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淼沒想到夏瑜還有這樣的能力,立刻下令,“動手,把她給我拿下!”
夏瑜抬槍射擊。
而就在夏瑜動手的時候,謝歡又掏出兩只手槍來。
一旁的陸望野見狀,“還有嗎?給我兩把。”
謝歡簡直要額上流汗,“你真當我是槍匣子啊,我一個人,能帶多少?”
他的槍匣里背的是他的常用射擊槍,身上再帶兩把槍,彈藥已經(jīng)夠充足的了,他還能帶多少。
而他話音一落,對面的黑衣人就要撲過來。
與此同時,過來的還有精神力。
這些哨兵,明顯是公儀家人造出來的哨兵,而且還不是通過純凈的精神核造出來的哨兵。
因為眼前每一個人的精神體,都充滿了烏黑凝滯的氣息,讓人感覺十分的晦暗。
謝歡說,“做好防御!”
而后他就抬槍射擊。
陸望野看了謝歡一眼。
但是他沒有遠程攻擊工具,只能和對面的精神體近身肉搏。
他不遠處,夏瑜抬槍射擊。
她的精神力無法凝聚,但是還可以充當她的眼睛,幫她鎖定目標。
現(xiàn)在的她,和之前沒有精神體的時候一樣,是個身體素質(zhì)強大的向?qū)А?/p>
夏瑜瞄準,扣動扳機。
而就在她扳機扣動的時候,公儀淼身邊就有一個人倒下。
公儀淼氣急敗壞。
他沒想到,自己做了這么多的準備,竟然還沒有辦法順利的拿下夏瑜。
夏瑜也跟著皺眉,“你就這么恨我?”
她和公儀淼之間的仇恨,就是起源于之前在公儀家的實驗樓,只不過是因為她沒有給他疏導(dǎo),他就念著開始恨她。
公儀淼并不回話,只是一味地讓哨兵沖。
但夏瑜雖然沒有了精神力,她的體質(zhì)一樣非同一般。
她現(xiàn)在也是天塹級別,如果吸收自己哨兵的精神力,還可以跨越一個等級。
可即便不吸收精神力,不跨越等級,以她現(xiàn)在的情況,對面的哨兵和她也相差甚遠。
此時此刻,就是因為她沒辦法凝聚精神體,才稍微落了一點的下風(fēng)。
可是很快,這下風(fēng)就被夏瑜扭轉(zhuǎn)了過來。
夏瑜看著對面的公儀淼,把他帶來的黑衣人一個一個地解決了。
此時此刻,只有公儀淼還站在原地。
公儀淼看著自己身邊的人造哨兵一個又一個地倒下,難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這一次看向夏瑜的眼神,除了不甘心,還有一種恐懼。
他沒辦法預(yù)料到,夏瑜竟然已經(jīng)強到了這個地步。
接著,他又看了夏瑜一眼,轉(zhuǎn)身就跑。
他還可以走。
他是S級別的哨兵。
現(xiàn)在夏瑜和這些人,都沒有精神體,追不上他。
所以他向著飛行器跑去。
夏瑜沒有追他。
夏瑜站在原地,架起了自己的槍。
她對著公儀淼,扣動扳機。
公儀淼低頭。
他看到自己的右胸口處,有血洇出。
夏瑜扣動扳機之后,把槍放下。
她身邊的謝歡見狀,“大小姐,你打歪了?!?/p>
夏瑜把槍丟給他,“我故意的?!?/p>
她確實可以把公儀淼打死,可是到時候找公儀家算賬,就少了個證據(jù)。
夏瑜看著倒下的黑衣人。
這些人其實也是證據(jù)。
但是這些人是用向?qū)г斐鰜淼纳诒?,夏瑜并不想讓這件事情翻到明面上來。
一旦這件事情翻到明面上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心浮動。
向?qū)缃窈貌蝗菀子辛俗约旱牧α?,她不能再讓向?qū)S為耗材。
所以夏瑜在黑衣人斷氣之后,丟下了火把。
黑衣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只有公儀淼,被堵住嘴,戴上了抑制環(huán),抬上了飛行器。
等拔掉干擾器之后,夏瑜坐在飛行器上,百無聊賴的扔著手里的干擾器,回頭看了公儀淼一眼。
說要她戴上抑制環(huán)的人是他,但是此時此刻,倒是他先戴上了抑制環(huán)。
……
公儀家。
公儀家主在自己的書房里,焦急地走來走去。
他身邊的管家見狀勸他,“家主,您別急,淼少爺這次帶去的都是好手,一定能成功的。”
“真的嗎?”公儀家主看著一直沒有消息傳來的光腦。
夏瑜的實力,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向?qū)?,竟然能夠成長到如此地步。
明明只是一個沒有攻擊力的S級別向?qū)?,現(xiàn)在竟然在整個星際,都沒有對手。
公儀家主看了一眼光腦依舊沒有消息之后,重重地嘆了口氣。
最終,他還是在椅子上坐下。
他看著時鐘。
時鐘走得是正常的速度,但是此時此刻,公儀家主卻覺得,每一秒都很漫長。
終于,外面的天色徹底暗下來。
天黑了。
公儀家主重重地嘆了口氣,“淼兒他失敗了?!?/p>
這一回,管家都先是沉默。
而后他就說道,“家主您別急。我們公儀家,好歹也是大家族,而且整個星際,又不是她一個向?qū)дf的算的?!?/p>
公儀家主嘆氣,“希望吧?!?/p>
而后他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樣,“承兒呢?還是和之前一樣嗎?”
管家點頭,“少主他還是不吃不喝,現(xiàn)在全靠打營養(yǎng)液維持?!?/p>
公儀家主突然轉(zhuǎn)頭,“去,把承兒放出來,讓他去找夏瑜?!?/p>
管家試探道,“你是想……”
公儀家主點頭,“承兒他和那個向?qū)в羞^一段淵源,讓承兒去,那個向?qū)?yīng)該會看在承兒的面子上,放過我們公儀家。”
管家立刻點頭,“好,我這就去?!?/p>
他得了公儀家主的命令,轉(zhuǎn)頭去把公儀承放出來。
他到公儀承的房間門口時,公儀承察覺到了有人來,從床上坐起來,“管家是來勸我的嗎?如果是來勸我的,你就請回吧。”
管家打開外面的門,外面的木門里面,是高強度金屬所制造的防護門,門上還通著電,防止里面的人跑出去。
管家和公儀承隔著防護門說,“少主,家主發(fā)話,放您出去了?!?/p>
“放我出去?”公儀承皺眉,“父親他想通了?”
不,不可能的。
他的父親是什么性格,公儀承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的父親是個比他自己還要執(zhí)拗得多的人,而且比他更加的獨斷,在家主之位上幾十年,他就注定不可能是個會向自己的兒子服軟的人。
公儀承立刻問道,“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管家沉默半晌,“家主他……安排人去殺夏瑜了?!?/p>
公儀承猛地站起來,動作太大,把手上的針都扯了下來,鮮血順著他的胳膊流。
但是他沒有管,“夏瑜她怎么樣?”
管家嘆氣,“夏瑜她沒事,但淼少爺,應(yīng)該是不行了?!?/p>
“家主的意思是,讓您和夏瑜說和一下,不要計較。”
回答管家的,是公儀承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