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中學(xué)旁那家熟悉的餛飩店里。
還是那個位置,店里那棵耀眼的許愿樹,上面掛滿了密密麻麻的卡片。
很多寫著【希望擁有與首富太太一樣的愛情?!?p>【希望在能與傅首富相遇。】
【希望這餛飩店,還能出一個像首富一樣優(yōu)質(zhì)的白馬王子】
顧星念看著五花八門的許愿卡,笑得燦爛。
老板娘端上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笑呵呵地說,“傅先生,傅太太,你們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p>“以后我們常來?!鳖櫺悄顚习迥镄α诵Α?p>然后看向身邊的男人。
他脫下了西裝,只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袖口隨意地挽到小臂,露出結(jié)實有力的線條。
燈光勾勒著他深邃的輪廓,連眼角的細(xì)紋都透著溫柔。
“你要是在這坐一天,肯定迷死很多女孩?!鳖櫺悄疃⒅每吹哪?,感嘆了一句。
傅北宸白了她一眼,“我不需要迷那么多,只迷倒一個就行?!?p>“可你是這家店的靈魂呀?!?p>“我以為,我只是你的靈魂,跟餛飩沒有關(guān)系。”
“哈哈哈?!鳖櫺悄畋欢旱每┛┐笮?。
傅北宸夾起一個餛飩,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喂到她嘴邊。
歲月靜好,大抵就是如此。
吃完餛飩,傅北宸很自然地牽起顧星念的手,十指緊扣。
他的手掌寬大又溫暖,包裹著她的,帶來十足的安全感。
兩人就這么走在熟悉的街角,沒有目的地,只是慢慢地走著,身影被拉得很長,形成了一幅絕美的畫卷。
很快,一張抓拍的照片就沖上了熱搜。
#偶遇傅首富與N神約會#
照片里,男人側(cè)臉英俊,滿眼寵溺地看著身邊的女人,而女人巧笑倩兮,幸福得冒泡。
傅氏集團(tuán),頂層會議室。
一群還在苦哈哈做著匯報的高管們,看到手機(jī)彈出的推送,全都愣住了。
這……這還是他們那個不茍言笑,視工作如命,恨不得一天有48小時的傅總嗎?
竟然翹班陪總裁夫人軋馬路?
這波狗糧,他們吃得心甘情愿。
簡直不要太寵了。
看來,以后大家的好日子要來了,總裁夫人就是大家的救星啊。
……
晚上,傅家老宅燈火通明。
明天就是聿聿的百日宴,白夫人和莊大師特地從帝都趕了過來。
飯桌上,莊大師抱著聿聿,那是怎么看怎么喜歡,胡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哎喲,我的寶貝曾外孫,長得真俊?!?p>莊大師從隨身帶著的包里,摸出兩份文件,直接遞給了顧星念。
“熙熙,來,這是外公給我曾外孫的百日禮,你替他收著?!?p>顧星念打開文件袋,只看了一眼,心頭就是一跳。
帝都兩處核心地段的房產(chǎn),還有莊大師名下書畫廊10%的股份。
這手筆,也太大了。
“外公,這個太貴重了?!?p>顧星念趕緊推了回去,“聿聿還這么小,您還是先留著吧?!?p>莊大師眼睛一瞪,佯裝不悅。
“這有什么貴重的?”
“對于我的寶貝曾孫來說,再多都不算什么。”
他抱著孩子,一臉驕傲地宣布。
“這可是我唯一的寶貝曾孫。”
唯一?
這兩個字像針一樣,扎在白御心上。
他端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骨節(jié)泛白。
明明,他還有兩個孩子。
只是那兩個寶貝,他還帶不回白家。
白夫人察覺到兒子的情緒不對,趕緊打圓場。
“熙熙,你就收下吧,這是外公給聿聿的心意?!?p>她又笑著對莊大師說,“爸,等以后阿御有了孩子,您也得準(zhǔn)備一份一模一樣的,可不能偏心?!?p>莊大師哈哈大笑,“那是自然?!?p>顧星念這才笑著收下,“那我就替聿聿謝謝曾外公了?!?p>白夫人也從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絲絨盒子,遞給顧星念。
“這是你爸爸讓我?guī)н^來的,他親自給聿聿挑的禮物。”
“替我謝謝爸爸。”顧星念接了過來。
就在這時,白御突然站了起來,臉色有些發(fā)白。
“我還有點(diǎn)事,先走了,你們慢慢吃?!?p>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拉開椅子,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直到坐進(jìn)車?yán)铮子乜谀枪芍舷愕碾y受才洶涌上來。
他終于明白了。
終于明白薇薇一個人承受了多少委屈。
因為愛他,她甘愿為已經(jīng)“死去”的戰(zhàn)梟生下孩子,無名無分,淪為整個海城的名流圈笑話。
孩子出生,沒有父親,沒有百日宴,沒有眾人祝福和禮物,背負(fù)著非婚生子的名聲。
雖然盛家人待他們母子如珠如寶,可她失去的,又何止是這些?
