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愛我了,還不許我去白家選婿,你是想讓我傅氏后繼無人?”
顧星念被他這句話堵得愣住了。
半晌,她才回了一句:“傅總,你去不去選婿,是你的事,別把帽子扣在我的頭上?!?/p>
傅北宸低低地笑了一聲,胸腔的震動透過薄薄的衣料傳到她的背上。
“我去不去白家,由你說了算?!?/p>
“只要你還要我,我自然不會把那個白小姐,放在眼里?!?/p>
顧星念冷笑。
“你還是去帝都吧,我祝你跟白小姐和和美美,早生貴子?!?/p>
傅北宸的臉上露出一個極好看的笑容,亮得晃眼。
“謝謝,一定會的?!?/p>
顧星念聽見這話,氣得渾身發(fā)僵,不再搭理他。
林奇趕緊上前,試圖緩和氣氛。
“太太,我們?nèi)サ鄱?,是去玩,不是去相親的?!?/p>
“帝都有很多名勝,我都做了攻略。”
林奇說完,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冊子,嘩啦一下拉開,足有半米長。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帝都的景點與美食標(biāo)注。
好家伙,幸好他提前做了功課。
顧星念看了一眼那份詳盡的攻略,心頭微動,嘴上卻依舊強(qiáng)硬。
“你們愛去就去,與我無關(guān)?!?/p>
傅北宸把將她的腰摟得更緊,不容她掙脫。
“當(dāng)然有關(guān),你得跟我們一塊去。”
“你不去,成不了事?!?/p>
成事?
顧星念的腦子轟的一聲,他還在想著跟白小姐那事?
狗男人。
她隨即劇烈掙扎起來,“放開我,傅北宸,你別太過分了。”
林奇一看要壞事,趕緊找補(bǔ)。
“太太,小D2.0升級發(fā)布會,帝都有一個發(fā)布會,您不去,真成不了事。”
顧星念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咬著牙說。
“不去,放開。”
傅北宸看著她這副炸毛的樣子,心中的笑意反而更盛。
他忽然松開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一條黑色的布條。
下一秒,他將那布條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這波操作直接將顧星念與林奇看呆了。
“傅北宸,你要干什么?”
只見他蒙著眼,臉上的神情卻無比真誠。
“念念,我說過,你是我整個世界的光?!?/p>
“若沒有你,我的世界將永遠(yuǎn)黑暗。”
說完,他就邁著大步往右邊沖去,那邊可是一個波光粼粼的人工湖。
“傅總!”
林奇驚叫了一聲。
眼看他一只腳已經(jīng)踩空,身體就要失去平衡掉進(jìn)湖里。
顧星念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
“傅北宸!你瘋了?”
她死死拉住了他的手臂,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
他卻順勢轉(zhuǎn)身,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中。
“念念,我知道,你還愛我。”說完,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顧星念驚魂未定,唇上卻被他的霸道席卷。
他一寸又一寸,攻克著她搖搖欲墜的心墻,城池即將失守。
林奇站在不遠(yuǎn)處,默默看著這一幕。
好家伙,他嚴(yán)重懷疑傅總那塊布是透光的。
城樓上,一雙眼眸死死地盯著這一幕,看著兩個人吻得熱烈,她心中的妒忌如海水翻滾。
她勾了勾手指,一個保鏢走近。
聽完,點點頭,離開了城樓。
夜色漸深。
外間的清寧早就睡熟了,偶爾還發(fā)出小豬似的哼唧聲。
臥室的大床上,顧星念與盛薇薇并肩躺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念念。”
盛薇薇翻了個身,側(cè)對著她,黑暗中,眼睛亮晶晶的。
“我今天看到一個男人,簡直帥炸了!”
她的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差點將他錯認(rèn)成了戰(zhàn)梟。”
盛薇薇自嘲地笑了笑。
“我是不是瘋了?都要幻覺了。”
顧星念輕聲安慰,“你是太想念他了?!?/p>
“可能吧?!笔⑥鞭眹@了口氣,聲音低了下去,“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p>
她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你不知道,戰(zhàn)梟和你一樣,都是基因缺失,對麻藥過敏?!?/p>
顧星念的心,猛地一沉。
“后來,我偷偷問過他的手下,問他家里還有沒有姐妹?!?/p>
“但他們都說,戰(zhàn)梟是馬都里土生土長的人,家中獨(dú)子,根本沒有什么姐妹?!?/p>
盛薇薇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困惑。
“所以,我才沒把這事告訴你。哎,只能說,這個世界真是小得離譜?!?/p>
顧星念卻陷入了深思。
馬都里……基因缺失……
她想起凌重遇到的特殊病例,想起那個遙遠(yuǎn)的帝都。
一種強(qiáng)烈的直覺涌上心頭。
“薇薇,我的身世,可能跟帝都有關(guān)?!?/p>
“帝都?”
盛薇薇立刻說,“等你的藥劑研發(fā)出來,我陪你一起去一趟!”
“好?!鳖櫺悄顟?yīng)下。
空氣安靜了幾秒。
盛薇薇忽然壞笑著湊過來,用胳膊肘捅了捅她。
“你原諒傅北宸了?我可都看見了,他親你了!”
“吻那么久,不會窒息嗎?”
事實上,她跟戰(zhàn)梟比這更久,死不了!
