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平日里師父林楓一直待人謙和。
就算是那些下人他都從不為難訓(xùn)斥他們,對待北境軍的每一個人都是親如兄弟。
可他要真動了殺心,殘忍程度也不是誰都能比的。
看著趙匡謹(jǐn)一臉木訥的樣子,林楓淡淡一笑:“亂世當(dāng)用重典!記住了,像身居高位的人,手中的權(quán)力就是利器,能不動就不動,但需要動的時候,你要讓所有人知道它的厲害?!?p>“這件事情,我不摻合,匡謹(jǐn),你親自來辦?!?p>這也是給趙匡謹(jǐn)機(jī)會,讓他在朝野之中樹立權(quán)威。
一個一口氣斬殺將近二百官員的皇子,自此之后,滿朝文武誰見了他不瑟瑟發(fā)抖?
趙匡謹(jǐn)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遵命,師父!”
……
西南川蜀,鎮(zhèn)南軍,中軍大帳。
六皇子趙匡禮正與鎮(zhèn)南將軍史有法把酒言歡,每個人懷里還都抱著一名西南的絕色美人。
“六皇子,聽說你最近又收編了一個羌地部族,人數(shù)不少于五千人呢?像您這等有勇有謀的皇子,怕是整個大周獨(dú)此一人吧!”
聞言,趙匡禮冷笑一聲:“這算什么?我已經(jīng)派人去嶺南,招募嶺南的十一個山寨了。嶺南多悍匪,日后這些人都是咱們的中堅力量,現(xiàn)在整個西南邊陲已經(jīng)全部在我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了。有這樣的實(shí)力,就算是北境軍我也不怕?!?p>聞言,史有法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沒錯,北境軍算什么東西,一幫草寇罷了!那里抵得上六皇子的千軍萬馬?那個林楓能成為冠軍侯也不過是僥幸而已,您六皇子才是真正的真龍?zhí)熳?!?p>趙匡禮臉色微微一變,一臉陰狠的說道:“這個林楓處處與我作對,這段時間,又跑到江南去給我搗亂。等我坐上了龍椅之后,第一個要?dú)⒌娜?,就是他林楓!?p>史有法舉起酒杯:“那就預(yù)祝六皇子早日隆登大寶,干杯!”
“干杯!”
喝完一杯酒后,史有法打了一個響指。
隨后一名手下便都端著兩個盒子走了過來。
史有法親自起身,走到手下面前,接過托盤,將兩個盒子呈現(xiàn)在趙匡禮的面前,單膝下跪道:“這是末將送給六皇子的禮物,還請六皇子笑納!”
“什么東西,搞得如此神秘?”
趙匡禮笑呵呵的打開了盒子。
當(dāng)他打開盒子的瞬間,整個人也傻了眼。
其中一個盒子里面裝的是一套嶄新的金絲龍袍。
另外一個盒子里面裝的則是一塊用上好和田玉雕刻的玉璽。
趙匡禮不斷的咽下口水:“這,這如何使得?”
史有法笑著說道:“這本來就該是六皇子的東西,我不過是提前為殿下趕制而已……不!是為陛下趕制!”
趙匡禮仔細(xì)的撫摸著龍袍上的一針一線,這件龍袍竟然比父皇的龍袍做工還要精細(xì)。
那和田玉璽也是比父皇的那一塊要漂亮許多,更能彰顯帝王本色。
“史將軍,你可真是朕的忠臣良將??!”
就在這時,一名手下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帳外。
“六皇子殿下,鎮(zhèn)南將軍,有人求見?!?p>一下子被人打斷,趙匡禮臉上幾分不悅。
隨后擺了擺手,讓人把東西收了起來。
隨后一臉冰冷的說道:“讓他們進(jìn)來!”
趙匡禮剛剛回到原位上坐下,就見呼延烈風(fēng)抱著奄奄一息的朝云公主走了進(jìn)來。
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殿下,江南,完了!”
聽到這話,趙匡禮險些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半晌才回過神來,直接走到了呼延烈風(fēng)的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林楓,他突然率軍突襲了揚(yáng)州府,兩位小茅山的道長,毒王蚩雄都戰(zhàn)死了。整個揚(yáng)州府,只有我和皇子妃兩人逃了出來。”
“廢物!”
趙匡禮直接一腳把呼延烈風(fēng)給踹倒在地。
“你不是你是高手嗎?你是宗師大能嗎?你就給我這樣的交代?”
呼延烈風(fēng)欲哭無淚。
自己豈止是宗師大能啊,他是大宗師啊,兩位小茅山的道長也是大宗師?。?p>可在林楓那個怪物面前,就跟個土雞瓦狗一樣,不堪一擊。
若不是兩位道長殿后,自己又跑得快,怕是連他和朝云公主都逃不出來了。
“我在江南的金庫呢?我的金銀財寶呢?”
呼延烈風(fēng)哭喪著臉,早已沒了大宗師的樣子。
半晌之后才,怯懦的說道:“怕是都落到林楓的手里了?!?p>趙匡禮兩眼空洞,像是整個人都被抽干了一樣。
自己現(xiàn)在手下可是有二十多萬大軍,而且自己還在招募新兵。
若是戶部一旦斷了自己的糧餉供應(yīng),自己又失去了江南的小金庫,嘩變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半晌之后,趙匡禮咬著牙喊道:“林楓,總有一天,我要將你碎尸萬段!”
說完之后,直接一口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
鎮(zhèn)南將軍史有法連忙扶住了趙匡禮,急聲喊道:“軍醫(yī),軍醫(yī)!”
……
趙匡禮經(jīng)過了一番調(diào)養(yǎng)之后,才慢慢蘇醒過來。
此時的朝云公主也得到了救治,來到了趙匡禮的大帳之中。
趙匡禮撇了一眼朝云公主,冷聲質(zhì)問道:“朝云,你不是跟我說過,有你的北蠻兵在,江南一定不會有問題嗎?你如何解釋!”
此時的趙匡禮早就得到了朝云公主,兩人的關(guān)系也更像是合作關(guān)系,而不是新婚燕爾的夫妻。
朝云拱手,一臉愧疚道:“啟稟皇子殿下,是我疏忽大意了。只是如今之計,并不是追究誰過錯的時候?,F(xiàn)在江南的小金庫沒了,咱們?nèi)绾问呛茫俊?p>知道無力回天了,趙匡禮也不再責(zé)備朝云,嘆息一聲:“西南向來貧苦,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的動亂了。打西南這邊的主意肯定不行,最后只能引發(fā)更加劇烈的叛亂,到時候別說是拿下天下了,就是走出西南也很困難?!?p>“最近父皇給我下了數(shù)道金牌,召我入京,現(xiàn)在江南的局勢如此,我看我是不得不返回京城了?!?p>朝云公主一臉擔(dān)憂的說道:“萬一,皇帝是想要把你扣留在京城呢?”
趙匡禮冷笑一聲:“這個簡單,只要我一走,西南戰(zhàn)亂再起就行了,只要西南的戰(zhàn)事一日不平,我想父皇他就不會對我怎樣。”
“不過,咱們還需要積蓄力量,你們北蠻能否對我?guī)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