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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歲梨收拾東西去西灣自習(xí)室。
她到的時候,段靳珩已經(jīng)坐在那了。
但和之前他已經(jīng)全心全意地忙起來了不一樣。
這會兒,段靳珩還拿著手機像是在聊天。
許歲梨跟在后面。
過去坐下。
段靳珩看了許歲梨一眼,關(guān)掉了手機。
這個動作在許歲梨眼里就是和孟黛聊天。
自己來了,就關(guān)上了。
許歲梨沒說什么。
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然后把昨天晚上已經(jīng)完成了的一部分發(fā)給了段靳珩。
段靳珩接受后。
掃了一遍。
開始在上面改一些。
最后又發(fā)回去給許歲梨。
兩人全程都沒有語言交流。
直到事忙完了,有一個小小的休息時間。
段靳珩嗓音淡然,“你明天上午不會又有事吧?”
這聲音聽起來怪搶怪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陰陽誰呢。
許歲梨冷聲道:“沒有?!?/p>
許歲梨低著頭,拿著筆。
“那今天是什么事。”段靳珩說,“我看一下你會不會明天后天都放我同樣的鴿子?!?/p>
許歲梨掃眼看過去:“我這算是放鴿子嗎?我明明提前就和你說了好不好?”
段靳珩扯笑,“我們一開始約的,和你后面約的,一樣嗎?”
許歲梨無話可說,這樣說的話,確實算是自己放段靳珩鴿子。
“不好意思,少爺,那我晚上請你吃飯?”
反正晚上也是要去吃飯的。
段靳珩瞥眼看過去,“吃什么?”
“你選唄?!?/p>
“就上次你跟你情郎去的那家。”
許歲梨一頓,她跟她情郎?什么玩意?
“許大小姐,你是情郎很多嗎,以至于現(xiàn)在需要回想這么久是哪個情郎。”段靳珩嗓音懶淡,那雙眼睛斜睨著許歲梨。
許歲梨終于想起來,哦,是那天她和她哥吃飯,恰巧遇上段靳珩......
許歲梨沒解釋這個誤會,“我情郎是有點多,不過剛好那個有點特別,所以想起來了,你想去吃那家的話就算了?!?/p>
段靳珩還沒從上一句‘那個有點特別’反應(yīng)過來,下一句氣人的‘那就算了’就蹦了出來。
許歲梨微微瞇笑著眼睛:“因為那里有點貴,我覺得你不值那個價。”
羞辱。
段靳珩往外呼出一口氣,扯著唇漫不經(jīng)心笑了一下,“好,那你說說,我值什么價?”
他說完,人還朝著許歲梨的方向傾了傾,“你是覺得我不值得這個價,那在你心里我肯定也有一個價吧,在你心里,我的價位是多少?”
許歲梨冷著臉往后靠了靠,明明就是普通的說話聊天。
段靳珩一副好嗓子,跟說著什么曖昧的情話一樣。
許歲梨非但不想回他,連眼神都沒給他。
反正請段靳珩吃飯?
隨便吃個二十的面就挺好。
弄完手頭上的事情,許歲梨真帶著段靳珩去吃自習(xí)室外面過一條街區(qū)的牛肉面了。
二十二一碗。
僅僅有幾片牛肉的牛肉面端上小木桌。
那小木桌上用不知道擦過多少油膩桌子的抹布一擦,亮油油的泛著光。
許歲梨看向段靳珩,“不吃嗎?”
段靳珩站在那,長腿長手的,捉襟見肘。
旁邊頻繁有人看過來。
段靳珩吐出一口氣,扯著小凳子坐下,長腿很委屈的折在一起。
“我是地攤貨是吧?你是這個意思?”
許歲梨瞥過去,“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想多了,我只是帶你來吃一碗好吃的牛肉面而已?!?/p>
這里的牛肉面確實還不錯,不然許歲梨也不會知道,還是夏夏介紹給自己的。
但是許歲梨從來沒有帶段靳珩來吃過。
上輩子追段靳珩,那真是恨不得把這個少爺捧在手心里了。
每次約他出去吃飯都是選些特貴的地。
今天這地方對段靳珩來說算是吃苦了。
兩碗牛肉面上來。
許歲梨還知道段靳珩不要香菜,特意叫老板多加了香菜。
段靳珩坐在那,看到面條上放滿的綠油油的香菜,看了一眼許歲梨,“你.......”
這絕對是故意的,他氣極反笑,看了一眼許歲梨,“你請我吃飯,還是朝我撒氣呢?”
段靳珩拿著旁邊的筷子。
筷筒里的木筷子他沒拿,拿的是一次性筷子。
段靳珩剛撇開,一根斷掉了。
偏偏桌上還就剩下那一雙了。
段靳珩看向旁邊的老板,“我要一雙筷子?!?/p>
“那不是有嗎?!崩习逭χ兀@會兒來吃面的人多,隨便應(yīng)付了兩下段靳珩。
段靳珩緊抿著唇,“一次性的?!?/p>
他目光也朝老板那個推車上看,沒有看到,下面一句就聽老板說:“哦,一次性的沒有了?!?/p>