顧星念的臉頰微微發(fā)燙,眼神里透著幾分無奈。
“他就是個無賴?!?/p>
此刻,頂層總統(tǒng)套房。
傅北宸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杯紅酒,輕輕晃動。
酒液在杯壁上掛出漂亮的弧度。
他的腦海里,全是她在他懷里癱軟無力的模樣,那么乖,那么軟。
男人菲薄的唇角,不自覺地向上揚(yáng)起。
“叩叩叩?!?/p>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林奇推門而入,神色肅穆。
“傅總,王慧蘭已經(jīng)全招了?!?/p>
“她說,給她血樣的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但是對方偽裝得很好,她沒看清臉?!?/p>
林奇遞上一份資料。
“她只記得,那個男人中等身材,身形偏瘦,左耳后有一顆很小的痣。”
中等身材,左耳后,一顆小痣。
傅北宸的眼神驟然變冷,一個名字瞬間跳了出來。
凌重。
他沉聲下令,“你讓人去查那個凌重,我覺得他有問題?!?/p>
“是?!绷制纥c頭,轉(zhuǎn)身退下。
傅北宸拿起手機(jī),點開那個熟悉的頭像,發(fā)了條V信過去,昵稱已被備注成寶貝老婆。
【睡了嗎?】
那邊一如既往,毫無動靜。
他勾了勾唇,手指飛快地敲擊屏幕。
【餓不餓?要不要上來吃點東西?】
【小沒良心的,又不回我?!?/p>
消息發(fā)出去,依然石沉大海。
他也不惱,剛準(zhǔn)備放下手機(jī),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是她?
傅北宸心中一喜,大步流星地走過去,一把拉開房門。
門外,卻站著一個身形挺拔,氣質(zhì)清冷的男人。
是白御。
傅北宸的笑意瞬間凝固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冷嘲。
“白大少爺,半夜三更,敲我的門,好像不太合適吧?!?/p>
白御看都沒看他,徑直從他身側(cè)走了進(jìn)去,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寒氣。
大概半個小時后。
白御面無表情地離開。
房間里,傅北宸開的那瓶價值不菲的紅酒,已經(jīng)被他喝了個精光。
次日。
三個女人難得清閑,結(jié)伴去了豐城一處知名的景點,御花苑。
游完園子,又在附近吃了頓豐盛的午飯,三個人心滿意足地準(zhǔn)備回程。
車子駛出城區(qū),朝著高速入口的方向開去。
不料,才離城不過十公里,還沒來得及上高速。
意外,發(fā)生了。
保鏢的車拋錨了,眼見離前車越來越遠(yuǎn),開出了兩三公里,保鏢趕緊打電話。
“大小姐,我們的車拋錨了,您先停一下,別再繼續(xù)往前,我們立刻趕到?!?/p>
“好。”盛薇薇掛了電話,讓司機(jī)靠邊停車。
車剛停下,兩輛黑色的商務(wù)車停了下來,突然沖出幾個蒙著臉的黑衣人,將他們重重包圍。
顧星念心中頓感不妙,大喊了一聲,“薇薇,別下車?!?/p>
但,此時,盛薇薇已經(jīng)被一把拉了出去,一把光亮的匕首就抵在她的臉上。
為首一個男人,將頭探進(jìn)來,“都下來吧。”
顧星念與厲清寧下了車,清寧嚇壞了,縮在顧星念的身后。
“你們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人?”顧星念盯著他們。
遠(yuǎn)處,保鏢正跑過來,男衣人一個眼神,兩個高大的壯漢便往那邊招呼去了。
“誰是N神,跟我走?!蹦腥税l(fā)話。
顧星念冷冷地回了一句,眸中是令人畏懼的寒意,“我是,放了她們,我跟你走?!?/p>
盛薇薇大喊了一聲,“念念,不可以?!?/p>
男人明顯怒了,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盛薇薇的嘴角緩緩流下了血。
“讓你話多!”
顧星念怒了,“住手,你要找的人是我?!?/p>
不遠(yuǎn)處的保鏢沒來,已經(jīng)被打趴了。但后面依稀看到有幾輛黑色的車子向這邊駛來。
光天白日之下,這伙人膽子還挺大。
男人一個眼神,底下的人直接上來,拉住了顧星念。
厲清寧豁出去了,她伸了雙手擋在了顧星念的面前。
拼命地“啊”著,小手緊張地比畫著什么。
那個男人一把掐住了她的小下巴,眼中露出一抹欲色,
“老大,這個小啞巴,我喜歡,一起帶走?”
說完,他一只大手將厲清寧按到車身旁,低頭就去吻她的脖子。
厲清寧嚇壞了,不停地掙扎,左右閃躲著男人惡心的吻。
顧星念怒吼,“你要干什么,放開她,別碰她?!?/p>
“住手,我叫你住手,別欺負(fù)她?!笔⑥鞭睕_了上去,氣憤地將那個男人坐清寧身上扯開,還用力給了那個男人一巴掌。
“賤人?!蹦腥伺耍话褜⑺频乖诘?,她條件反射,重心右肘著地,減弱了肚子的重力。
“薇薇?!鳖櫺悄铙@叫了一聲,嚇掉了一魄。
“啊,啊。”厲清厲著急地向她打著手語,眼眶紅了。
“都帶走?!睘槭椎哪腥苏f了一句,三個男人將她們推拉著,一起帶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