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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強強聯(lián)手!她們竟是一伙的?

這次平王牽著陳明月的手,照顧著她上了臺階。

眾人擁簇著他們進去,肅國公落后一步,撫須的神情,變得若有所思。

恰好看見陸允深站在門口,肅國公上前:“陸賢侄,怎么不進去?”

陸允深拱手,壓下心頭異樣:“在下等一位友人,她今日應當也要來喝喜酒?!?/p>

肅國公輕輕點頭,又道:“老夫瞧著……王爺今日似乎面色不愉,可是對這樁婚事有何不滿?”

陸允深心頭一凜。

他面上卻浮現(xiàn)出恰到好處的笑容,拱手道:“國公爺多慮了,王爺怎會不滿?能娶到陳姑娘這般賢淑佳人,乃是天賜良緣?!?/p>

他稍作停頓,語氣變得誠懇:“其實是因為近日皇上和皇后娘娘身體接連抱恙,朝中大事一半壓在王爺肩上,故而王爺?shù)纳袂楸韧崭鼮猷嵵匦?,絕非有不悅之意,還請國公爺寬心。”

肅國公聽了這番解釋,面色稍霽,捋須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是老夫想多,陸賢侄,那老夫先行去招待賓客?!?/p>

“國公爺請便。”

待肅國公走了,陸允深才將目光投向街道,心思沉重,眉頭更是緊皺。

他如果幫表哥將許靖央引去喜房,豈不是害了許靖央?

表哥的性子陸允深再清楚不過,也自然知道他的心意。

可既然已經(jīng)成親了,難道還能當眾反悔不成。

想到這里,陸允深便更加翹首以盼,等著許靖央來,提醒她千萬不要靠近喜房附近。

而此時,陸允深等的許靖央,正在釣魚。

水邊綠柳垂絲,一塊平整的青石半浸在清涼的淺灘中。

許靖央就坐在那石頭上,手持一支細長的竹竿,魚線垂入粼粼波光之中。

水面倒映著湛藍的天色和絮狀的白云。

風從廣闊的湖面上吹來,帶著濕潤的水汽,輕柔地拂動她額前的幾縷碎發(fā),也吹得她素色的衣袂微微飄動。

許靖央今日未施粉黛,容顏更顯清麗,眉宇間自帶一股疏朗英氣。

她專注地看著魚漂,就在這時,感覺魚兒咬鉤了!

忽然,旁邊傳來悶哼聲,男人嘴角帶血,被木刀扔到了許靖央的腳邊。

許是驚到了她的魚,許靖央提起魚竿,發(fā)現(xiàn)魚餌已經(jīng)空了。

她好看的柳葉眉皺起,側眸冷冷看向腳邊的角鷹:“看來你還要再賠本王一條魚才行。”

木刀大步走過來,一把揪起角鷹的衣領。

“將軍,還打不打?”

許靖央抬手,木刀會意,便將他重新扔回草地上。

這會兒,寒露她們接二連三回來了,走到許靖央身邊拱手匯報:“將軍,他帶來的數(shù)十人已經(jīng)擒住,關押好了。”

趴在地上的角鷹,艱難地抬起紅腫的臉,語氣兇狠:“許靖央!你即便殺了我,又如何?你殺了我們北梁那么多將士,我們早晚有一天會報仇!”

許靖央放下魚竿站起身,角鷹不得不努力抬起頭去瞪著她。

可只是這樣看著,卻覺得許靖央威壓深重,像是一座山般,冷冷地壓在他身上。

“你們北梁先犯邊境,殺我軍民,害我公主,一個燕人死了,就需要你們兩條命來償還,這很公平?!?/p>

角鷹聽她云淡風輕的語氣,卻被她的想法駭?shù)皿@住。

他仔細一想陣亡的將士人數(shù),果真跟許靖央說的差不多。

這惡王女將,竟真的這么殘暴!

