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我只是跟她鬧著玩的,求你,放過我。”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p>“我一時沒控制好力度,才誤傷了她。”
白御走到她的面前,恨恨地看著她,
“佟婳,我請你回來是演戲的,你竟敢對她下死手,你也太拿自己當(dāng)回事了。”
“我捧在手心上的女人,當(dāng)眼珠子般疼著,誰敢傷她一分一毫,我就讓誰死?!?p>說完,他直接出手,毫不留情地擰斷了她的雙手。
佟婳一聲慘叫,這輩子,她也別想再畫畫彈琴了。
“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彼纯嗟乜藓爸?。
“將她送回去,一個月內(nèi),我要讓佟家在F國退場。”
白御冷漠地留下一句,走了。
“是?!睏罘卮稹?p>“白御,我錯了,你放過我的家族,求求你?!?p>“我去求盛薇薇原諒?!?p>……
盛薇薇沒想到,白御竟然親自出手教訓(xùn)了佟婳。
楊帆適時說了一句,“佟婳已經(jīng)被廢了,另外,之前欺負(fù)過您的顧少衡、陳書,也得到了應(yīng)有的教訓(xùn)?!?p>“白總,是不會讓任何人欺負(fù)您的。”
盛薇薇又是一驚。
原來顧少衡與陳書,是他的手筆。
她深吸了一口氣,銳利的目光直直看向白御,又問了一句。
“那白月光,是怎么回事?”
“還有那個抽屜,里面裝的什么?”
這回,輪到陳森上場了。
只見他鄭重地捧著一個小箱子過來,在她面前,將盒子打開。
里面竟然放滿了折成心型的紙巾。
每一個紙巾上,都有一個鮮紅的唇印。
在這些心型紙巾的中間,還靜靜躺著一條燒破了邊的小花貓藍(lán)色小毛巾。
盛薇薇心頭猛地一縮,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半步。
這些東西……
她怎么會不認(rèn)得!
陳森認(rèn)真地開口,“白總的白月光,自然是盛小姐您?!?p>“盛小姐您在拳館看十七號打了兩年的拳,您每一次送的禮物,他都珍藏著。”
“這些是你們最珍貴的回憶,也是外人不可觸碰的寶貝,對于白總來說,就是無價之寶。”
盛薇薇看著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眼眶又紅了。
她沒有想到,原來十七號也喜歡了她那么久。
一開始,她只是為調(diào)戲一下他,可日久天長,他慢慢走進(jìn)了她的心里,成了一種期待。
竟然將她每一次送的心形紙巾都保留了下來,那么廉價的東西,他卻視若珍寶。
她的十七號。
她的戰(zhàn)梟。
她的白御。
原來,一直都在……
陳森給了白御一個眼神。
白御趕緊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個絲絨盒子。
打開。
里面是一枚鉆戒。
鉆石很大,在燈光下閃耀著璀璨的光。
“薇薇,我知道我錯了?!?p>白御單膝跪地,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緊張。
“我不該瞞著你,不該跟你玩這種‘驚喜’。”
“我不應(yīng)該瞞著你身份的事情,讓你吃了那么多苦?!?p>“我以后不會再隱瞞你任何事情,原諒我,好不好?”
盛薇薇看著他,竟找不到反駁的語言。
他舉著戒指,眼神真摯又熱切,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今天,不是我和別人的訂婚宴?!?p>“是我想向你求婚的,求婚宴?!?p>“盛薇薇小姐,你才是這里唯一的女主角?!?p>“你愿意……嫁給我嗎?
盛薇薇愣住了,眼眶再一次紅了。
她想伸手,但心里又有點不甘心,好像缺失了一些什么。
白御看出了她的猶豫,他從口袋里又拿起一塊銀色面具,直接套在俊臉上。
眾人看得一愣,心頭跟著一驚。
盛大小姐口味挺獨特,還喜歡白總玩變裝play?
戴著面具的男人,聲音變得低沉又沙啞。
“小辣椒,嫁給我!”
“寶貝,我好想你?!?p>“寶貝,我回來了,永遠(yuǎn)不會再離開你?!?p>這一回,是戰(zhàn)梟的求婚。
盛薇薇的眼淚掉得輕狂,嘴角卻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
那是她終愛的戰(zhàn)梟呀!
終于,她向他伸出了手。
白御心頭一陣狂喜,趕緊將那枚沉甸甸的鉆戒,戴進(jìn)了她的無名指里。
尺寸,剛剛好。
盛薇薇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白御站穩(wěn)后,一把捧住她的臉,直接吻了下來。
這個吻帶著激動與深情,還有他的承諾。
終于,她成了他的了。
現(xiàn)場響起了浪漫的音樂,“澎”一下,無數(shù)金色的亮片禮花從他們的頭頂落下。
紛紛揚揚……
現(xiàn)場再一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太好了,白總求婚成功了。
舞臺下,傅北宸向霍沉淵攤開手掌。
霍沉淵面無表情地從口袋里拿了一張紅票票,拍在他手心。
“你們賭了什么?”顧星念好奇地看著他們。
“反正我贏了。”傅北宸將錢塞到她的手上,一臉嘚瑟,“明天,給你買好吃的?!?p>清寧此時,眼睛紅紅的,捂著嘴,一臉感動。
真是太浪漫了。
她終于又多一個姐夫了。
霍沉淵看著她眼含淚水的樣子,低聲說了一句。
“喜歡嗎?”
