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天天吊著她玩,遲早得遭反噬?!备当卞防湫?。
“你有意見?”白御看著他,輕飄飄說出一句,擺手,上藥的美女自覺走了出去。
傅北宸眉宇間盡是不悅,他直接開懟。
“當然!要不是你搞這么一出,我現(xiàn)在都抱著老婆睡覺了?!?/p>
“今晚,她又被叫走了,孩子奶都沒得喝?!?/p>
他越說越氣,指尖敲著桌面,“你的行為,已經(jīng)直接影響到我孩子的健康發(fā)育了!”
白御嘆了一口氣,語氣里也透著無奈,
“我沒辦法,她一下子就識破了假的戰(zhàn)梟,這丫頭聰明得很!”
“那你就做好心理準備吧?!备当卞肪嫠?,“盛薇薇的火力可不弱。”
白御端起酒,一飲而盡,有種進退兩難的感覺。
他晚上,就不應該去抱她,還不是怕她被人踩踏……
角落里,霍沉淵一直喝著悶酒,始終一句話不說。
整個空間的氣壓都因為他而變得低沉。
傅北宸拿起酒杯,主動跟他碰了一下。
他放緩了語氣,開始開解。
“其實,你這次去榕城收獲很大?!?/p>
“你知道了清寧還活著,傷也好了,還會說話了?!?/p>
“她還親了你一下?!?/p>
“最重要的是,她帶走了你的零食,等于是把你的愛帶在了身邊?!?/p>
霍沉淵晦暗的眼神里,終于透出一點亮色。
這一趟去榕城,不僅收拾了夏南和那個劍人司機,看到了清寧,確實是天大的意外之喜。
“下一步怎么做?”他終于開口,聲音還帶著酒后的沙啞。
白御接上話。
“厲正揚,是一個隱藏身份的科學家,之前一直在研究一種新的能源?!?/p>
“后來,他出了車禍,對外宣稱死亡。”
“看來,這個徽章里,有他的研究成果?!?/p>
他頓了頓,視線掃過兩人。
“既然毒液也在找,那我們就把他釣出來。只要危險清除,清寧就愿意回來了。”
白御往下接著說。
“我已經(jīng)向組織請求增援,這是一場硬仗?!?/p>
“但是,如果這里真的有重大的新能源被發(fā)現(xiàn),很可能會被家長直接收走?!?/p>
“那也總比落在壞人手里強。”傅北宸無所謂地聳聳肩,“搞不好,清寧的能力,也是來源于這個徽章里的秘密。”
霍沉淵沉聲開口,思路清晰。
“我們要先一步找到能源,同時要尋找清寧,還要圍堵毒液?!?/p>
“相當于三步要同時進行?!?/p>
“沒錯?!备当卞沸α诵?,“聽大哥調(diào)遣吧,打完這場仗,我要跟老婆補辦婚禮,然后環(huán)游世界去了?!?/p>
他放下酒杯,起身往外走。
“喂!”霍沉淵抗議,“才喝兩杯,你就要走?”
傅北宸的笑聲從門口傳來。
“沒辦法,我現(xiàn)在是有家室的人,得接老婆回家奶孩子?!?/p>
白御也跟著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
“我也得走了,要去安撫我孩子的媽媽,要不然,孩子明天又沒奶喝?!?/p>
她又得堵!
霍沉淵白了他一眼,冷冷開口。
“你就不怕她發(fā)現(xiàn)你這個傷口?”
白御的嘴角勾起,“她現(xiàn)在,沒膽子脫我的衣服。”
上一回,從小樹林到家里,他可將她折騰得夠嗆。
所以,這幾天,她沒搭理他,見著他就跑。
偌大的包廂里,只剩下霍沉淵一個人,自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個個的,全是重色輕友的玩意兒?!?/p>
……
夜色濃重,傅北宸將人接回來時,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
他們已經(jīng)從老宅搬回了帝景一號。
玄關(guān)的燈光昏黃。
顧星念靠在鞋柜邊,看著他,突然開口,
“薇薇懷疑戰(zhàn)梟是白御,你覺得,這事兒有可能嗎?”