角鷹知道,落在許靖央手里,他也活不成了。

他活動下頜,剛要吞下解藥,卻沒想到許靖央反應更快,彎腰一把捏住他的下巴。

她有力的手指猛然一拽,角鷹的下頜便脫臼了。

木刀伸手掏挖,拿出一顆黑色細小的藥丸。

“知道你是死士,不過,死在這里,可不行?!痹S靖央說罷,無視角鷹憤怒的哀嚎,從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件扔在地上。

“木刀,打開給他看。”

木刀立刻照做,展開的信件被拿到角鷹眼前,他原本憤怒充血的雙目,卻在看清楚信件上的內(nèi)容以后,緩緩怔住。

怎么會……

許靖央垂眸冷冷看著他:“你在北梁六皇子身邊待久了,不會忘記自己原本是大公主的人了吧?這封大公主的親筆密信,你一定認得出她的字跡?!?/p>

角鷹仍怔怔的。

何止字跡,就連信中的暗號,都是只有大公主手底下的死士才知道的。

他本是大公主安插在六皇子身邊的釘子,這次六皇子安排他來大燕盯著趙曦,角鷹也私下給大公主報過信。

可當時大公主只讓他隨時等候命令,而如今木刀給他看的信里,大公主讓他聽許靖央的安排行事。

許靖央將角鷹的下頜推了回去。

角鷹被口水嗆得咳嗽,顧不得其他,馬上便問:“大公主怎么會跟你合謀?”

怪不得許靖央抓他,一抓一個準,原來是早就知道了他的動向!

“這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了,”許靖央抿唇,“當我們目的一致時,我跟她就有了共同的敵人?!?/p>

角鷹艱難地咽下唾沫,再抬頭看許靖央時,卻覺得她藏的太深了。

這個大燕第一女王侯,讓人看不明白她到底在盤算什么。

“你想讓我做什么?”

許靖央在他面前放了一個瓷瓶:“聽說你負責給趙曦解藥,我要把你把她的解藥,換成這個?!?/p>

角鷹頓了頓,有些狐疑:“只是這么簡單?”

“就是這么簡單。”許靖央說罷,重新坐回石頭上,拿起魚竿,“你同意的話,就可以走了?!?/p>

角鷹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捂著剛剛被木刀打疼的心口。

他余光看見,許靖央的幾個女兵,正冷冷地看著他。

這還只是站在明面上的,暗處不知有多少幫手。

至少他從北梁帶來的,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暗衛(wèi),卻在面對許靖央的人時,毫無還手之力。

更別提許靖央還沒有出手,據(jù)傳,她的武功造詣已是天下第一。

所以,角鷹還有別的選擇嗎?沒有了。

他彎腰撿起瓷瓶,猶豫著說:“如今趙曦在宮中,我見她不方便?!?/p>

“這個不用你擔心,自有人會安排你入宮?!痹S靖央說罷,將魚餌綁在鉤子上,一個利落的甩臂,魚線入水,漾起一圈圈漣漪。

角鷹點了點頭,一瘸一拐地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寒露走上前:“將軍,要不要派人盯著他?”

“不用,他會照做的?!痹S靖央看著水面,鳳眸烏黑。

她將趙曦的解藥,換成了特殊的毒藥。

只因昨日蕭賀夜派白鶴來說,他在宮中的線人來報,皇帝身上生瘡嚴重,需要趙曦日日伺候。

至于怎么伺候,只說了個大概,總之是極其羞辱人的方式。

許靖央也沒想到,以趙曦的性格,竟能忍受。

不過,趙曦爭名逐利,為了富貴榮華,有所忍耐倒也正常。

故而許靖央要利用她能近身伺候皇上的這個機會,給兩人下一種慢性毒藥。

蕭賀夜要早早地坐上皇位,這樣,她才能輕松些,更能早點去北梁尋找寶惠的下落了。

就在這時,寒露忽然想起來:“王爺,平王今日大婚,您之前說要去的,咱們快趕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