哈大笑,仿佛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一樣勾著他的肩膀,說道:
“你看看你,早說??!早說不就不用受這么多苦了?為啥不早說呢?”
他一臉惋惜地低頭看了看,又端詳了一下高明的耳朵,那里現(xiàn)在就剩下兩個小窟窿眼兒了。
“你看看,弄成這個樣子,唉!”
一邊說著一邊往后退了兩步,攔著想要湊過來的老蔡,笑著說道:
“既然消息重要,那就隊長一個人聽就行了,你們吳隊長我們會幫忙找到的,是吧烏赫?”
烏赫也沒搭理他,和自己兩個狗崽子安靜地趴在雪里,支棱著耳朵,時不時卟楞兩下。
“嘿嘿!”
鄭大華也不覺得尷尬,一屁股坐在張全福身邊,一臉自豪的意地看著張全福,張全福把手里的烤餅遞給他,又遞給王焱一個,然后從火堆里把扎槍拽了出來,呲溜一下捅進旁邊的雪堆里,激起一片白茫茫的水汽。
周蒼走到高明身前,說道:
“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場吧?”
高明點了點頭,一臉的頹喪,他當然知道了,原本以為還有機會來一番智斗,想不到輸?shù)门髌婷钣謴氐住?/p>
他還有不少本事沒用出來,恐怕是沒有機會了,這幫人根本不按常理來,跟特么腦子有病一樣,可是卻讓他沒有一丁點的機會。
“我知道,你們牛逼,我認栽了,只求說完之后,能給我個痛快!”
高明用盡剛剛攢下的一點力氣,想要努力挺起身子,只是他背靠大樹,本來就被崩得溜直了,再挺也挺不起來啊。
他只能放棄,繼續(xù)說道:
“我干過的事兒其實就這么一回,之前一直都是埋伏,沒干過其他的了,我也沒想到頭一回行動就栽了,可能是天意吧?!?/p>
周蒼微微一笑,說道:
“逆天行事,哪有那么輕松,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這對我沒什么用,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p>
高明臉上有些掙扎,痛苦的表情配上煞白的臉色,感覺好像隨時都能死過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