傅北宸抬眼看她,扯了扯領(lǐng)帶,喉結(jié)滾動。
“兩個都是她經(jīng)手的,難道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
他走近一步,將她圈在自己和柜子之間。
“她要是自己都分不出來,只能說明,愛得還不夠?!?/p>
他低下頭,一個吻落在她的唇上。
顧星念雙手順勢環(huán)住他的脖子,認真地凝視著他深邃的眼。
“要是有一天,我也被人換了,你……能不能認出我來?”
他笑了,那笑意從眼底漾開,帶著幾分不正經(jīng)。
“說不準?!?/p>
他貼著她的耳朵,熱氣噴灑。
“所以,咱倆最好先對個暗號?!?/p>
“比如,單日四次,雙日五次?!?/p>
顧星念的臉瞬間紅透,伸手拍了他一下。
“我說認真的!”
“我也是說認真的?!备当卞窋r腰將她橫抱起來,大步往主臥走,“今天是單日,你懂的。”
顧星念搖了搖頭,整個人賴在他懷里。
“不行,今天好累,我想休息?!?/p>
她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聲音悶悶的,帶著撒嬌的意味。
傅北宸腳步一頓,在她臉上親了親,他將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
“要不要,老公伺候你泡個澡?”
顧星念立刻搖頭,她才不上他的當。
“不用,你先去洗吧。”
傅北宸笑了,也不勉強,轉(zhuǎn)身直接進了浴室。
很快,沙沙的水聲響起。
不一會兒,浴室里傳來他的喊聲。
“老婆,幫我拿個睡衣?!?/p>
顧星念從衣櫥里拿出一套深藍色的絲質(zhì)睡衣,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她將門推開,把睡衣遞了進去。
“給你?!?/p>
突然,一只滾燙的大手從里伸出來,精準地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顧星念整個人被拽了進去。
……
次日。
顧星念完全醒不來,她是下半夜才睡著的。
昨夜,他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索取,直到她哭,他才熄戰(zhàn),確實把人累壞了。
傅北宸溫柔地抱著她,看著她沉靜的睡顏。
溫柔的目光落在她小巧的右耳垂上,那里有一顆很小的痣。
他俯身,在那顆痣上輕輕吻了吻。
“哇——”
嬰兒房里傳來孩子的哭聲。
他立刻松開懷抱,迅速起了身。
嬰兒房里,育兒嫂正在給聿聿喂奶,也是提前擠好的母乳,熱好就能喝。
“傅先生,早?!?/p>
“早?!?/p>
傅北宸將小家伙接了過來,熟練地抱在懷里,接過奶瓶,動作標準又溫柔。
小家伙含著奶嘴,吃得很歡。
傅北宸低頭看著兒子,認真說道。
“小子,長大以后,好好孝敬你媽媽,她生你可不容易?!?/p>
“你要是同意了,就給老子笑一下?!?/p>
他將奶瓶拿開。
孩子愣了一下,“哇”地哭了。
“小東西,還敢叛逆老子?”傅北宸眉頭一挑,表情嚴肅,“晚上宵夜沒了。”
一旁的育兒嫂看著他一邊喂奶,一邊跟個奶娃娃說教,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趕緊轉(zhuǎn)身跑了。
9點,傅北宸準時踏入了辦公室。
他現(xiàn)在非常自律。
林奇和陳森進來的時候,傅北宸正靠在沙發(fā)里,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姿態(tài)閑適。
可那兩人,一個比一個臉色沉重,眉心擰得能夾死蒼蠅,活脫脫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傅北宸抬了抬眼皮,掃了他們一眼,語氣冰冷。
“世界末日了?”
林奇清了清嗓子,往前走了一步,聲音繃得緊緊的。
“傅總,卡梵集團發(fā)來邀請函,想邀請您與太太明晚出席他們的酒會,他們向外界推出了一款基因密碼的產(chǎn)品,說是可以返老還童?!?/p>
“卡梵也是小D的代理商,關(guān)于基因類的產(chǎn)品,我想著太太應該感興趣?!?/p>
傅北宸頓了頓,“我先問一下她?!?/p>
林奇點了點頭,繼續(xù)往下說,
“傅總,剛才……接到帝都中心醫(yī)院的電話?!?/p>
他頓了頓,斟酌著用詞,每一個字都說得異常艱難。
“院方說,您之前做的那個手術(shù)……它……它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避孕效果?!?/p>
林奇艱難地補充。
“所以,必要的時候,還是得……采取一些必要的避孕措施。”
空氣瞬間凝固。
傅北宸拿著文件的手停在半空,臉上的那點閑散愜意瞬間被擊得粉碎,一點點沉了下去,黑得能滴出墨來。
旁邊的陳森見狀,趕緊上前一步,用一種過來人的沉痛語氣開口。
“傅總,這事真不能大意?!?/p>
“我跟我太太,就是年輕不懂事,剛生完老大,出了月子,就那么一次,就……就又懷上了老二?!?/p>
他臉上寫滿了懊悔。
“后來,沒辦法,不得已……唉,太傷身子了?!?/p>
傅北宸“啪”的一下將文件摔在茶幾上。
他猛地站了起來。
開什么玩笑?
