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C夏瑜跟著陸望野到集合地點的時候,已經(jīng)有很多人等在那里了。
幾輛炫彩的機甲車立在那里,旁邊是分散站位的哨兵。
“喲,這是怎么回事?陸望野,你怎么還帶了個人來?”
黑曜看到陸望野身后的夏瑜,直接從集裝箱上跳下來。
一向獨來獨往的陸上將,什么時候也會帶人了?
他湊到夏瑜跟前。
陸望野趕忙一步跨出,擋在夏瑜身前,“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嗯?”陸望野將人擋了個嚴實,黑曜只能抬頭看他,“和我怎么沒關(guān)系?這是我們集體出任務(wù),我問一問,不是應(yīng)該的嗎?”
陸望野忍不住黑臉,想出聲反駁。
這時,黑色卷發(fā)的哨兵突然邁步路過。
俞玳一身綠色與黑色交織的作戰(zhàn)服,將人襯得更加挺拔,他慢悠悠地側(cè)頭,停在夏瑜身邊。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任務(wù),需要向黑曜上將稟報了?這事即便要管,也是總指揮官和副指揮官過問吧?!?/p>
這是在陰陽他多管閑事。
黑曜被懟了個臉色鐵青,一下子拉下臉來。
看他氣鼓鼓地呲出小虎牙,俞玳唇角微勾,心滿意足地要退出戰(zhàn)場。
黑曜不服氣,張嘴,還想說什么。
就在這時,突然周圍一片安靜。
落針可聞的安靜里,腳步聲就尤為明顯。
商硯樞散落著一頭銀發(fā),正緩步走過來。
總指揮官這次只穿了作戰(zhàn)服,褪去長風衣,和之前在夏瑜病床前的溫和穩(wěn)重完全不同,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凌厲、不近人情。
他身后跟著一頭銀色短發(fā)、帶著黑色面罩的哨兵。
“在吵什么?”商硯樞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在到夏瑜的時候,他明顯的停留。
陸望野趕忙擋在她身前。
商硯樞的目光移向陸望野,目光平平,語氣淡淡,“你帶來的?”
陸望野點頭,“是?!?/p>
商硯樞并沒有不許,“既然是你帶來的人,那你就看好。”
“自然。”這話不用商硯樞講。
他自然會照顧好自己的向?qū)А?/p>
見狀,商硯樞也沒再多說。
他一揮手,“上車?!?/p>
夏瑜自然而然地和陸望野一輛車。
她跟在陸望野后面。
陸望野和俞玳擦肩而過。
陸望野撞了下俞玳的肩膀,“多謝你幫我說話?!?/p>
俞玳停住,優(yōu)雅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不用謝,就當還上次你幫我的人情?!?/p>
這回,輪到陸望野變得神情古怪。
“我?guī)湍隳敲创笠粋€忙,你就這么還我的人情?”
他拼著違規(guī)把俞玳從禁閉室里抗出來,說幾句話,就想還了人情?
“不然呢?”俞玳挑眉,“你不會是想獅子大開口吧?”
說完,他就長腿一邁,上了車。
這回輪到陸望野這頭“獅子”獨自站在后面,臉色不好看了。
……
不巧,陸望野和俞玳上了同一輛車。
兩個人剛才雖然說話說出了火藥味,但能沒有顧忌地開玩笑,還有之前陸望野不顧基地規(guī)定也要救他,是能看出來,兩個人的關(guān)系其實是不錯的。
機甲車里,駕駛員在前面開車,S級以下的哨兵待在一個圈里,陸望野和俞玳兩個單獨占一塊地方,夏瑜又自己單獨待在一個角落。
俞玳背靠車廂,抱著胳膊,一雙長腿交疊。
他用胳膊肘碰碰陸望野,“你帶來那個人,什么情況?”
陸望野抬頭看了眼夏瑜。
他低著頭,囁嚅半晌,“什么什么情況?”
“那是什么人?”
夏瑜自從來了,就沒有說話一句話。
因為她包裹得太嚴實,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自從出現(xiàn)哨兵和向?qū)?,人類的身高體型就開始參差不齊。
現(xiàn)如今,光憑身高,已經(jīng)沒辦法區(qū)分男女了。
作戰(zhàn)服一穿,更是什么都看不出來。
陸望野也看了一眼夏瑜,隨后低下頭說,“就是個人,沒什么特別的。”
他這話和廢話沒什么區(qū)別。
俞玳目光幽深。
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沒什么特別的,勞煩你陸上將,專程帶來參加任務(wù)?”
陸望野沉默了。
就在他絞盡腦汁,怎么糊弄俞玳的時候,車子停下來了。
到地方了。
車門打開。
夏瑜看到外面。
離開基地的防護罩保護,看到的才是現(xiàn)如今,人類正面臨的真實危機。
大地已經(jīng)被腐蝕成黑色,天空也霧蒙蒙的,一眼看過去都讓人覺得壓抑。
夏瑜剛要下車。
卻被陸望野叫住名字,“俞光彩!”
夏瑜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陸望野攔住她,先行跳了下去。
而后才讓夏瑜下車。
陸望野跳下去之后,第一時間釋放出了自己的精神體。
燃燒著火焰的獅子抖了抖腦袋,就邁著輕快的步伐,直接跑到夏瑜跟前,用腦袋蹭了蹭夏瑜。
其余幾輛車上的哨兵也都下車。
看到陸望野釋放出精神體,黑曜忍不住打趣,“喲,陸上將這次怎么這么謹慎?這還沒看到污染種呢,就著急把精神體放出來了?!?/p>
陸望野沒理他。
他追上去,拍著精神體的腦袋,讓它照看好夏瑜。
大獅子低吼一聲,就盡職盡責地守護在夏瑜身邊。
夏瑜也伸手,摸了摸大獅子的腦袋。
大獅子十分愜意,絲毫不抗拒。
在夏瑜身后,還沒下車的俞玳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他開口,輕聲呢喃,“叫……俞光彩嗎?”
深深看了夏瑜一眼后,俞玳什么都沒說,長腿一跨,也跟著下車。
哨兵全都站在露天的土地上。
在前面不遠處,是一棟殘破的建筑。
建筑的大門關(guān)著,門上纏繞著黑色的藤蔓,將寫著的文字都遮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出這是個什么地方。
“南川,報告情況?!鄙坛帢虚_口。
“是。”南川拿出光屏,“報告指揮官,事發(fā)地點的名字是安瀾植物館。”
在污染降臨之前,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綠色清新又充滿生機與知識的地方。
但現(xiàn)在,只剩下一地荒蕪。
纏繞在大門上的藤蔓,就像是擇人而噬的猛獸,正悄悄地等待獵物送上門來。
南川繼續(xù)介紹,“之前有三組哨兵探查過,但都失敗。據(jù)探查過的哨兵報告,初步推測,里面的污染種等級很高,應(yīng)該是植物系?!?/p>
“好?!鄙坛帢悬c頭,“全體成員做準備,十五分鐘后進入?!?/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