“什么?”她不解地看著他。
“這樣的求婚場景?!彼α?,嗓音帶著蠱惑,“若我策劃,會比這更美?!?p>清寧的臉突然就紅了。
還好,他看不見。
一個低沉的男聲在南晚耳邊響起。
“南小姐,您看得太準(zhǔn)了?!?p>南晚收回目光,看向臺上。
“原來,這位盛小姐才是宴會的女主角?!?p>“白御請我來,可不是為了喝一杯酒,看一場戲那么簡單?!?p>南晚扯了扯嘴角,看著眼前幸福的場景,眼底有水光浮動。
八年前,她也曾是那樣萬眾矚目的女主角,站在滿是鮮花的宴會廳,美好得不像話。
可是……那場盛大的訂婚宴,最后卻讓她淪為全城最大的笑話。
最后,她家破人亡……遠(yuǎn)走他鄉(xiāng)。
所以,她絕對不會原諒陸青林。
既然他跪死在她面前,她也絕不心軟。
突然。
全場的燈光驟然熄滅。
溫馨的生日歌緩緩流淌在宴會廳的每一個角落。
酒店經(jīng)理親自推著一個足有九層高的巨型生日蛋糕,從后臺走了出來。
白御緊緊牽著盛薇薇的手,拿起話筒,嗓音溫柔。
“今天,正好是我家薇薇的生日,請各位來賓一同嘗嘗幸福的蛋糕?!?p>雷鳴般的掌聲再次響起。
隨后,盛薇薇朝著臺下的顧星念與江橙招了招手。
她們牽著手跑了上去,和她一起握住切蛋糕的刀。
眾人驚訝,N神他們認(rèn)得,但那個帥氣的小男生是誰呀?
能跟N神和盛大小姐站一起,身份一定不簡單,現(xiàn)場的女嘉賓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霍沉淵看到這一幕,臉色陰沉,都快醋死了。
現(xiàn)場的氣氛好到了頂點,服務(wù)員早已手腳麻利地將剛才那一小片狼藉收拾干凈。
浪漫的舞曲奏響。
衣著光鮮的男女相擁著滑入舞池。
白御牽著盛薇薇,在舞池中央旋出了最美的舞步。
空氣里,馥郁的花香與甜蜜的奶油香交織在一起,釀成了幸福的味道。
這是,屬于他與她的盛宴……
晚上,梵星酒店客房爆滿。
南晚住的,是霍沉淵為她安排的總統(tǒng)套房。
她端著一杯紅酒,赤腳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個海城的璀璨夜景,神情有些說不出的悲傷。
她一杯接著一杯,很快就有了醉意。
沉重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她昏昏沉沉地準(zhǔn)備入睡。
就在意識快要抽離之際。
“嘀?!?p>門鎖傳來電子解鎖的輕響。
南晚警覺地睜開雙眼,整個人像是被驚擾的獵豹,動作利索地一躍而起,悄無聲息地埋伏在門邊。
一個高大的身影推門而入,摸黑走了進(jìn)來。
她毫不客氣,手中的短刀朝著男人的心口就扎了過去。
男人預(yù)判了她的所有動作,一只鐵鉗般的大手精準(zhǔn)地捏住了她的手腕,順勢將她整個人死死抵在冰冷的墻壁上。
“喝酒了?”
熟悉的,讓她恨之入骨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是陸青林。
“你還敢來?”南晚眼神淬著毒,抬腿就朝著他的要害用力頂去。
陸青林伸出另一只大手,輕松擋下。
南晚趁機(jī)掙脫他的束縛,兩個人瞬間拳腳相向,在黑暗中激烈地對打起來。
房間里只聽見東西不斷破碎的動靜。
陸青林心下駭然,這個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一般人絕不是她的對手。
可她身手狠辣,招招都攻他下盤,擺明了就是想讓他斷子絕孫。
“毒婦。”他從齒縫里擠出兩個字。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陸青林終于找到破綻,將她整個人擒住,壓在身下。
此時,她的雙手雙腿都被他牢牢制住,動彈不得。
陸青林再一次扯下領(lǐng)帶,將她的雙手捆住。
“放開我,滾出去?!蹦贤砝淅涞赝鲁鲆痪?。
“老子,幫你醒醒酒。”
說完,他將她抱起了浴室,打開花灑,兩人瞬間被溫?zé)岬乃畾獍鼑?p>“陸青林,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蹦贤砼?。
她怎么偏偏就打不過他?次次被他擒住。
“可我想見你?!?p>他捧起她的臉吻了上去,然后長驅(qū)直入……
他想她,想得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