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女俠該不會忘了,本督之前對你的教誨吧?”
曹陌略微挑眉,目光居高臨下的看去,伸手撫摸著顧寧則滿是熟美風(fēng)韻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頗為莞爾的笑意。
“妾身......”
原本還不明所以的顧寧則,在聽到曹陌的這句提點之后,頓時就想了起來,此前督主大人曾讓她守口如瓶的教誨。
“妾身明白了......”
滿是熟美風(fēng)韻的臉龐上浮現(xiàn)一抹羞昵的紅潤之色,顧寧則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唇,而后在曹陌居高臨下的目光注視下,最終滿是難為情的低下了頭。
但這時,曹陌撫摸著她風(fēng)韻臉龐的手指,卻是緩緩落在她的下巴上。
輕微用力,將她的下巴微微抬起。
俊眸中帶著一抹和煦笑意,嗓音里帶著清越的磁性:
“顧女俠笑起來時可是美得不可方物,溫婉又動人,讓本督發(fā)自真心的喜歡......”
“此刻又怎么能夠不看著本督笑呢......”
“莫非顧女俠是覺得留在本督身邊,委屈了不成......”
聽到曹陌的這番話語,顧寧則哪里敢有半點委屈,被迫抬起的風(fēng)韻臉龐,急忙擠出一抹溫婉的笑意:
“妾身不敢,能夠留在督主大人的身邊伺候,是妾身的榮幸......”
“妾身高興都還來不及,又哪里會覺得委屈......”
說著,顧寧則抬起的溫婉美眸中,又流露出幾分發(fā)自內(nèi)心的溫柔。
她不再言語,而是用實際行動,來表達(dá)心中的歡喜。
小心翼翼,細(xì)致入微,將曹陌身上穿著的,原本還有些許褶皺的錦衣便服,打理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茍。
那模樣,儼然就像是心愛丈夫的妻子,在丈夫出門之前,為丈夫細(xì)心整理著領(lǐng)帶一般。
曹陌看得動容,可是卻又覺得差了點什么。
也是,顧寧則終究不是他曹某人的妻子,而是墨青山的妻子。
是江湖上頗有名聲的顧女俠,是浩然劍宗的宗主夫人,更是如今五岳劍盟的盟主夫人。
雖然曹陌能夠從顧寧則一雙溫婉美眸中的溫柔笑意里,感受到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愛慕之情,可難免還是會覺得有些許違和。
或許是因為,顧寧則還沒有真正走心的緣故吧?
畢竟曹陌不是神仙,哪怕能夠感受到顧寧則發(fā)自內(nèi)心的愛慕之情,但也不敢說,顧寧則真就對他死心塌地。
漂亮的女人最會騙人。
尤其是漂亮的有夫之婦,騙起人來更是巧舌如簧。
光是從顧寧則此刻口頭的言語上,曹陌可拿不準(zhǔn)她心里到底在想著什么。
念及于此,曹陌不由淡聲問道:“顧女俠,你以往有給墨盟主這般細(xì)心的打理過衣物嗎?”
“唔......妾身......妾身不曾......”
顧寧則聞言,一時感到心中羞窘,面色也是羞紅不已。
雖然心里面有些感到幽怨,督主大人又故意在她面前,提起丈夫墨青山來打趣于她。
但她終究不敢忤逆督主大人。
只得微微搖了搖頭,無奈而又嫵媚的回道。
“是嗎?”
曹陌有些意外,伸手滑入顧寧則的衣襟中,揶揄問道:
“本督初到惠州時,可是聽聞惠州江湖上,有正人君子墨君子,寧折不屈顧女俠......”
“并且墨君子和顧女俠還是一對江湖上公認(rèn)的模范夫妻,神仙眷侶......”
“可現(xiàn)在看來,這傳言似乎并不切合實際啊......”
隨著曹陌的話音入耳,顧寧則霎時心中一緊,滿是哀怨的在心中嘆了一聲后,無奈吐聲道:
“傳言終究只是傳言,不過是江湖中的好事者,營造的名聲罷了......”
說著,顧寧則抬眸迎上曹陌居高臨下的目光,本是溫婉動人,溫柔知性的語氣中,不知不覺多了幾分鄙夷:
“如督主大人所見,妾身丈夫墨青山雖有墨君子之名,可他所作所為,又有哪里當(dāng)?shù)闷鹁又?,不過是哄騙那些底層江湖人士的罷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顧寧則心中愈加一緊,神色也有些哀傷起來:
“原本墨青山和妾身的首徒令狐天,乃是墨青山和妾身從小收養(yǎng)的,一直視若己出,當(dāng)做養(yǎng)子看待,未來更是打算培養(yǎng)他成為浩然劍宗的接班人......”
“可是......”
顧寧則心房一痛,滿是熟美風(fēng)韻的臉龐上,多了幾分哀怨:
“妾身知道,天兒他之前口無遮攔,不小心在言語上冒犯了督主大人您,所以才被漓姑娘出手教訓(xùn)......”
“但漓姑娘并沒有直接取天兒性命,說明漓姑娘只是給天兒一個懲戒,還是愿意給天兒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
“可是妾身的丈夫墨青山,卻是對天兒的傷勢見死不救......”