他跟念念的二人世界才剛剛開始,甜甜蜜蜜的日子還沒過夠呢。
他可不想這么快懷二胎!
讓她再受一次罪?想都別想!
他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眼神冷得能掉冰渣子。
“滾出去?!?/p>
陳森和林奇如蒙大赦,一秒鐘都不敢多待,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門“砰”地關(guān)上,隔絕了里面駭人的低氣壓。
兩人走到后樓梯,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腿都是軟的。
“我的媽呀,嚇死我了?!绷制媾闹乜?,“剛才傅總那眼神,我以為咱們倆今天得橫著出去?!?/p>
陳森也心有余悸,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
“希望為時未晚。”
傅總已經(jīng)偷吃好幾天了。
其實,那個所謂的結(jié)扎手術(shù),從頭到尾就是個幌子。
醫(yī)院什么都沒給傅總做,但他自己以為他做了。
這要是毫無防備的,真給太太搞出個二胎來,那才叫麻煩大了。
他們兩人商量了一個早上,才想出這么個破釜沉舟的法子,硬著頭皮來匯報。
幸好,傅總信了。
就在這時,林奇的手機“嗡嗡”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一看,是一條微信。
發(fā)信人:寧小小。
【我爸那個老頑固,非說我老大不小了,直接把我打包送來海城了,讓我找你培養(yǎng)感情?!?/p>
【去你家借住兩天行不行?我拍點咱倆的“甜蜜”日常視頻,好回去交差,堵我爸的嘴?!?/p>
林奇看著屏幕,手指飛快地敲擊鍵盤。
他迅速發(fā)了一個地址過去,又發(fā)了大門的密碼。
【你自己進去就行,我在上班。】
對面秒回。
【好?!?/p>
……
晚上,盛薇薇為顧川餞行,她選了一間小眾的味道與環(huán)境都不錯的私房菜館。
續(xù)約合同簽得很順利,明天,顧川就要返回寧市了。
包廂里,薛冰與林小立已經(jīng)喝得雙頰緋紅,四個人,三瓶紅酒下肚。
盛薇薇也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乎的,看東西都帶了點重影。
唯獨顧川,依舊是那副清雋模樣,面不改色,連眼神都沒半分渙散。
“我去下洗手間?!?/p>
盛薇薇扶著桌子站起來,腳步帶了點虛浮。
推開包廂門,穿過掛著字畫的走廊,是一個別致的小花園。
晚風一吹,酒意上頭,她靠在欄桿上,想讓腦子清醒清醒。
身后傳來腳步聲。
一件帶著男人體溫與淡淡木質(zhì)香氣的外套,輕輕披在了她的肩上。
是顧川。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酒量這么淺,沒事吧?”他的聲音溫和,帶著關(guān)切。
盛薇薇擺了擺手,側(cè)過臉,發(fā)絲被風吹得有些亂。
“沒事,今天開心?!?/p>
她頓了頓,又大咧咧地補了一句。
“今天不用喂奶?!?/p>
話說出口,她自己都樂了。
顧川看著她,眼底的情緒很深,像是積攢了多年的潭水。
他大膽地問,“那天那個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嗎?”
“他?”盛薇薇嗤笑了一下,“孩子的干爹罷了,別理他,霸道得很?!?/p>
顧川的眸光柔和下來,又問,“這些年,你過得開心嗎?”