她從不訴苦,只是默默地承受著。
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他那個該死的計劃。
白御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盤上,眼眶瞬間紅了。
他現(xiàn)在只想見到她,立刻,馬上。
他想把她緊緊抱在懷里,哄哄她。
跑車發(fā)出一聲轟鳴,如離弦之箭般向山下疾馳而去。
……
飯后,傅老爺子拉著莊大師去偏廳下棋。
傅北宸在書房開著跨國視頻會議。
慕容嵐和顧星念陪著白夫人在客廳聊天,聿聿就睡在旁邊的嬰兒車?yán)?,睡得香甜?p>客廳的電視開著,正播放著晚間新聞。
突然,一則快訊插播了進(jìn)來。
“……卡梵集團(tuán)被曝出龐氏騙局,涉案金額巨大,已導(dǎo)致多人死亡及無數(shù)會員使用其產(chǎn)品后毀.容……”
“另據(jù)本臺消息,S國著名的泊西家族因涉嫌多項跨國犯罪,已被當(dāng)?shù)貦z方清查……”
慕容嵐看著新聞,嚇得拍了拍胸口。
“我的天,顧星念,還好你當(dāng)初提醒我,說那東西不靠譜,不然我也上當(dāng)了?!?p>顧星念抱著抱枕,淡淡地開口。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么返老還童的東西?!?p>白夫人卻突然驚叫出聲。
“泊西家族?那不是……那不是厲大少的母族嗎?”
顧星念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厲南沉已經(jīng)死了?!?p>“泊西家族,也倒了?!?p>死了?
白夫人大驚失色,整個人都懵了。
“怎么會?過年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一個人嗎?怎么說死就死了?”
顧星念沒有解釋原因。
壞人,終究不會有好下場。
由于泊西家族的倒臺,S國的貴族圈發(fā)生巨變,南家一躍成為S國最有實力的第一大家族。
青城最大的全唐會所,至尊包廂。
南晚坐在正中間,沙發(fā)寬大,四個男人畢恭畢敬地分坐兩邊。
“南小姐,幸好您有先見之明,提早讓我們跟泊西家族做了切割,不然恐怕殃及池魚?!?p>“咱們要不要加把勁,干脆把泊西家的地盤和生意全收了?”一個穿著黑色休閑西裝的男人提議,眼里全是貪婪。
“對,機(jī)不可失!現(xiàn)在除了我們南家,沒有誰敢吃下這么大塊肥肉?!绷硪粋€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跟著附和。
南晚慢悠悠地放下酒杯,杯底和桌面碰出清脆的聲響。
她眼皮都懶得抬。
“你們是覺得S國的牢房太空,想把整個南家打包送進(jìn)去湊個整?”
她聲音淡淡的,卻像一盆冰水,把幾個男人的野心澆了個透心涼。
幾個人瞬間臉色發(fā)白,大氣都不敢出。
“現(xiàn)在,什么都別動?!?p>“冷上半年再說?!?p>南晚的美眸掃過他們,“你們之前不是嚷嚷著要去旅游嗎?怎么,買不起機(jī)票?”
“買得起,買得起!”
“那還愣著干嘛?回家收拾行李去。”她語氣平靜地像在吩咐一件小事。
幾個男人你看我,我看你,趕緊放下手里的酒杯,站了起來。
“那南小姐,我們先走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溜得比兔子還快。
他們身上都不干凈,南小姐的話就是圣旨,沒人敢不聽。
四個人一走,包廂里瞬間清靜了。
但會所外面,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陸青林一手拎著一支名酒,另一手握著一條長鞭,渾身煞氣地沖進(jìn)了會所大門。
門口十幾個保鏢,被他抽得屁滾尿流,滿地找牙。
今晚,他得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砰!”
南晚的包廂門被一腳踹開。
她抬眼看去,門口的男人殺氣騰騰,一手長鞭,一手名酒,俊朗的臉上還沾著別人的血。
南晚紅唇勾了勾,“你還敢來?”
“明天就走了?!标懬嗔值穆曇魩е唤z剛運(yùn)動完的沙啞,“晚上心血來潮,想請南小姐喝一杯。”
南晚笑了,“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p>她話音剛落,八個保鏢從門外涌了進(jìn)來,個個身上掛彩,狼狽不堪。
陸青林下意識地護(hù)著手中的酒杯,手里的長鞭再度揚(yáng)起。
鞭影翻飛,快、狠、準(zhǔn)。
“叭!叭!”
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聲音,聽著就疼。
其中一鞭失了準(zhǔn)頭,狠狠落在了茶幾上。
“嘩啦——”
桌上的酒瓶應(yīng)聲爆開,玻璃渣子四處飛濺。
一小片碎玻璃劃破了南晚美麗的下巴,滲出一點(diǎn)血珠。
她卻動都沒動,眼神饒有興致地盯著那個兇猛得不像話的男人。
沒多久,幾個保鏢全被抽翻在地,個個鮮血淋漓。
南晚輕輕擺了擺手。
所有人立刻掙扎著起身,一瘸一拐地退了出去,還順手關(guān)上了門。
無疑,這一仗他又贏了。
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這家伙,今天看著是真猛,男人味爆表,讓她有點(diǎn)刮目相看。
陸青林盯著南晚,手腕一抖,長鞭精準(zhǔn)地落在角落的攝像頭上。
攝像頭瞬間四分五裂。
他扔掉長鞭,直接用牙咬開了手上那支價值百萬的洋酒瓶蓋,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他幾步走到南晚面前,伸手捏住她染血的下巴,將嘴里的酒強(qiáng)行渡了過去。
南晚的喉嚨動了動,咽了下去。
突然,她左手猛地抬起,幸好,陸青林反應(yīng)極快,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手里,握著一把鋒利的短匕首,特制的刀刃上還帶著四個倒鉤的血槽。
這要是被刺中,絕對是一個往外冒血的大窟窿。
“毒婦?!?p>陸青林恨得咬牙,手上一用力,南晚吃痛,匕首“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
他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領(lǐng)帶,將她不老實的小手緊緊綁住,然后一把將她摁倒在沙發(fā)上。
“陸青林,你敢碰我試試?!蹦贤硗{道。
“老子,今天就要讓你哭著求饒?!彼莺莸亓滔乱痪洌瑘蟪饡r刻到了。
大手直接探入她的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