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股強力的即將觸碰到清寧的瞬間,她的身影忽然消失在原地。
所有人一陣心驚。
終于知道,為何她被稱為赫儷絲。
媽呀,竟然是瞬移!
推土機一掌劈空,巨大的慣性讓他踉蹌了一下。
“人呢?!”他怒吼著,四處尋找。
“在你上面?!?/p>
清寧淡漠的語調(diào)從他頭頂傳來。
推土機猛地抬頭,只看到一只秀氣的腳底板在他瞳孔里急速放大。
“砰!”
一記干脆利落的飛踢,正中他的下顎。
推土機兩百多斤的身體竟然被這一腳踢得雙腳離地,仰天倒下。
可見她身上蘊含著怎么樣的力量。
清寧的身影在他倒地的瞬間再次閃現(xiàn),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
她腦中儲存的無數(shù)格斗招式瞬間被調(diào)動,身體已經(jīng)做出了最快最優(yōu)的反應。
她長腿往他身上踢了兩下,然后騰空而起,一個屈膝,用膝蓋狠狠頂在推土機的后心。
“咔嚓!”
是脊椎斷裂的脆響。
還不等他發(fā)出慘叫,清寧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兩條胳膊,雙手反向一擰!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終于爆發(fā)出來,伴隨著兩聲清晰的骨頭斷裂聲。
推土機的兩條手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徹底廢了。
清寧松開手,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抽搐的男人。
“異能,不是讓你們這種人用來耀武揚威的?!?/p>
她說完,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干脆利落又極度殘暴的手段嚇呆了。
霍沉淵再次震驚,簡直是對這個小丫頭刮目相看。
沒想到,她這么能打,剛才那個招式利落又兇猛。
若不是那張臉,他都不敢喊她清寧。
“廢物?!倍疽豪淅涞財D出兩個字。
緊接著,一個穿著緊身皮衣的女人走了出來,掌心漂浮著幾顆水珠。
她可以隨手將小溪劈開斷流。
她舔了舔紅唇,眼神帶著幾分挑釁。
“聽說,你可以控水,咱們?nèi)ズ5淄嫱???/p>
清寧沒說話,只是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下一秒,兩人瞬間從大廳里消失。
刺骨的冰冷和巨大的水壓同時襲來。
女人早有準備,迅速戴上一個簡易的氧氣罩,看著四周深不見底的黑暗,她反而笑了。
她從腿上抽出一把匕首,另一只手則拿出了一個火柴盒大小的遙控器。
她得意地晃了晃遙控器,迅速按下按鈕。
殿主說了,這個女人聽到超聲波,就會全身乏力。
她要將這個女人扎成馬蜂窩,如果赫儷絲死在自己手上,那自己豈不是一戰(zhàn)成名?
強烈的電波從深海各處傳來,清寧直接從口袋里取出一個消音物質(zhì)直接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那是陳森為她準備的,最好的隔絕電波的物質(zhì)。
見女人的匕首在黑暗中亂刺。
她現(xiàn)出了一身的藍光,將海底照亮,女人已經(jīng)嚇得瞪大了眼睛。
她身上究竟隱藏了怎樣的力量?
竟然如此強大。
只見清寧小手一揮,女人被一團寒冰包圍住,瞬間動彈不得。
她拼命地掙扎,然后亂揮著刀,扎著身上的寒冰,一個不小心,將自己戴在臉上的氧氣罩弄丟了。
她驚慌地掙扎著,窒息感傳來。
她調(diào)動身上的力量想去控制水,讓水從她身邊排開。
可那是大海,并不是小溪,連赫儷絲都做不到的事情,她簡直異想天開。
清寧看了她一眼,抽身離去。
海底瞬間恢復了黑暗。
僅僅三十秒。
當清寧濕淋淋的身影重新出現(xiàn)在大廳時,所有人都懵了。
她渾身滴著水,黑色的作戰(zhàn)服緊緊貼著身體,勾勒出起伏有致的線條。水珠順著她蒼白的下頜滑落,碎在地上。
答案不言而喻。
就在眾人驚恐未定的瞬間,大樓外面陡然傳來劇烈的爆破巨響,亮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清寧扯了扯嘴角。
沒錯,在進來之前,她順道去了趟海面。
一條長繩如靈蛇出洞,環(huán)繞翻涌的海水,僅僅十秒,就將那群穿著制服的男人全都撈了上來。
他們一上岸,便立刻按照原定計劃,朝著軍火庫的方向疾速合圍。
另一幢樓,想必已經(jīng)被自己人控制了。
“什么情況!出去看看!”毒液面色一變,對著手下怒吼。
“出不去了?!?/p>
清寧冷淡地開了口,帶著一種宣告終局的平靜。
她緩緩攤開左手。
掌心之上,一團柔和的藍色光暈憑空而生,慢慢升騰。
一顆菱形的藍色石頭懸浮在那里,散發(fā)著神秘的能量波動,將她原本沒什么血色的臉映得一片幽藍。
在場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毒液更是雙目圓瞪,死死地盯著那顆石頭,喉結(jié)上下滾動,眸中是毫不掩飾的貪婪。
這塊就是能量石。
赫儷絲就是有它,才能在水下自由呼吸,才能控水。
“你做夢都想要的東西,在這兒?!鼻鍖幍恼Z調(diào)很輕,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
話音剛落,清寧猛地抬手一揮!
