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息”公儀信想了想,“知道啊,他不是被老頭子安排去別的地方了嗎?”
公儀信從兩個鐵柵欄之間往外看,瞅著夏瑜道,“你認識他?”
夏瑜點頭,“他現(xiàn)在在溫霞戰(zhàn)區(qū),聽說我要回來,讓我見到公儀指揮官的時候美言幾句?!?/p>
不過,她看公儀遷也不是愿意聽人說話的性格。
當初在溫霞戰(zhàn)區(qū),公儀息是被安排長駐溫霞戰(zhàn)區(qū)的S級別哨兵,在夏瑜和程知朔與他一起出任務的時候,還刻意為難兩個人。
說起來,夏瑜和公儀息一起出過任務,也和公儀磬一起出過任務,但是在兩次任務里,這兩位公儀家的哨兵哪一個都沒給過兩個人好臉色。
公儀息后來轉(zhuǎn)變態(tài)度,還是因為看到了夏瑜身上的少主信物。
更是因為這件少主信物,請求她幫他美言幾句。
而對面,那位公儀指揮官的親兒子,公儀少主公儀信在聽了夏瑜的話之后,冷笑一聲,“公儀息讓你和我家老頭子美言?”
他做了一個夸張的表情,“他沒事吧?”
那個老頭子下的命令,誰能反駁他改變他?
哪怕他這個親兒子,都做不到。
還讓別人在他面前美言幾句,怕不是在癡心妄想。
夏瑜聽出來他嘴里明顯的嘲諷意味,點了點頭,“我覺得也是。”
和公儀遷說什么好話,根本沒希望嘛。
但是接著,她就繼續(xù)說,“后來,他自己也覺得這樣希望不大,所以讓我和你說點好話。”
“呵。”公儀信一聽,非常不優(yōu)雅地翻了個白眼。
他直接在地上盤腿坐下,“那他可是想多了。我也說不上話?!?/p>
他如果和公儀指揮官關(guān)系那么好,也就不會坐在這里了。
夏瑜聽了他的回答,只是微微一頓,就說道,“那就算了?!?/p>
該說的話她都說了,答應公儀息的事,她可是做到了,但是公儀信自己在他的父親面前都說不上話。
那就沒辦法了。
而且按照公儀指揮官的性格,夏瑜估計,就算公儀信愿意幫這個忙,但最后的結(jié)果也一定不會是公儀息想看到的。
甚至會越幫越亂。
于是夏瑜也沒有強求。
她坐在禁閉室里,等待時間過去。
因為她和程知朔都是SSS級別的哨兵,公儀遷對于兩個人的處罰都不嚴格。
而且再加上中央戰(zhàn)區(qū)的那位副指揮官有意相幫,她和程知朔被關(guān)押的地方,也并不像別的人一樣狹窄壓抑。
甚至對面還是公儀家的少主。
而這個地方說是一件禁閉室,其實除了閃著電弧的柵欄之外,和一個獨立的平層也差不了太多,除了沒有臥室床鋪之外,還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淋浴間。
夏瑜一個人在邊上坐久了,程知朔就倒了杯水遞給她,“阿瑜,喝水。”
夏瑜接過水喝了一口。
對面的公儀信看到兩個人之間的互動,有些意外地挑眉,“你們兩個……”
怎么看起來都不像是普通的隊友。
就連朋友,都是過分親密了。
哨兵和哨兵之間,雖然會勾肩搭背,但是很少有人會體貼地給自己的同伴倒水,關(guān)心對方累不累,冷不冷。
公儀信看著毫不避嫌的兩個人,猛地我拍巴掌,“你們兩個,不會是一對兒吧?”
夏瑜看他這大驚小怪的樣子,輕嗯了一聲,“是又怎么樣?”
她旁邊的程知朔沒說話,唇角卻不自覺地勾起。
公儀信看夏瑜理直氣壯的樣子,訕笑一聲,擺擺手,“沒什么,沒什么。戀愛自由,哨兵和哨兵在一起,沒什么大不了的?!?/p>
但他還是忍不住覺得驚訝。
他不好再明目張膽地看對面,就偶爾做些小動作偷偷地看。
結(jié)果就看到,兩個人相處起來真的是毫不避諱。
甚至那名黑色長發(fā)的男哨兵,還把精神體放出來,纏在那名女哨兵的手腕上。
讓她無聊的時候,戳著自己精神體,頭上的小角玩。
三天的時間其實并不算長,但是就這樣坐在這里,什么都不做,還是有些無聊。
公儀信看了看夏瑜和程知朔,更是長出了一口氣。
對面好歹是有兩個人一起呢,但是他這里只有他自己,實在是太過無聊。
安靜的禁閉室里,他突然開口,“喂!我說你們兩個,想不想出去玩玩?”
夏瑜側(cè)頭,“出去?玩玩?”
這四個字,如果是在平常的情況下,倒是沒什么。
關(guān)鍵現(xiàn)在是在禁閉室,結(jié)果對面的那位少主卻開口問她要不要出去玩玩。
夏瑜看了一眼閃著電弧的禁閉室,“怎么出去?”
而且在禁閉期間,偷偷離開,罪責會加重的吧。
她和程知朔兩個人初來乍到,在來的第一天就被關(guān)禁閉,如果在關(guān)禁閉的時候還偷偷往外跑,可以想象得到那位公儀指揮官會變成什么樣子。
結(jié)果就聽公儀信說,“你不是想去看看你們戰(zhàn)區(qū)的向?qū)幔抑滥切┤嗽谀睦?,你如果跟我走,我就帶你們?nèi)タ??!?/p>
夏瑜看著神色飛揚的公儀信,“那……如果我們不去呢?”
公儀信彎腰,“那你們可能就和那些向?qū)o緣了,我不僅不會帶你們?nèi)?,還會告訴守衛(wèi)加強防護,讓你們再也進不去?!?/p>
說完,他還做了個鬼臉。
夏瑜沉思一瞬,最后點頭,“好吧,我們可以跟你走?!?/p>
“但如果我們被抓了怎么辦?畢竟你是公儀指揮官的兒子,我們可不是?!?/p>
公儀遷只有公儀信這一個兒子,就算他胡鬧偷偷從禁閉室逃跑,被逮住,公儀遷也不會真把他怎么樣。
但夏瑜和程知朔可不一樣。
兩個人和公儀遷毫無關(guān)系不說,還剛來就被他看不順眼。
公儀信說,“別怕,有我在,我會護著你們的?!?/p>
夏瑜側(cè)目,“你護得???”
“你別小看我?!惫珒x遷說,“再怎么說,我也是少主。老頭子雖然比較嚴格,但他手底下那些人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樣的?!?/p>
夏瑜明白了。
就算公儀遷對公儀信不留情面,但他好歹也是指揮官的兒子,公儀遷的下屬也不會真的對他太過苛刻。
“走吧。”公儀信說,“你們真的要等關(guān)上三天嗎?三天以后,我可就不管你們了?!?/p>
夏瑜聽罷,猛地站起來。
“那就走吧?!?/p>
既然對方都這么說了,那就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這位公儀少主一看就是隨性又不著調(diào)的人,但他的身份在中央戰(zhàn)區(qū)又確實好用。
錯過了這一次,再想探查,恐怕就很難有機會了。
按理來說,應該是她請求這位公儀少主帶著她和程知朔去探查向?qū)А?/p>
結(jié)果現(xiàn)在對方反過來求她,她再拒絕,那也是有點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