“哪怕妾身當(dāng)時開口,懇求他出手救治天兒,但他也仍是袖手旁觀,說是要讓天兒漲漲記性......”
“然后,當(dāng)天晚上,天兒他便不治身亡......”
說到這里,顧寧則的話音一頓,豐潤的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哀傷和哀怨的情緒再也繃不住。
原本這件事情,她一直瞞在心里,對誰都沒有說過。
可現(xiàn)在,在督主大人的面前,她也總算是有了開口述說的機(jī)會。
“墨青山對外宣稱是,天兒他重傷難愈,所以才不治身亡......”
“但妾身特意檢查過天兒的尸體,發(fā)現(xiàn)天兒他根本不是不治身亡,而是被墨青山出手殺害......”
“原本妾身還不理解,墨青山為什么要出手殺害天兒......”
“后來才知道,原來墨青山是為了向督主大人您表忠心,才故意做出如此獻(xiàn)媚之舉......”
“督主大人您說,墨青山為了能博取您的歡心,親手殺害視如己出的首徒,他又如何當(dāng)?shù)闷鸾先巳朔Q頌的墨君子......”
即便時至今日,顧寧則仍是對墨青山親手殺了令狐天一事,感到耿耿于懷。
只是為了維護(hù)墨青山在江湖上的君子之名,以及墨青山在一眾浩然劍宗弟子面前的偉岸形象,還有墨芷蘭對墨青山這位君子爹爹的崇拜。
她才一直選擇裝作不知道,隱瞞不說。
“......”
聽完顧寧則這一番哀怨之語,以及她對丈夫墨青山心中的不滿,曹陌一時不由感到頗為莞爾。
因為讓墨青山弄死令狐天,真正要斬草除根的人。
正是此刻她顧寧則面前的曹大督主。
不過顧寧則說的倒也沒錯,墨青山能夠為了博取他曹某人的信任,親手弄死首徒令狐天,的確當(dāng)不得君子之名。
但他曹某人同樣也不是什么君子。
所以也沒有故意要在顧寧則面前,維持偉岸形象的必要。
“讓墨青山弄死令狐天,乃是本督的授意......”
曹陌眸光淡然,依舊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寧則,滑入她衣襟的手掌緩緩收回。
“啊,這,這......”
聽到曹陌這般淡漠之語,顧寧則一時愣住了。
滿是熟美風(fēng)韻的紅潤臉龐上,原本掛滿的哀怨之色,也隨之一滯。
顧寧則原本還以為,督主大人并不知道,令狐天言語冒犯一事,或者說知道了,但也沒有怎么放在心上。
畢竟令狐天只不過是浩然劍宗的一個弟子。
就算是整個浩然劍宗,在督主大人眼里都不值一提,更何況只是區(qū)區(qū)一個弟子。
就算督主大人不刻意為了表現(xiàn)大人有大量。
卻也不至于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要對一個浩然劍宗的弟子斬盡殺絕。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墨青山殺害視如己出的首徒令狐天,竟是出自督主大人的授意。
墨青山的確當(dāng)不起君子之名。
但是督主大人此舉,又如何當(dāng)?shù)闷鸫笕擞写罅俊?/p>
不對......
督主大人在旁人眼中,本就是一個太監(jiān)身份,而太監(jiān)往往是最小心眼的,哪里需要什么大人有大量的名聲?
一念及此,顧寧則熟美臉龐上原本掛滿的哀怨之色,盡數(shù)消失殆盡。
取而代之的,乃是無比溫柔體貼的嫵媚笑意:
“天兒他口無遮攔,言語冒犯督主大人,乃是咎由自取,死了也是他罪有應(yīng)得......”
“就算墨青山不親手殺他,妾身也要動手清理門戶......”
一邊說著,顧寧則一邊嫵媚笑著,同時又急忙抓住曹陌收回的手掌,緩緩放進(jìn)自己的衣襟里,似乎生怕督主大人因此而對她不喜。
“嘖,看來不止墨盟主的君子之名名不符實,顧女俠寧折不屈的美名,似乎也有著不少水分啊......”
曹陌見此一幕,不由笑了起來:“顧女俠這不是挺能屈能伸的嘛......”
顧寧則再次感到心房一緊,但還是自熟美風(fēng)韻的臉龐上,擠出滿是嫵媚溫婉的笑意:
“江湖傳言雖然往往都有幾分不符,但也不是完全空穴來風(fēng)......”
“妾身對旁人自是寧折不屈,也只有在雄姿英發(fā)的督主大人您面前,妾身才會能屈能伸......”
“哈哈哈,好,顧女俠這話真是說到本督心坎里去了......”
曹陌眼中的笑意愈加莞爾,誰又不希望被特殊對待,尤其是被名滿惠州江湖的顧女俠特殊對待?
這一刻,曹陌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顧寧則對他的愛慕之情,的確有些走心了。
不然以她顧女俠寧折不屈的性子,也不會說出如此委曲求全,奉承討好的話語。
果不其然,在曹陌收回手之后,哪怕沒有經(jīng)過曹陌的提點。
顧寧則也已經(jīng)無師自通一般,雙手捧起......
向督主大人全身心的,毫無保留的,表達(dá)著自己的愛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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