一陣陣快速又密集的晶體凝結(jié)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整座主樓的外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一層厚得嚇人的冰層徹底覆蓋!
窗戶、大門,所有能被稱為出口的地方,全都被堅冰堵得密不透風。
光線被阻斷,大廳瞬間暗了下來,只剩下那塊藍色石頭散發(fā)的冷光,與一盞泛白的吊燈。
這里,成了一個巨大的藍色冰棺。
刺骨的寒意從每個毛孔往里鉆。
“你要干什么?”雷戰(zhàn)均終于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帶著恐懼尖叫。
“今天,這里就是你們的墳墓?!?/p>
清寧的眼底是淬了毒的兇狠。
“一個都逃不掉?!?/p>
毒液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隨即又冷笑起來,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人質(zhì)呢?你不救了?你要讓他們陪我們一起死?”
“讓你的男人也一同陪葬?”毒液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清寧嘴角的弧度愈發(fā)冰冷。
“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就在此時,刺耳的電話聲響起。
雷戰(zhàn)均迅速從口袋里掏出電話,按了接聽鍵。
“什么?怎么會這樣?”
他嚇得眼睛都大了,手機“啪”地落到了地上。
“發(fā)生什么事?”毒液眼中冒著火氣。
“我們的人,被南家埋伏了,傅北宸與陸青林在南家設(shè)下了天羅地網(wǎng)。”
雷戰(zhàn)均瞬間感覺天都塌了。
南家莊園此時一片混亂,幾十人正在混戰(zhàn)。
慕言琛帶著兩位異能人士,還有三十個精英分子沖進南家。
他本想著南家空虛,半小時內(nèi),就能將南晚和赫儷絲活捉。
沒想到,出來迎戰(zhàn)的,卻是早有準備的傅北宸與陸青林。
他們被南幫的手下圍得嚴嚴實實。
黑洞洞的槍口全部對準了他們。
傅北宸盯著他。
“慕言琛,帝都監(jiān)獄你不呆,偏偏跑到這里來送死。”
慕言琛冷笑,狠狠吐了一句。
“傅北宸,今天,我要讓你先死?!?/p>
他后退一步。
他身邊那個男人,大手一揮,一股特殊的吸力瞬間爆發(fā)。
所有人手上的槍都被吸走了,在空中亂舞,然后“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靠。
這是超級大磁鐵體質(zhì)。
陸青林與傅北宸對視了一眼,爆了一句。
“干他。”
于是,所有人動手打了起來,拼的是近身的功夫。
菱鏡帶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趁機闖進了大廳。
南晚正好從樓上走下來,身后只跟了一個保鏢。
“菱鏡是吧?上次催眠我,咱們的賬可以算算了?!?/p>
南晚輕輕揉了揉手腕,然后直接向菱鏡沖去。
兩個女人都很能打,拳腳相向,一攻一守。
不多時,大廳里所有東西都被打得稀爛。
但南晚身上的狠勁與力度已占上風,連續(xù)兩個飛踢,將菱鏡干倒在地。
她單膝壓在菱鏡胸前,猛地抽出腰間一個短匕首,利落地刺進菱鏡的右肩,又迅速拔出。
鮮血噴涌。
菱鏡抬腿向前猛頂,掙脫南晚的禁錮,用手按著肩上的傷口,退回到那個穿黑袍的男人身邊。
此時,南晚的貼身保鏢早已被打到不成人樣。
只見黑袍男人左右動了一下腦袋,突然伸出一個左手。
南晚像是被一股強大而無形的力量掐住了脖頸,直接被提到了三米高的地方,雙腳懸空。
他是異能者?
南晚心頭一驚,掙扎了一下,卻根本掙脫不掉。
菱鏡冷笑。
“南小姐,現(xiàn)在就送你歸西。南幫,以后就不勞你操心了?!?/p>
“快,把她扎成馬蜂窩?!?/p>
只見男人從斗篷里一揮,六枚鋒利的小飛刀,瞄準了南晚,狂飛過去。
南晚心頭一震,閉上了眼睛。
“砰砰砰。”
意料中的痛并沒有襲來。
所有飛刀都被陸青林的長鞭一掃,盡數(shù)擋下。
“晚晚。”
他喊了一聲,然后揮動手里的長鞭向那個男人襲去,男人閃身躲開。
南晚從空中落下。
陸青林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穩(wěn)穩(wěn)接住了她。
他結(jié)實的手臂環(huán)著她的腰,胸膛寬闊而溫暖。
“沒事吧?”他一臉擔憂。
南晚輕輕搖了搖頭。
陸青林放開她,再次揮動長鞭向那個男人襲去。
男人節(jié)節(jié)閃躲,臉上還是中了一鞭,滲出了鮮血。
他怒了。
他兩只手一起伸出,左手捏住南晚,右手控住陸青林。
兩人瞬間動彈不得。
菱鏡見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來了,拿出一把匕首沖過去,對準南晚的心臟。
陸青林心頭劇震,他用盡全力,身體里的骨頭都在咯咯作響。
他用盡畢身之力,發(fā)出一聲吼叫,全身的力度擰成一團。
終于掙脫了那個男人的桎梏,在最后一刻向南晚撲過去。
那尖刀沒入他的后背。
“陸青林!”
南晚驚叫,摸著他后背淋漓的鮮血,手指都在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