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看著整個人都倚靠在椅子上,抬頭看她的商硯樞,打開了光腦。
一向清冷凌厲的總指揮官,此時此刻狼狽得很。
夏瑜點開光腦。
早在結(jié)束疏導(dǎo),夏瑜就解開了商硯樞身上的鎖扣,見夏瑜點擊光腦,商硯樞立刻也抬起一只手臂,在光腦上操作。
不一會兒,契約申請再次發(fā)送。
夏瑜點擊了同意。
與此同時,商墨樞和陸望野的光腦,都彈出來一條信息提示。
陸望野正坐在資源運輸車里,看到提示直接站了起來。
他說看護資源運輸車這種小事,怎么會突然輪到他了。
“商硯樞!”咬牙切齒。
堂堂總指揮官大人,讓他來護送資源運輸車,然后去偷家去了!
商墨樞倒是比他冷靜得多。
坐在那里,什么表情都沒有,好像是在發(fā)呆,又好像是在沉思。
“喂?!标懲坝媚_踹了一下商墨樞的小腿,“你看你哥做的好事?!?/p>
商墨樞這才眨了一下眼,“他做的事,你去找他。”
接著就又不說話了。
陸望野氣成河豚。
……
夏瑜契約了商硯樞之后,他坐在椅子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能站起來。
之后他彎腰,去撿丟在地上的衣服。
夏瑜拉住他的衣服。
商硯樞遲疑,“你想讓我就這樣出去?”
夏瑜沒忍住沉默了。
她在商硯樞的心里,難道就那么變態(tài)?
她沒有那么變態(tài)好不好。
她去臥室,拿了瓶傷藥出來,“坐下?!?/p>
商硯樞坐下。
夏瑜指尖沾了藥,涂在商硯樞的傷口上。
商硯樞的肌膚感覺到向?qū)д戳怂幐嗟奈鲋讣?,不自覺地吐了一口氣,肌肉繃緊。
夏瑜抬頭看他一眼,“我是什么嚇人的老虎不成,放松?!?/p>
商硯樞聞言,輕輕吸一口氣,手掌放在椅子上,放松肌肉。
“其實……不用?!彼巧诒謴?fù)能力很強,“這些傷口,明天就看不見了?!?/p>
夏瑜并不理會,“看不看得見,是你的事?!奔热皇窃谒@里受了傷,她就不能不管。
其實也是商硯樞來的不是時候。
她剛從羽書那里回來,本就心緒雜亂,拒絕了他一次不夠,他還非要往屋里擠,然后遞給她一條鞭子,說什么她想怎么樣都行。
她一時脾氣上來,就接過了鞭子。
“好了?!痹谏坛帢信Ψ潘芍螅蔫ぴ谒膫谏隙纪亢盟幐嗪螅酒饋?,又拿著藥膏回了臥室。
商硯樞這才撿起地上的衣服。
白色襯衫被丟在地上,皺巴巴一團,商硯樞拎起來甩了好幾次,才終于把衣服甩得稍微平整一些。
屋里,夏瑜把藥膏放好,取出來一個盒子。
她打開盒子,拿出里面的東西。
盒子里裝的是一枚戒指。
當初精神核被挖,這是那個人身上留下來的唯一線索。她那時候剛穿越過來,繼承了原主非常糟糕的人際關(guān)系,自己本身也對戰(zhàn)區(qū)的人信不過,所以這東西她留在了自己的手里。
夏瑜把東西拿出來,盒子放了回去。
她拿著東西出來的時候,商硯樞已經(jīng)穿好衣服,黑色的作戰(zhàn)服穿在他的身上,襯得人更加的英俊挺拔。
商硯樞穿好衣服后,看著夏瑜,只留給她一句話,“我等你下次徹底標記我?!?/p>
他和陸望野是完全不同的情況,陸望野是先標記了之后,才在光腦打的申請。
商硯樞這就完全是申請已經(jīng)打了,卻還沒有完成標記。
夏瑜溫和地笑,“好,我等著總指揮官下次來找我,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p>
商硯樞這才離開。
商硯樞走后夏瑜拿著戒指去找羽書。
她把東西給羽書的時候,羽書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一言難盡。
羽書看到夏瑜手里握著東西,“那是什么?”
夏瑜伸手,“是一枚戒指。”
“我還不知道它是一枚戒指。”羽書覺得夏瑜是說了句廢話,“你拿它來找我,是什么意思?”
“這是當初那個挖我精神核的人的,當時,陸望野來的突然,他來不及有別的動作,我趁機把它從他的手上擼了下來?!?/p>
“行吧?!睂τ谙蔫ぶ暗碾[瞞行為,羽書沒多說什么,拿伸手拿過戒指?
“這枚戒指……”看著看著,羽書皺眉。
夏瑜看到她的神情,心猛地一跳,“你見過?”
羽書點頭,“有些眼熟?!?/p>
夏瑜上前一步,一只手按在桌子上,“那你還記不記得,是在哪里見到它的?”
羽書看著戒指,緩緩搖了搖頭。
她總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它,但是細想,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到的了。
“好吧?!毕蔫@氣。
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查到真相的。
羽書把戒指攥到手里,“別煩心了,有了線索,總比沒有強。東西我留下了,我會好好利用的?!?/p>
“好。”夏瑜點頭。
……
東西處理好后,夏瑜繼續(xù)疏導(dǎo)哨兵。
一連三天普普通通的日子后,謝歡突然給她發(fā)了通訊。
夏瑜打開光腦。
謝歡找她過去。
夏瑜結(jié)束了一天的疏導(dǎo)后,直接去謝歡的別墅。
謝歡這次沒泡在他的泳池里。
他穿了一套紅色的衣服,一頭金色的頭發(fā)披散在肩膀上,翹著二郎腿,桌子前放了個被子,被子里是五顏六色的液體,像彩虹一樣層次分明。
一只吸管插在杯子里。
夏瑜看到他的時候,他叼著吸管,喝了一口。
看到夏瑜過來,謝歡一擺手,立刻有人也送上來一杯和他相同的飲品。
“嘗嘗?!敝x歡把酒杯往前面推了推,“剛用飛行器空運過來的果酒,味道不錯?!?/p>
夏瑜對于他這奢靡享受的作風(fēng),已經(jīng)無話可說。
她也低頭吸了一口。
果酒喝起來十分清甜,只有一分細微的苦澀,中和了這種甜度,咽下去之后,又有一點點的辣味和回甘。
喝起來還不錯。
夏瑜又吸了一口,才放開吸管,“你找我來,什么事?”
謝歡一只手扶著被子,指尖在杯壁上輕輕敲了敲,“上次面對司令部的會議,你向總司令官討到了允許,可以跟隨哨兵一同外出做任務(wù)。”
“從荒星回來,休息了這么多天,有沒有興趣再出一趟任務(wù)?”
什么叫待了這么多天?
夏瑜面無表情地看向謝歡。
她從荒星回來到現(xiàn)在,也不過四天而已。
這四天,她也沒怎么休息,一直在為哨兵疏導(dǎo)。
怎么到他嘴里,好像她這幾天都無所事事一樣。
整個基地里,最無所事事的應(yīng)該是他才對。
夏瑜又咕咚吸了一大口酒,“你又想搞什么事情了?”
“什么叫我想搞事。明明是我友好地邀請你參與到我的任務(wù)里好不好?有沒有興趣?”
一直安逸地待著,也沒什么意思,夏瑜倒是有心思再出去做做任務(wù)。
她問謝歡,“這次出任務(wù)的,都有誰?”
謝歡微笑,“S級別的哨兵,只有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