這個問題,讓她沉默了幾秒。
“挺好的?!?/p>
“該甩的渣男甩了,該愛的男人愛了,該生的孩子生了?!?/p>
她抬起眼,目光坦坦蕩蕩。
“你呢,怎么還不結(jié)婚?要求別那么高,別那么高冷,會把小姑娘嚇跑的?!?/p>
顧川笑了,眼里的柔情卻散不去。
“沒遇到合適的?!?/p>
“也許,后來的人,永遠代替不了心中的那抹白月光?!?/p>
盛薇薇心頭一跳。
她忽然就笑了,笑得眉眼彎彎,帶著幾分醉后的嬌憨。
“顧川,你的白月光,不會是我吧?”
空氣安靜下來。
顧川的眼神變得無比認真,一字一句地問。
“薇薇,我現(xiàn)在還有機會嗎?”
盛薇薇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
“顧川,有些事,過去就回不了頭了?!?/p>
當年,她有挽留他,讓他別出國,可他,最終還是去了。
她站在他們約會的那棵槐樹下,哭了很久,最終,同意了顧家的婚事。
他深情地看著她。
“可我一直沒變?!?/p>
“可我,已經(jīng)變了?!?/p>
她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回去吧?!彼D(zhuǎn)過身,將外套從肩上拿下來,遞還給他,然后邁步往包廂走。
酒勁還沒過,腳下有些不穩(wěn),身子晃了一下。
一只手及時扶住了她的胳膊。
“別摔著?!鳖櫞ǖ穆曇艟驮诙?。
就在此時。
一道高大的身影邁著長腿,帶著迫人的氣場,從走廊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白御。
他停在兩人面前,目光沉沉地落在顧川扶著她胳膊的手上。
三個人,相對而立。
花園里原本清爽的晚風,瞬間變得滯重,周遭的氣壓低得嚇人。
“怎么喝那么多?”白御大步上前,俯身,輕松地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盛薇薇沒有反抗,只是下意識地伸出雙手,熟練地環(huán)住他的脖子,腦袋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深深埋進他的懷中。
“白先生!”顧川直接張開雙臂,擋住了他的去路。
“我會送薇薇回去,請你放開她?!?/p>
白御的眼神冷得能掉出冰渣子,他垂眸,瞥了一眼懷里醉眼惺忪的女人,再抬眼看向顧川。
“顧先生,我太太,我自己會照顧。”他扯了扯嘴角,語氣里滿是嘲諷,“你還是回去洗洗睡吧?!?/p>
顧川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據(jù)我所知,薇薇并沒有結(jié)婚,她有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
白御笑了。
“那也輪不到你。”
他語氣輕慢,帶著碾壓式的優(yōu)越感。
“我現(xiàn)在排榜一榜二,你排十九,懂嗎?”
顧川:“?”
白御懶得再跟他廢話,抱著人就繞過他。
顧川還想再上前,四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像一堵墻,直接攔住了他。
白御看著懷里雙眼緊閉的女人,她緋紅的臉頰透著一股脆弱感。
他想罵她幾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最后,他直接將人帶回了的別墅。
他給她煮了一杯醒酒茶,回來時,她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了,蜷縮成一小團。
他將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把杯子遞到她唇邊。
“薇薇,喝點醒酒湯?!?/p>
她皺著眉,腦袋一偏,嘟囔道。
“不喝?!?/p>
白御耐著性子又喂了一次,她還是不配合。
他盯著她被水汽沾濕的嘴唇,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他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低頭,精準地覆上了她的唇。
他撬開她的齒關(guān),將茶水渡了過去。
她唔了一聲,下意識地吞咽著。
不知過了多久,醒酒茶見了底,兩人卻纏在了一起,呼吸都變得滾燙。
她醉后極其大膽,竟然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地跨坐在他的腰間。
他喘著氣,大手扣住她的腰,啞聲問她。
“盛薇薇,知道我是誰嗎?”
她半瞇著眼,眼神迷離,端詳了半天。
“三兒,是你嗎?”
男人的眼神瞬間沉了下去。
他伸手輕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
“乖,叫聲老公?!?/p>
盛薇薇咯咯地笑了起來,她慢慢彎下身子,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
她將嘴唇湊到他的耳邊,突然一口咬了上去。
男人身體一僵,倒吸一口涼氣。
“小東西,又咬人。”
他低聲磨牙,眼底翻涌著暗色的浪潮。
“看我怎么收拾你?!?/p>
白御一個用力,直接抱著她從沙發(fā)上起身,大步往樓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